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瞬間響起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訝的表情,就連走出教室幾步的祖七都跑了回來。
“什么情況!?”
祖七的小臉因為著急而變得通紅:
“他們,他們才十五六歲,為什么不讓其他星座使者…”
“因為不夠。”
露娜轉過頭去,神情嚴肅。
接著,她看了看臺下的學生,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你們雖然才剛剛踏上這條路,但我相信未來的大家,一定會成為出色的星座使者。”
“所以我也不會對你們多做隱瞞,接下來的話,將告訴你們整件事的危急狀況。”
“本來按照星座學院的計劃,我們應該再晚個兩三年,等到在座各位都成年后才將各位招入學院中。”
“但非常不幸的是,大約在五年前,星獸的出現漸漸頻繁。”
“于是我們才提前招生,但意外還是出現了。就在剛剛,我們收到各星座使者與部門發來的消息,近日的星獸的出沒頻率忽然出現爆發式增長。”
“我們不能用平民的生命去冒險,為了防范與壓制這些突然出現的星獸,策劃部才決定讓學生們也加入戰場。”
露娜的一番話說完,臺下的學生們頓時安靜了。
白洋的心臟仿佛揪在了一起,緊張之中,他竟然還感受到一絲興奮。
而身旁的舒銘早神色凝重,沈瑧則露出一副煩躁的表情。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計劃給嚇了一跳,但并沒有因此亂了陣腳。
為了應對十四天以后的戰斗,接下來的一周,他們立刻進行了更加刻苦的練習,并且開始進行實戰演練。
實戰演練的場地,是學校內的模擬山地,內有幾只危險性可控的星獸。
經過一周的練習,也是時候開始試試水了。
白洋看著身旁的隊友,舒銘早和沈瑧,他們火象組作為第一組,走進了場地。
目標很簡單,使至少一只星獸失去行動能力即可達標,且露娜與蟾宮將全程全方面監測場地,確保他們的安全。
輕輕搖了搖頭,擺脫心中的緊張,白洋握緊了赤奪。
身上的肌肉還帶著一點前幾天鍛煉留下的酸脹,但這意味著白洋已經比一周前擁有了更多的力量。
作為近戰,白洋打著頭陣,一邊觀察四周,一邊小心翼翼地前進。
站在中間的沈瑧雙手攥拳,火焰從指間竄出,蓄勢待發。
最后的舒銘早,卻并沒有急著舉起弓箭,而是仔細地查看著四周的地形。
三人前進了約莫十幾分鐘,耳邊只有腳踩樹葉的沙沙聲,聽不見任何星獸的動靜。
“你們有什么發現么?”
白洋不禁回頭問道,見身后的沈瑧搖了搖頭,舒銘早也不說話,只好繼續向前走去。
三人又走了一會,由于神經極度緊張,白洋已經開始感到一陣疲憊了,但他咬了咬牙,繼續堅持著。
好在沒過多久,舒銘早就開口提醒大家:
“這邊有動物的腳印,看樣子我們找到星獸的蹤跡了!”
這對于精神疲勞的隊伍而言無疑是振奮人心的,三人立刻跟著痕跡,追了上去。
跟著地面上的腳印走到一處向前凸起的小坡,白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打量了一圈四周。
以土坡為中心,身后是緩坡,而左右兩邊則都是樹木,前方是一段呈垂直下坡的小型懸崖,大約只有七八米。
腳印到這里就不見了,白洋正思考著莫非星獸跳崖了不成,就聽見頭頂樹葉沙沙響動。
一抬頭,一只全身漆黑,僅四只爪子為白色的巨型貓科動物正瞪著赤紅的眼睛自上而下看著他們。
這巨貓與白洋對視,卻完全不現急躁或恐慌,它緩緩直起身,動作中還帶著一絲優雅。
白洋立刻后退幾步,擺好架勢,隨時準備迎接對方的攻擊。
誰想那巨貓卻不順著他的意,一個飛躍,跳上了另一棵樹的枝杈。
這下站位可就大變了,原本是白洋在最前頭面對著星獸,現在星獸卻跳到了白洋的左后側方,距離它最近的,偏偏是沈瑧。
白洋立即回頭,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巨貓朝著沈瑧就撲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只利箭射出,扎入了那星獸的側臉。
舒銘早可不會只在旁邊看著,他自然是一早就搭好了弓,只待時機一到,立刻放箭。
巨貓被射得在空中身軀一扭,滾到了一邊。
頓時它便被惹怒了,喉嚨里發出了低沉的聲音,雙眼直直盯著三人。
白洋將手中赤奪一橫,飛身近入巨貓,目標是它的腿部。
但此時憤怒的星獸豈會坐以待斃,反身就是一爪,拍在白洋的劍上。
剎那,白洋的手腕至肩膀都傳來一陣悶痛,差點沒握住劍,但他一個屈步,愣是穩在了原地。
“咕嚕嚕……”
星獸發出警告的聲音,身子也曲了起來,目光兇惡地看著白洋。
白洋也不懼,立刻倒退一步,拉出合適的攻擊距離。
星獸見白洋后退,便不打算再給他做準備的機會,尾巴一掃,撲了上來。
但見空中赤光一閃,一道火焰卷上了白洋手中的長劍。
白洋順勢一揮,赤奪的劍鋒直直劃過了那巨貓的面龐。
霎時,一片血霧噴出,濺得白洋半身上全是黏糊糊的腥臭。
而對面那巨貓則慘叫一聲,原來白洋那一劍,恰好劃瞎了它的眼睛。
乘勝追擊,舒銘早的箭矢裹著烈焰,一箭穿喉。
星獸正因突如其來的失明而左搖右晃,這一箭直接將它給射翻在地。
白洋見勢,二話不說,對準星獸的腹部就捅了下去。
連著血一起噴出的腸子登時就飛到了白洋身上,那惡臭真是讓人差點就當場昏迷。
不過白洋可不在乎,趁著星獸還在地上打滾,他順勢又是一劍。
這一次,很是幸運地刺穿了心臟,星獸發出了最后一聲哀嚎,便躺在地上無力回天了。
三人走出模擬山地時,一旁的露娜和蟾宮立刻走過來表示了祝賀,并且為他們檢查了傷勢。
不看不知道,白洋雙手的虎口早已青紫一片,手指更是伸都伸不直了。
沈瑧除了躲避攻擊時有些擦傷以外,倒沒什么大事,而舒銘早則是拉弓的手指被磨破了。
蟾宮給白洋上藥的時候,旁邊的幾個同學都跑過來聊天。
除了跑來詢問感受的宋澤岸和裴山,楚衡年也走了過來。
白洋還想著他會問出什么問題來,沒想到楚衡年從口袋里拿出一條手帕,對著他滿是血污的臉就是一頓擦。
“回去之后,衣服要先用溫水泡,然后再用含酶洗衣粉……”
白洋連連點頭,希望能掩飾自己的尷尬。
簡單做了些處理后,三人便退居一旁,準備通過旁邊的3d模型示意圖和監控攝像頭實時錄屏,觀看下一組的挑戰。
下一組走向場地的,是水象組——謝惟,于梵,江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