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雙面狗
- 雙面鏡,分不清你是誰
- 白嘉嘉不是白胖胖
- 4314字
- 2024-09-06 19:28:55
白星貝正在耐心畫畫。放在畫架旁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是一條微信消息。
陳初弦:我看到你了,你是不是跟著老師在畫畫?
白星貝看了一眼,拿起手機回復:嗯,有事?
陳初弦:我帶了幾杯咖啡,要一起喝嗎?我在你們身后!
白星貝站起身,四處張望。
“哎!我在這里!”陳初弦站在不遠處,揮動著自己的雙手。柳青跟周清煜循聲看去。陳初弦手里拿著幾杯咖啡,穿著白色T恤衫,藍色牛仔褲向白星貝他們揮手。
柳青拿畫筆戳了戳周清煜:“哎,他來干什么?”周清煜掀起眼皮,瞥了一眼柳青,隨后搖搖頭。
陳初弦跑過來,跑到白星貝身邊。氣喘吁吁。將手里的咖啡分給柳青跟周清煜。柳青道謝,周清煜則是點點頭,伸手把咖啡隨意地放在畫架上。從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陳初弦。
“謝謝。”陳初弦笑著接過棒棒糖。白星貝則是拿著手機,將這一刻記錄下來。周清煜發現了白星貝的動作,挑眉。
白星貝順手把照片發給陳初弦。陳初弦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拍得真好看!”白星貝笑笑,隨后重新坐在畫架前開始畫畫。
師兄微信群。
柳青:星貝好像不想理陳初弦啊!
周清煜:誰會想要理一個跟自己白月光眼睛一模一樣的人?
柳青:啊?我?
周清煜:……沒出息。
陳初弦坐在白星貝旁邊說道:“你能不能畫一張我啊?”白星貝看了他一眼,隨后拿起自己的速寫本。打開。陳初弦自覺地把椅子搬到前面,端正地坐著。臉上帶著笑意。
周清煜看了一眼陳初弦,心里暗罵,裝模作樣。柳青則是沒說話,拿起手機看今天熱搜。關于白星貝的熱搜依舊穩坐第一。嘖。
柳青給趙鵬程發消息:師哥,熱搜不撤?
趙鵬程:不撤,沒錢撤。
柳青:……不至于吧!
白星貝把素描本遞給陳初弦,上面呈現了一個男人的側臉,簡直就是直接打印下來的。陳初弦給白星貝比了一個大拇哥,白星貝只是笑笑。男人的左眼下有顆淚痣,不過陳初弦好像并沒有發現,還樂呵呵地往白星貝那邊湊。
看見這一幕的柳青跟周清煜都輕笑了聲,沒有點破。白星貝翻了個白眼,沒理陳初弦,陳初弦也不惱,只是安靜地坐在白星貝旁邊看白星貝畫畫。
今天的白星貝穿了一身白色的吊帶裙,頭發高高扎起,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陳初弦看了一會,耳尖有些發燙,隨后移開視線。拿出手機看白星貝剛剛拍下來的照片,照片里面的陳初弦笑著接過周清煜的棒棒糖,柳青則是站在旁邊戳周清煜,畫面和諧美好。
白星貝畫累了,拿出手機給歐陽靖宇發消息。
白星貝:師父,我想回清水鎮了。最近上官鶴祭日快到了。
歐陽靖宇:行,讓你二師叔訂機票回來吧!比賽也結束了。
白星貝放下手機,繼續畫畫。陳初弦看到了他們的聊天內容,咬咬牙,給自己的父親發消息。陳清松沒理陳初弦。
天色已經漸漸晚了。白星貝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開始收東西。周清煜跟柳青見狀也開始收拾。陳初弦幫白星貝一起收拾,陳初弦的手機響了。陳初弦單手拿手機看消息,白星貝走在陳初弦前面,發覺陳初弦沒有跟上。就先把自己的東西放進車的后備廂,隨后去接陳初弦手里的東西。
陳初弦沒拿穩,一桶臟水直接潑到白星貝的裙子上。陳初弦見狀立馬放下手里的東西,蹲下身給白星貝擦拭裙子。白星貝任由他擦拭。不遠處的柳青看見這一幕,立馬跑過來,把東西放在地上,把陳初弦推到一邊,自己幫白星貝擦拭裙子。
柳青發現擦不干凈,開口說:“星貝,我們先回去,這條裙子先不要了吧。”
白星貝點點頭,隨后拿起東西就走。陳初弦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周清煜雙手拿著東西,站在陳初弦旁邊:“別想太多,我們先回去了,感謝你今天的咖啡。”語氣客氣疏離,顯然不想跟陳初弦扯上關系。陳初弦咬咬牙。
陳初弦回到自己的車里,將胳膊伸到窗外,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自己的手,臉上充滿了自責。
回到酒店,白星貝立馬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從浴室出來。白星貝的頭發還沒吹干,濕漉漉的。水珠順著頭發流到脖頸。
咚咚!
白星貝拿著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走去開門。門外站著陳初弦,白星貝看了一眼,發現他一只手里拿著外賣,一只手里拿著L牌最新季節的裙子。陳初弦站在門外訕笑,一雙丹鳳眼含了情。白星貝側身讓陳初弦進來。
陳初弦環顧四周:“環境還不錯。”白星貝點點頭,表示贊同。白星貝去自己房間拿出來一杯自己剛剛泡好的茶遞給陳初弦。陳初弦接過茶水,看著白星貝說了聲謝謝。白星貝搖搖頭表不客氣。
白星貝用白皙修長的手,點了點手機,表示讓他看手機。
白星貝:謝謝你今天幫我擦裙子,我請你喝茶,也請你不要怪罪柳師叔。(賣萌)×1
陳初弦自責地撓撓后腦勺:“是我的錯,我自己沒有拿穩,灑你身上的。我給你帶了一條新裙子,你去試試吧。”
白星貝笑了笑,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裙子,往臥室走去。
白星貝將裙子展開,發現裙子的束腰帶上印著小貓咪,白星貝沒有多想,先去浴室把頭發吹干了。隨后回到臥室,穿上裙子。裙子是一條白色的吊帶裙,看起來很青春陽光。
白星貝走出臥室,來到客廳。陳初弦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處理文件,感覺有人走近,抬眸,看見白星貝。衣服領口有點低,露出精致的鎖骨,頭發隨意地散落在后背,白皙的脖頸處戴上了一款貓咪樣式的吊墜,整個人顯得活潑又靈動。
陳初弦看呆了,放下手機,喉結滾動:“這條裙子很適合你,很好看。”
白星貝在陳初弦面前轉了幾圈,臉上充滿了笑意。
窗外的陽光打在白星貝的身上,白色的吊帶裙染上了金色,女孩的臉上流露出笑容。
白星貝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晃了晃手機。
白星貝:謝謝你。
陳初弦:很好看,剛剛陽光打在你身上,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一會要去吃飯嗎?
白星貝:好,我跟師叔們說一下。
陳初弦點點頭。白星貝給周清煜跟柳青發了消息。倆人表示可以,但是只能在酒店里吃飯。
白星貝把截屏給陳初弦發了過去。陳初弦的手機上彈出了一連串的消息,陳初弦大概掃了一眼,沒有回復。
隨后白星貝穿著陳初弦送的裙子來到酒店三樓的餐廳,一路上,白星貝與陳初弦一直并肩而行,時不時抬頭去看陳初弦的眼睛。陳初弦發現了,低頭看了一眼白星貝,白星貝心虛地把頭扭到了另一邊。陳初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白星貝,低頭心里想:他的眼睛好像哥哥的眼睛,好像…好像…
“哎,小心。”陳初弦突然擋在白星貝的前面,白星貝猝不及防地撞入陳初弦的結實的胸膛。白星貝有點蒙,手臂不自覺地摟住陳初弦勁瘦的腰,隱隱約約還能摸到緊實的腹肌,白星貝臉上染了一絲紅暈。陳初弦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女孩,耳尖泛紅。松開白星貝,轉身沖著手里拿著空酒杯的男人吼道。紅酒被陳初弦擋住了,一滴都沒落在白星貝身上。
“長不長眼睛啊!”
男人不甘示弱,向他們倆走過來,用手指著站在陳初弦后面的女孩,用英文跟陳初弦說。白星貝站在后面,聽著他們倆對話,大概意思是:“這個女孩勝之不武,就應該接受懲罰,她配不上巴黎藝術大賽的第一名!你讓開,我要單獨跟這個女孩比。”
陳初弦握緊拳頭就要往男人臉上打,白星貝伸手抓住了男人手,指了指手機。
白星貝:我可以跟他一起比,你們倆別吵了。
陳初弦臉色陰沉,看了看站在面前的男人,男人雙手環胸,一臉不屑。白星貝給陳初弦比了一個大拇指,表示,相信我。陳初弦面色緩和,依舊不同意她與男人比試。
白星貝伸手撫摸他的眼睛,陳初弦愣住了,隨后恢復平靜。向男人傳達。
三個人就到了酒店四樓的大廳。大廳已經沒人了。大廳中央擺著兩個畫架,男人伸手表示請。白星貝看了一眼男人,沒說什么。男人挑釁地看著白星貝。
白星貝坐在畫板前的凳子上,拿起紙跟筆,在紙上寫了一連串英文。男人用英文回答:“With oil paint, theme ocean, Time limit: twenty minutes.”白星貝點點頭,表示可以。
白星貝拿起畫筆開始畫。坐在旁邊的男人也不甘示弱,迅速地拿起畫筆。時間一分一厘地過去了。陳初弦站在白星貝身后,不由得替白星貝捏了一把汗。
“Jack Brown!”一個白發蒼蒼的英國老頭從電梯里走出來。喊著男人的名字。男人手一頓,在畫紙上留下了一圈紅色的痕跡。男人立馬停下筆,低著頭。不敢說話。
老頭走近,先沖白星貝道歉,隨后揪著男人的耳朵走到了另一邊。老頭訓斥著剛剛的男人。白星貝驚了一下,站起身,看著這一幕。
男人還在狡辯什么,就被英國老頭趕去了一邊。
老頭走過來跟白星貝說話,用蹩腳的中文說著:“我徒弟,不懂事,請別責怪他。”白星貝笑笑,擺擺手,表示沒事。撕下來剛剛畫好的海洋,遞給英國老頭,拿起手機編輯著:“It's okay,this painting is for you,please don't blame him.“老頭看完,笑了笑,注意到陳初弦身上的紅酒漬,回頭瞪了一眼男人,又讓服務員帶著陳初弦去換衣服。
大廳里只剩下三個人,白星貝就用手機跟他們交流,互相交換了聯系方式。這時候,陳初弦已經換好衣服回來了。穿著黑色襯衫,扣子扣在第二顆上,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白皙的皮膚,陳初弦的臉上莫名出現了一副黑色的眼鏡。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陳初弦帶著白星貝回了酒店三樓,一起吃飯。吃飯的過程中,白星貝時不時抬頭去看陳初弦的眼睛,陳初弦察覺到咬咬牙,把眼鏡取下,放進自己的口袋里,將一雙丹鳳眼露了出來。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不如一開始那樣的熱情,淡淡道。
“怎么了?怎么一直盯著我看?”
白星貝不明所以,拿起手機給他發消息: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歡。
陳初弦勉強扯出一絲笑容,繼續吃飯。
吃完飯,陳初弦送白星貝回房間。剛到門口。
突然陳初弦叫住白星貝,又低頭去看白星貝:“你能不能抱抱我?”白星貝有點蒙,猶豫片刻后,還是張開了雙臂,輕輕抱住了陳初弦。陳初弦有點心臟怦怦直跳,小心翼翼回抱住白星貝。
白星貝踩著低跟白色鞋子,進了房間,把門關上。
陳初弦站在白星貝門口,低頭看著自己剛剛抱她的手掌,仿佛手上還殘存著白星貝身上的余溫。心里莫名煩躁。操。陳初弦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門。將口袋里的眼鏡拿出來,重新戴上。
白星貝還在客廳坐著,手里拿著手機,手機上面顯示著幾十張照片。都是五年前白星貝跟上官鶴生活中的合照。白星貝看了一會,退出相冊。打開微信,找到陳初弦的聊天界面,界面顯示著一張在草原上的照片。白星貝放大觀察里面穿著白色T恤衫男人的眼睛,隨后將上官鶴的照片跟陳初弦的照片調出來,放在一起對比。除了陳初弦的左眼下面沒有淚痣以外,其他都跟粘貼一樣。
白星貝余光一掃,發現茶幾上放著一塊男士腕表。白星貝拿起來仔細地打量著。一款黑色的腕表,表盤的設計很特別,里面仿佛有很多齒輪,小齒輪轉一周,旁邊的中齒輪也跟著轉一點,中齒輪上面蓋著大齒輪,中齒輪一轉,大齒輪也轉。大齒輪上面刻著數字1—12代表小時,數字之間的間距上還刻著五條道道,每個間距都有,代表分鐘。
白星貝,看了一會,起身。打開門,手里拿著黑色腕表。
白星貝開門的瞬間,一個高大的男人低著頭,看著白星貝。白星貝被面前的男人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后退。
“星貝!”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陳初弦垂眸看著白星貝,丹鳳眼被眼鏡框住,看不出來情緒。
白星貝抬頭看了一眼,隨后將腕表狠狠塞進陳初弦的手里。陳初弦猛地握住白星貝的手腕,輕輕摩挲著,用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一條手鏈,手鏈上裝飾著不少星星月亮。陳初弦彎下腰為白星貝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