他到的很快,開的一輛相當(dāng)不錯的車,上學(xué)的時候我們從來不知道學(xué)長家境優(yōu)渥。
看到我一直盯著車,許諾沒有不開心,而是微微一笑,探頭看著我,“怎么樣,你學(xué)長蠻厲害的吧。”
哦,是的。他一直成績很好,雖說我們叫他學(xué)長,可他高我們不止一屆,我們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他大四;我們畢業(yè)了,他也畢業(yè)了,保研。
一雙手在我眼前擺擺,“你怎么了?這次見你就一直怪怪的,居然還有人能讓你不開心這么長時間嗎?”
我轉(zhuǎn)頭看向他,只一眼就移開了。
耳邊一聲輕笑,他帶著走到車邊,車門打開,座位上卻是一個精美的禮盒,我不解的看向他,“之前出去出差,帶回來的伴手禮,巧克力你的最愛,吃了就別不開心了吧。”
“就一盒?”車上很安靜,以至于我說的話都顯得大聲了不少。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開玩笑道,“哎呀失策了,但是只帶了一盒。”
“那給顧佳,是她扶人的”,我雖人情算清,卻不會占人便宜。
但他似乎覺得是我善解人意,“沒關(guān)系,你們兩個一起吃不就好啦。”
到了之后的很長時間,都是他在說話,因為一旦他不說話,空氣里彌漫的滿滿都是沉默和尷尬,不應(yīng)該的,我的心似乎在叫囂著說這樣的沉默不該在我身上。
直到顧佳來,我才松了一口氣。
“哈嘍,誒你們還沒開始吃?”
“小萵不動筷啊,要等你。”
是吧,顧佳哥倆好的做到了我身邊來,“還是我們?nèi)n苣愛我,不然我又累又熱,到了還得吃殘羹剩飯也太可憐了。”
“不會。”
她也愣了一下,沒想到我突然的開口讓場面變得有些尷尬,“開玩笑的啦萵苣,這么嚴(yán)肅干什么,笑一個。”
我沒笑,許諾卻笑了,像七點(diǎn)鐘的晚霞,“那吃飯吧。”
原來大家的生活都是多姿多彩的啊,學(xué)長上學(xué)的時候就是晚會常客,因為他唱歌很好聽,而現(xiàn)在除了基本的工作,他依舊堅持在搞樂隊。
一頓飯三個人,兩個人都很開心,我開心嗎?不知道。
臨走時,他摸了摸我的頭,“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但是小萵要加油啊。”
我抬頭盯著他,然后猛地躲開,甚至于都嚇了他們兩個人一跳。
顧佳連忙又打著圓場,“萵苣今天也剛從醫(yī)院出來,可能心情不太好,我們先走了哈學(xué)長。”
他并沒有生氣,而是再次露出了笑容,“沒關(guān)系,我送你們。”
這么周到,怎么會有人能一直這么周到呢,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