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燕仔細想了想,六歲一年級的云堇打不過,五歲梨園幼兒園名譽大班的端木燕就打得過了?
別說什么變身上去打擂臺,班里十幾,二十幾,三十幾,四十幾的人都有,偏偏是云堇上去打,估計對面也是個差不多大的小豆丁。
你要他用鎧甲去欺負孩子,還就為了一個大車?他堂堂重生者還是要點臉面的好吧。
端木燕還是跟著去了,這老班主開著座位拆的只剩下主副駕駛位的五菱宏光面包車,哐哧哐哧地就拉去了市區。
這老班主湊不要臉地編排自己女兒,一晚上因為輸了,就被打敗它的那人拉進屋子,聽說都哭了呢。
要不是知道女兒控比自己還寶貝云堇,端木燕都要信了。
不信歸不信,哭了總是要去安慰一下的。那什么禮尚往來是吧。
端木燕上車以后眼睛一睜一閉就到了地方,仔細一看,好家伙?!
一個比之南博市體育館也差不了多少的場館,就那么掛了一個“云武武館”的牌子。
好生氣派,一看教學費用就不菲。
時間還早,這老班主疑似昨晚上輸了就用了拖延戰術。
把比武的時間定在了今天傍晚。
班里人剛起床不久,十一二點才起床的他們還帶著些許倦意。
與班里人會合之后,端木燕才知道了更多有關對手的情報。
對手名為云璃,跟本家云姓。y
云武武館是幾十年前家里人出來打拼的結果,教授多般兵器的使用。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棍棒暗器都有教導,且學生和門徒數量不菲,能夠把場館用上個七八成。
而云璃是館主老來認的孫女,寵愛的不行。
也就六七歲的模樣,卻能用一把十幾公斤的大劍,整個人還沒劍高,卻能把劍耍的虎虎生風。
而今老管主一看不得了,自己有這么一個厲害的孫女,立馬邀請本家和社會各界人士在今天來一場演武。
十歲以下的都可以上,會有老教練在擂臺上馳援防止危及生命的意外發生。
昨天老班主就連夜帶人跑過來了,一班人擠在一團擠了三輛面包車才都拉了過來。
只有擁有駕駛證和十年駕齡的老班主,兩個師伯級別的師兄和戲班子里云堇、桂乃芬、李素裳三小只得以在主副駕駛位置上得以幸免于難。
而后面那個擠的呀,十幾號人擠在后面,就連炒菜的阿姨和負責打掃衛生的阿姨都抱怨這車不是人該坐的,一路上直接坐在車頂上吹夜風。
兩位就那么一盤,夜風和晃動的車輛絲毫動搖不了車上的兩人。
端木燕算是明白了兩件事,班里個個都是人才,以及為啥這老班主腦抽了大晚上的行車。
這他喵得虧是這年頭鄉野公路上沒啥監控,到了城里還能找個飯店落腳分批次運到地方。
等會華生,你發現了盲點。
端木燕帶著點疑惑的小表情,眨巴著大眼睛問開車的大師兄。
“既然如此為什么從班里就分開運兩次?”
三四十的師兄撓著頭搖擺著團扇,嘟囔著“我們戲班自有情況在此。”
嗯,大概是什么他不清楚的矜持吧。
這么看來這大運真的是很有必要拿到手的呀。
幾個師兄熱情地帶著端木燕來到了場館的另一個出口,進到了一個大型的停車場,此刻停車場里最顯眼的就是一個擎天柱同款紅藍配色的風馳天下,大運汽車,以及在他周圍正在卸裝道路的一輛面包車。
好家伙,合著有一輛車還裝了不少的道具,他們這是出來表演的嗎?
而且怎么就往大車上裝著了。
端木燕疑惑地問一個二十幾的師兄,至于那個大的,已經興奮地跑過去幫忙在大運上布置戲臺了。
“我聽班主說咱們不是打賭輸了嗎,怎么還是用了這大運汽車?”
二十幾的師兄懶懶散散地,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可見昨天怕是在后車廂擠的夠嗆,還應該是后面到的武館。
“你別聽那個愛面子的家伙亂說,我們跟武館是一家人,哪里來的什么打賭。
還不是人家大班主見混的不如人家瀟灑,隨手就贈送了一輛大車,這才拉著全班人給武館招生呢。”
說完這師兄就找到了面包車,打開后車廂往上面一躺。瞇起眼睛就想著補上一覺。
“你也別在意那什么演武,找根結實點的棍子上去比劃兩下,舞地好看點,下來也沒人會笑話你。”
這咋就篤定了我打不過呀。
端木燕也不打擾這眼袋濃重的師兄了,平時的物資清點好像就是這位負責的。
年紀輕輕就有了國寶的特征,真的看起來就是個勞累的。
在停車場上踱著步子,用的是道士的做法時候踏的步子,叫什么“步罡踏斗”,有時候扮演道士角色的時候做法要跳的。
這才是小戲骨的正確養成方法呀。
“你這步子輕了些,應該再有點力量。”
出聲的是個小美人,紫發,紅眸,容貌俊麗頭發用小辮纏出來個好看的發型。不是云堇又是誰?
“這步子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花哨把戲。”
拉著云堇手的是個灰發的小姑娘,金色眼眸中帶著傲氣,端木燕一看就覺得有些熟悉。
這妹妹我曾經見過?
仔細琢磨了一下,壞了,以前他膨脹的時候也是這表情。
后來就被李光頭整出來的那玩意給整的重生了。
雖然和自己很像,但看到這傲氣的小眼神,總有種想把她欺負到哭出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花哨把戲的確是花哨把戲,但我本來也不是什么武者,平時沒事自然用不著練什么打架的本事。”
一口氣嗆了回去,端木燕大概也知道這位是誰了。
“小璃,人家端木燕可學基本功的都還沒一個月呢,你也用不著這么苛責他。”
云堇也幫著自家人說了一句話,畢竟是相處了半多月的族弟,半個月前還被大人欺負地掉金豆豆,怎么說也不能讓他受什么委屈了。
“是是是,我有錯,我認錯。”
云璃小豆丁把腦袋撇到一邊去,氣鼓鼓地抱怨著。
“還不是怪你爸,昨晚上把這位端木少俠直接吹上了天去,還說什么天上降魔杵,地上太歲神。
老人家還不知羞,油頭粉面的估計連咱們都打不過,就知道吹牛。”
額,端木燕撓撓頭,這老班主究竟是夸的真心實意還是在捧殺他呀?
“油頭粉面的確是這么個油頭粉面,老人家年紀一大把了還不知羞,爭不過我爹就來跟我個小娃娃爭。”
雖然但是,你也罵老班主,那咱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好兄弟了。
云璃看著端木燕那氣的小臉蛋通紅,揮舞著拳頭義憤填膺不像假的模樣,也來了興趣。
這里好像有樂子哎!
“那老頭怎么你了,他莫不是仗著一把年紀欺負你?”
——
我這怎么說,我因為訓練累了那么一二三…七八點,因為那老頭兇了一點,就掉小豆豆?
云堇拉了一把云璃,示意她這個八卦對象的女兒還在呢。
隨即拉著端木燕一起到了一處陰涼地方。
“我父親他確實做了一些不對的事情,他也知道錯了,就是拉不下臉來,編了個自己被不知名俠客打屁股的糗事哄端木燕了。
話說傍晚的演武打算怎么個比武法,聽說這次報名的有十來個人呢,莫不是要一個個上來挑戰小璃你?”
打屁股的糗事?那愛面子的老頭也真的是拉的下臉來。
云璃想了一下老班主和爺爺商量出來的,如實告訴了下午擂臺上的對手。
“也沒那么復雜,下午我爹,幾個本家的教練一起看著,咱們十幾個分組先打個團體賽。
我爹說咱們三個一起,其他人分兩個組,對他們下手輕一點就行。
本來晚上咱們三個還能和有興趣的一起上臺一對一打擂臺,也不說打個頭破血流,結果那老頭真的一鬧,吹了。”
越說越覺得有些生氣,要不某個提出賭約的老班主,這個單人擂臺怎么著她也是個頭名,就因為這賭約,人生第一次擂臺成了個不排名的友誼賽了。
死要面子,最后成了他們這些小輩不痛快了。
“說起來端木你怎么不姓云啊,阿姨那邊是要脫離本家了嗎?”
端木燕坐在臺階上曬著太陽,隱約感覺到背包里的四個能量鑰匙的活性都提高了。
“我記得說是我弟弟妹妹姓云,我爹那邊好像是獨苗苗,需要個延續香火的,大不了交上一筆二胎的錢咯。”
云堇和云璃躲在陰涼的地方避免快中午的太陽曬多了。
云堇和云璃說著著化妝的話題,端木燕也沒有參與了。
好一會,端木聽到了有關甜點心的話題才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好像還沒吃早點和午飯呢。
“云璃,咱們什么時候開飯呀?”
云璃帶著些許疑惑的小眼神看過來,好像端木燕說了什么奇怪的話。
?
他說錯什么了嗎?
應該沒有吧。
“想吃飯不是隨時可以去吃嗎,哦對,你新來的不懂這的食堂在哪里。
走,我們帶你去,正好也該吃午飯了。”
說完就拉著云堇的小手走在前面領路,都是一家人,親近些也沒什么。
走了兩步,云璃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帶著點微笑提議道“咱們要不要比一比,看誰先到食堂?”
端木燕用看呆瓜的小表情看著這小小的云姑娘。
他路都不知道怎么比?
“哎呀放心,是你來追我們,追到我們我就請你吃飯。”
說完就帶著云堇噔噔噔地跑遠了。
端木燕也不得不去追兩個小姑娘。
不得不承認,在體質這方面,這兩位經歷過訓練的云姑娘都是小豆丁中的豪杰。
一路跑過來端木燕只能看著距離越來越遠,而且在拐彎的時候兩位云女俠還好心地等了等,免得端木燕跑錯了路。
最后肯定是沒追上的。
“這還是追上來了嘛,你放開了吃,武館的食堂對云家本家的不收費,辦年卡的和有合作的也都不收費。”
端木燕沒回話,等氣喘勻了才搭腔道“你可別學,學那老頭的,嘴硬,好吧?”
還是有點喘,反觀兩位云姑娘呢,臉不紅氣不喘,還興沖沖地盯著自己,好像還要拉著自己再溜兩圈才開心才過癮。
他來的路上了發現了,這家壞家伙在武館里繞了兩圈的,他見到了三次那教導著軍體拳的跆拳道班了。
“咱們武館里還有跆拳道班的嗎?我咋看著里面教的是軍體拳。”
云璃撇了撇嘴解釋道:
“那是我爹的主意了,跆拳道這些年有外國人砸了大價錢在做宣傳,我們武館被搶了不少生意。
索性我爹就跟幾個師傅一商量,混了個帶穿上一身白的就把這些年的跆拳道比賽都給掀了。”
說完還從褲包翻出來了個半按鍵半觸屏的大屏幕手機,找到了個視頻給他看。
視頻里,穿著白色跆拳道服,白色腰帶打了個蝴蝶結的青年人一個扎實的劈腿把一個帶黑色腰帶的中年人劈倒在地,對著全場高呼:
“我要打十個!”
不一會,還真的有十個人站到了臺上。
青年人也不演了,直接幾個板正的拳腳把十個人撂倒在地。
端木燕看這架勢好像是班里幾個師兄練習過的招數。
好家伙,咱們云家那么猛的嗎?
云璃還在眉飛色舞地說著跆拳道班的商業模式。
“咱們啊就憑這這戰績,把五湖四海的小朋友,有志青年給騙,哦不,給招進跆拳道班,然后在跆拳道班的開放場地周圍安排上各種拳腳功夫的班,各種舞槍弄劍的班。
平時再只交給他們點清湯寡水的,別的班每天早中晚各一場表演賽,不愁他們不轉班。”
這云叔叔,也是個人才。
食堂是在武館外面的一家大飯堂,三層樓建筑。一層各種平價小食,二樓回族食堂,三樓則是高價的餐館。
雖然憑著年卡都是免費的,到也會有周圍的居民游客慕名而來,蹭一蹭這食堂,到時候就是一筆額外收入了。
云璃帶頭介紹著一樓的小食,這家的瓊實鳥串冰糖葫蘆冰糖水果冰糖蔬菜,那家的特色筍丁牛肉包水晶蝦餃。
聽的端木燕是口水直流。
一打聽售價,好家伙,十塊錢一個的包子,二十起步的冰糖葫蘆。
這個年代的rmb莫非已經開始貶值了?
因為是被云大小姐帶著來的,各位小吃店的老板也沒收錢,三小只也就收羅了足夠一個人吃飽的各色小吃。
接下來就是主食了。
“這家面挺不錯的,今早要不就吃這家,明天就順著這里吃過去,反正你們估計是要在這里呆上一陣的。”
端木燕走到做拉面的面館里,看著里面擺放整齊的裝備,名為動手的能力在瘋狂敲擊著沉水的拉面之魂。
“師傅,能不能讓我進來自己做一份面。”
當廚的大叔看了眼武館館主的孫女,又細細地打量了比較陌生的兩小只。
“你們是梨園戲班的吧,要不還是叔給你們做?這瓶瓶罐罐的可不比家里,都沒貼標簽的。”
端木燕露出個陽光開朗的自信笑容,表示呆膠布萌大乃。
“放心,我可是在拉面店做過拉面的拉面師傅。”
大叔在一邊看著,皺著眉頭提醒到“哪怕做的難吃也不能直接倒了呦。”
“放心放心,我熟的很。”
兩分鐘后,端木燕不得不求助面館師傅的幫助。
沒辦法,憑他這小胳膊小腿,五根手指都沒伸長的小肉手,實在甩不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