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殿,空離拂去玄機宗的來信。
玄機宗也遭到妖皇手下的破壞,玄機宗宗主閉關修煉還沒有出來。不用想,他們那里肯定也亂成一鍋粥。
諸位長老自然也看到來信的內容,他們也無可奈何,他們也要守護自己的弟子們。
“宗主,你本應該也在閉關修煉的……”無孔雀道。他修為到達渡劫期,隨時隨地要應對天地之間落下的劫難,然而要應對這些劫要有足夠的力量要應對最后一道大劫。
“我算到這是個變數,沒想到妖界那么快就行動起來。”空離輕嘆一句,轉動自己手中的法杖,一顆冒著白光的珠子在半空中轉動。
這是吞魔珠,是霜雪宗的鎮宗之寶,用它圈地形成結界暫時可以保護著整個霜雪宗,它能保護得多久整個宗門,他們不清楚,現在妖皇的實力如何?他們也不清楚。
每個宗門都有一個鎮宗之寶,自開宗以來是由一個個老前輩注入靈力和一部分元神之力煉成的。
殷形形目光怔怔望著吞魔珠,灼熱的光充斥著整個大殿,可見它強大的力量是無法想象的。
修仙入門從練氣開始,后筑基,結丹,元嬰,大乘,渡劫,飛升。每個修煉步驟,都要一步步的來。
“看你喜歡的縮頭龜。”殷形形低頭冷笑,抬頭看向無孔雀譏諷道。這個時候還在擱哪里閉關,不是縮頭烏龜是什么。
無孔雀眼底盡是嘲諷:“我看你是嫉妒他吧,畢竟項大哥還差一步就要飛升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多少天之驕子卡在最后一關以至于元神破滅,魂飛魄散。”殷形形道。說完之后,看到她臉漲得通紅,一臉怒氣看著自己他就覺得開心。
空離隱去吞魔珠,轉頭看向他:“傳功長老,你有嗔了,修行忌憚心里有嗔,仍是大忌,小心走火入魔。”
殷形形大聲道:“老子沒有嗔,我拎得清呢!要不是年輕的仙法比試他下重手,我不至于落后太多。”
因此,殷形形對項紫一直耿耿于懷。
“當年不是你放暗器,項大哥又豈會下狠手。“無孔雀道。
殷形形剛想說話,他和無孔雀被空離把他們各自傳送回家了。
時蒼站在山頂上遠眺著各個山峰,山峰的輪廓布滿著冰霜。墨綠色的山峰高聳入云,宛如巨人矗立在天地之間。
再往后應該就是十一誅臺刑,書中的時蒼因為殺了同門,第一次受刑就是在這個地方。
“時姑娘。”蘇謹看她負手站立在山頂邊沿,目光若有所思的遠眺著前方。
時蒼回頭看到是蘇謹,笑著道:“蘇大哥你還好嗎?我來看看你,謝謝你那天晚上救了我。”
救了自己兩次的蘇謹,時蒼是真心感謝的。
“是在下應該做的。師父已為我驅了毒,不用擔心。”蘇謹聲音清冷,讓人感覺不到他現在是什么情緒說話。
她追殺大妖到了北洲,在北洲受了傷,不救說不過去。
“蘇大哥沒事就好。“鐘一見識過蘇謹使出的法術,心里很是佩服,從稱呼道友轉變成蘇大哥。
“來日蘇大哥需要,時蒼必報答。”時蒼低首抱拳道。
蘇謹點點頭,看著眼前目光堅毅的少女,她如果知道她的命運,她還會這樣奮不顧身去誅殺妖邪?
這個修仙界遠比只爭朝夕活著的凡間要復雜危險得太多了。
“你們到我的住處坐坐?”蘇謹問他們。
“好啊。”時蒼笑著答道。
她剛好有機會到他所在的山峰藏書閣,找找看有沒有記載修煉瓶頸的書卷。
“進來吧,請坐。”蘇謹對身后的兩個人道。
山頂上只有一個小院子里,小院子里面更是簡單,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還有幾把凳子。
桌子上有一個小爐子,爐子里被蘇謹點燃,取了路上的冰泉水來煮茶水。
太輕簡了吧,無情道果然是苦修。時蒼收回了視線,坐了下來。
“你地方也太簡陋了。住得舒服嗎?”鐘一看著他住的地方如此簡陋,發出感慨道。
“已經很好了。”蘇謹笑笑道,他是真的不在乎這里是什么地方。
修煉無情道的旅途,既要心里無雜念,也不能有世俗之外的貪嗔癡。
時蒼坐了下來,望著升起裊裊熱氣的茶壺。想著她一會要怎么和他說她要去藏書閣查閱資料?
每個藏書閣都有等級要求才能進入,她雖是高階修煉者了但她不是霜雪宗的。她所在的潛修山峰是入門弟子居住的地方,進去查閱自然可以。她還要再去其他幾個藏書閣查閱,得要令牌了。
宗門弟子修煉境界分三個階段,分別是練氣期一階段,筑基期二階段,結丹期分三階段。到了元嬰期境界是少宗師,到了大乘期是大宗師或者真人,一般來說別人不會自稱真人,到了渡劫期境界他們才會自稱真人。
“蘇大哥,可否讓我入藏書閣查閱修行典籍。”時蒼問。
“你要查閱什么?”修仙界修行法術大都大徑相同,藏書閣一般不會有那些邪修之類的法術在,不防外人的。
“就是修行遇到一些問題,需要自己去尋找答疑解惑。”時蒼道。
如果這里查不到就算了,等她的金丹修復了再回玄機宗繼續查。
“可以,一會帶你過去。”蘇謹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她,難道她發現自己的金丹出現了問題?
“太好了,謝謝蘇大哥。”時蒼開心地笑了起來。果然人只要有了價值,求人做事都會事倍功半。
時蒼修為實力擺在那里,還有一個宗主師父,所以她才會那么幸運。時蒼都有些羨慕書中的時蒼,至少不會像在現實中活得那么苦。
“你有些太急功近利了。“鐘一看著時蒼笑了,知道她是在找提升修為的辦法。
時蒼笑著搖搖頭沒有說什么,修為一直停在中期階段好幾年了,她不急才怪。她不是書中的時蒼,所以她一定要回到她本來的世界。
一記法術飛了過來險些打到蘇謹,蘇謹躲過現出手中的劍擋住緊隨其后的法術攻擊。為了不波及到他們,蘇謹走了出去。
一個穿著赤袍的男弟子站在外面,嗤笑一聲看著出來的蘇謹。
“司夜,你又在胡鬧!”蘇謹看到是他,臉色有了絲絲慍怒。
那叫司夜的男弟子依舊吊兒郎當,滿臉不屑的看著他,他不明白師父為什么讓他做首席弟子?他比他強多了。
“我說過了,我要打敗你給師父看。看看誰應該是他的首席弟子,未來的宗主!”司夜說著,凝聚殺意沖蘇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