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白洋是被舒銘早給叫醒的,看著樓下睡眼惺忪一臉不爽,但沉默無言的沈瑧,白洋知道這絕對會是以后的常態(tài)。
兩人幾乎是被舒銘早給拖進飯?zhí)玫模瑒傔M飯?zhí)茫媲熬蛠砹藗€認識的家伙。
楚衡年,此刻正端著早餐經(jīng)過。杯子里的牛奶不多不少正好三分之二,三明治整整齊齊的擺在盤子正中央。
“早啊小年!”
舒銘早熱情地打著招呼,楚衡年點點頭,下一秒放下了手中的早餐,朝著三人走了過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三兩下把還處于半睡半醒狀態(tài)的白洋和沈瑧的頭發(fā)、衣服給整理得一絲不茍。
被這么一折騰的白洋算是清醒了,一時間有點無奈。
大哥,要不以后我每天早上出門都不梳洗了,等著你給我整理吧!
不過不由得他在心里多吐槽,舒銘早已經(jīng)飛快地端著三人的早餐回來了。
火象三人找了個地方坐下,舒銘早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和白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旁邊的沈瑧甚至還沒睡醒,直接閉著眼睛吃早餐。
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坐下。
黑發(fā)遮住一只眼,這男生也不和三人打招呼,自顧自地開始吃早餐,且速度奇快。
白洋還沒反應過來呢,那人已經(jīng)端著盤子走了。
“哈,他是莫迦,摩羯座星座使者。”
舒銘早介紹著:
“這家伙,至少我和他相處的過程中,從來沒說過一句話。話說他們土象組那邊的人,基本上都是這么個悶葫蘆。”
不僅悶,而且還怪,目前貌似只有金諾看起來像個正常人。
白洋咬著面包,狠狠地點頭。
走出飯?zhí)茫笋R不停蹄地來到了課室,準確的說,是上課地點。
因為這個課室,是一個面積堪比足球場的巨型室內(nèi)房間,且空曠無比,仿佛輕聲說話也能引起回音。
站在學生面前的,正是昨晚典禮上發(fā)言的主指導員:露娜。
她一改昨晚優(yōu)雅的晚禮服打扮,黑發(fā)束成高高的馬尾,身著一件方便活動的黑色軍服,腳踏短靴,很是英姿颯爽。
而她身旁,則是依舊一身象牙白的蟾宮。
“全體集合!”
隨著露娜一聲令下,十二個學生立刻站成了一排,白洋不知不覺竟成了排頭。
露娜掃視一圈,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所有人都到場,沒有任何人遲到。”
“今天,我們要進行的內(nèi)容有兩個,首先是熟悉自己的戰(zhàn)斗方式,然后是體能訓練。”
說完,露娜轉身給蟾宮讓出位置,蟾宮坦然走到大家面前。
“接下來就由引路人為你們指引道路,尋找屬于自己的戰(zhàn)斗方式。”
露娜拍了拍蟾宮的肩膀后,站到了一旁。
而蟾宮則微微一笑,對站在第一位的白洋說道:
“就先請白洋同學,跟著我來。”
跟著蟾宮,白洋走到了巨型體育館的中央,隨著一聲響指,四周開始變得昏暗。
“白洋,接下來你要做什么,請一定跟隨你的內(nèi)心。”
黑暗向著白洋席卷而來,但白洋卻不選擇逃避。
他站在黑暗中央,環(huán)視著四周。一陣陰冷的風繞著白洋,讓他有點發(fā)抖,但白洋咽了口唾沫,依舊打起精神,站在原地。
他始終保持著注意力,哪怕黑暗帶來了恐懼與緊張,白洋也還是握緊拳頭。
說實話,白洋自己也認為自己可能是個過于倔強的人。想做的事情,千方百計也要做到。
當初還沒有被星座學院特招時,白洋其實也已經(jīng)想好了后路。
他要將手中的火鍋店,租借給別人!
只有這樣,自己才有機會繼續(xù)讀書,哪怕父親肯定不會允許,但沒辦法,白洋必須觸碰他的夢想!
抱著這樣過分的倔強,在這一片黑暗之中,不知過了多久。
白洋感覺雙腿一軟,過于集中精力,導致他的身體竟開始脫力,他馬上就要摔倒了!
不行!白洋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一扶,緊緊的握住了什么東西,強撐著自己站著。
一瞬間,黑暗褪去,力量涌回了身體。
白洋如夢初醒,他的直覺告訴他,剛剛那漫長的經(jīng)歷,居然只是一分鐘的事情!
低頭一看,自己手握著一把銀白色的長劍,劍身鏤空,劍鋒一側有多個放血槽,而劍柄則是被一條赤紅的帶子緊緊纏繞著。
長劍此刻底端沒入地板,白洋用力一拔,竟沒能直接拔出來,只好用雙手將劍一點點扯了出來。
它遠比看起來沉重,白洋得用雙手才能將它舉起。
“長劍么……白洋同學比我想象中要更堅韌呢。”
蟾宮微笑著,讓白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沒去在意接下來一個個上場的同學們,白洋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長劍。
忽然,他有一種直覺,這把劍的名字,叫“赤奪”。
沒過多久,所有人都完成了測試。
在露娜的指引下,十二人根據(jù)自己的戰(zhàn)斗方式分成了三組:近戰(zhàn)、遠程、輔助。
白洋不出意料是來到了近戰(zhàn)組,他一看周圍的同學,驚喜的發(fā)現(xiàn)有兩個熟人。
金諾,宋澤岸!
“這么巧,咱們都是近戰(zhàn)組的呢。”
宋澤岸打了個招呼就跑到了白洋身旁,打量著白洋手中的赤奪。
金諾也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右手拖著一柄巨大的戰(zhàn)斧,在地板上發(fā)出了沉重的聲音。
“你的武器是長劍啊……”
白洋點點頭,看來那戰(zhàn)斧就是金諾的武器了,和本人這隨和的氣質有點不符呢。
再看一眼宋澤岸,腰間掛著一長一短兩把日式刀,分別為黑白二色。
注意到白洋的目光,宋澤岸拍了拍黑色那把刀:
“帥吧?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只有黑色這把拔得出來,白色的卡在刀鞘里死活弄不出來呢。”
“能力不夠。”
站在稍遠一點的位置,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第四個近戰(zhàn)組成員,謝惟。
一開口就是冷冷的一句,不知什么意思。
宋澤岸也不和他多客氣,直接問道:
“能力不夠?”
謝惟不屑地笑了,把玩著手中的長槍回答:
“雙子座的力量有陰陽之分,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只能達到陰,還不能動用陽的力量。”
語氣讓人不太舒服,宋澤岸卻并不生氣,而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白色的那把長刀。
白洋就更是一臉懵了,怎么感覺這家伙懂的東西比咱們多啊?
沒等他們閑聊多幾句,露娜向著所有人指揮道。
“全體注意,訓練開始!”
哨聲響起,各組立刻走向了自己的訓練位置。
星座學院的第一節(jié)課,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