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卿走向杜若安,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時候。
杜若安見韓卿直奔自己,內心便不禁害怕了起來,她強做鎮定走到圓桌前,端起桌子上了酒壺,倒了兩杯酒,「大婚之日,怎么少的了喝酒助興了。」
韓卿看著桌上的兩杯酒,想著這毒十有八九是下在這酒里,這假公主果然是想要先毒死我。
「少主,你我今日有緣結于夫妻,日后畢當有難同當,有福共享。」
杜若安不等韓卿思索,拿起兩杯酒,將有毒的那一杯酒遞給韓卿。
「少主,喝了這杯酒,你我便是夫妻了。」
韓卿自然知道自己手上的這杯酒是毒酒,見杜若安正要喝酒,連忙用手阻止,「公主,既然你我有緣成為夫妻,自然是要喝合巹酒,才能百年好合。」
杜若安想著,只要韓卿你愿意喝酒,你想怎么喝都行。
「好。」
兩人拿起酒杯,相互饒過對方的胳膊,把自己的酒送到自己的嘴邊,韓卿一看不對,自己手上的毒酒還是送到自己的嘴里,于是連忙假裝咳嗽,將酒杯放下。
杜若安也將酒杯放下,她打量韓卿,在想著這韓卿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在酒里下了毒,不然,一個迫切想要洞房之人,為何對這酒這般上下不是。
「卿少主,你怎么了?」
韓卿趁杜若安說話之際,立刻掉包桌子上兩杯酒,抱歉的說道,「抱歉,掃了公主的興致,來,公主,我們繼續……」
「好。」
韓卿端起酒杯,再次饒過杜若安的手臂,把自己的酒送到自己嘴邊,這一次,他已經確定自己的酒沒有問題,正當他要飲酒時,酒杯上的一抹白粉引起他的注意。
「這不對啊,剛剛自己已經調換了酒,他手里的酒應該沒毒才是,莫非是自己搞混了,不然,這酒杯上白粉是怎么回事……」韓卿心里嘀咕著,也越想越不明白。
杜若安見韓卿依舊不飲酒,便問道,「卿少主,你這是怎么了?」
韓卿聽后故意又咳嗽了起來,再次放下了酒杯。
「對不起,咳咳,又掃公主興致……」
杜若安對韓卿這般磨磨唧唧很是討厭,猜測他十有八九已經發現了酒有問題。
「卿少主,莫非你覺得這酒有問題?」
韓卿也沒有想到杜若安會把他所想的直接給說了出來,好,既然你攤牌,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公主,這酒有沒有問題,你該比誰都要清楚……」
杜若安見韓卿已經懷疑酒里有毒,便立刻端起桌子的兩杯酒混了混,為了打消韓卿的顧慮,杜若安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先喝了一口,以證清白。
「卿少主,這一回,該你喝了吧。」杜若安把酒放在桌子上。
韓卿冷笑了兩聲,當下他已經猜測到了公主的伎倆,杜若安公主好歹毒的心,為了給自己下毒,竟然以身嘗毒,當然,估計在此之前,她就已經服下了解藥。
韓卿端了酒杯,在嘴邊聞一聞,卻并不喝,杜若安見狀立證自己的酒沒有問題,端起酒杯把酒杯里的酒盡數倒進了嘴里,她原以為,只要她把酒喝了個干凈,自證了清白,就一定能打消韓卿的顧慮,可事實上并沒有。
韓卿不僅沒有飲酒,反而直接把酒倒盡數全倒在了地上,「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我看這酒還是別喝了,我們還是直奔主題……」
韓卿放下酒杯,就朝著杜若安靠近,心里想著,接下來,我看你還有什么招數。
杜若安早就料到韓卿會懷疑酒里有毒,她原本以為她以身試毒,會打消韓卿的顧慮,想不到這韓卿非但沒有上套,反而把酒給倒了,此刻他還想直奔主題要與杜若安洞房,杜若安怎么可能讓這討厭的韓卿如愿。
好吧,韓卿,既然這般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
杜若安見韓卿主動靠近,便一不做二不休踮起了自己的腳,把嘴送了上去,緊接著一口酒便送入了韓卿的嘴里,韓卿顯然沒有料到是杜若安會來這一招,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給他嚇了一跳,讓他短暫失去短路,沒了思想,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杜若安見韓卿不咽酒,便死死吻住他的唇,直到韓卿有下咽的動作,她的嘴唇才離開韓卿的唇。
韓卿后知后覺推了杜若安一把,杜若安被推出去后,撞在一旁的衣柜上,腦袋一麻,便暈了過去。
韓卿見杜若安倒地,這才覺察到是自己用力過度,他有些無辜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接著想去查看杜若安的情況,只是他剛準備邁腳,就發現他的身子已經不聽使喚...
這酒果然有毒……
隨即也砰的一聲,韓卿倒在了地上。
門外的白芷聽到響聲,略感不妙,他立刻推開了門,果然他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卿少主,卿少主,你怎么了,快醒一醒,卿少主……」
喜兒也聽見房里的異樣,也跟著白芷闖了進來,一眼便瞧見倒了地上的公主,她著急的跑了過去,扶起了公主,「公主,你怎么樣了,公主……」
這第一回合,兩敗俱傷
一個時辰后,韓卿才悠悠轉醒。
「卿少主,你這是何苦了,若當初你聽了白芷一言,把那假公主和她那貼身婢女給抓進大牢,嚴刑逼供,你也不必受到這等苦。」
韓卿爬坐了起來,只感覺腦袋還是暈乎乎的,「白芷,剛剛我是怎么了……」
「卿少主,那假公主早早就打算對你施毒,你既然早已知曉,為何還要喝她倒的酒,還好,張大夫來過了,給你喂了些藥,你那里會醒的這般快……」
韓卿這才想起自己被白芷嘴對嘴灌酒那一刻,臉不禁紅了起來。
白芷也瞧見卿少主的異樣,不禁擔心了起來。「卿少主,你這是怎么了,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紅,莫非是你身上余毒還未清除干凈,我就說要把那假公主和喜兒關進大牢,嚴刑逼供……」
韓卿聽到嚴刑逼供幾個字,臉色立刻就不好了,「白芷,你竟敢擅自做主,你不要命了嗎」
「小的不敢。」
「公主現在何在?」
「假公主和她的侍女喜兒正在隔壁屋里,卿少主請放心,我已經加派人手看著他們……」
韓卿聽后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