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夏震東才開口。
“什么事?”
“夏氏好轉是墨少從中搭線的,他昨天跟我說了,所以我現在欠他很多,相當于我賣給了他,什么事都要聽他的。”
夏震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有點接受不了,全公司的人包括自己都以為是他自己一人把夏氏扭轉過來的。
“我欠夏家的已經還清了,第一次夏氏危機我犧牲自己的幸福嫁給了墨少,這次我又卑微的求他,所以以后我和夏家兩清了。”夏然平靜的說,看起來不帶一絲感情。
夏震東聽的都忘記放下手中的咖啡了,夏然這顆棋子價值還有他還舍不得丟棄,內心慌的七上八下,表面裝傻充愣的說。
“小然你在說什么?爸爸怎么聽不懂,什么兩清了?張芝蘭不是你母親,你不回夏家可以,爸爸準備在外面給你買一套新房子自己住,以后只有爸爸才能去看你,她們不能去。”
夏然靜靜的聽著,等夏震東說完,看向他說道:“我都知道了,我是你在一個大雨天里撿到的。”
這次夏震東演戲不下去了,放下咖啡杯,壓抑住內心的不安問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這個月知道的。”
“小然,雖然你是我在路上撿的,但是爸爸這些年對你不錯吧,你半夜生病了是爸爸帶著你到處求醫,又當爹又當媽忙的團團轉,你現在既然要跟爸爸一刀兩斷?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么?”
這個夏然到現在都還記得,也是他對夏震東這位父親的所有依賴和愛的來源,但是她清楚在利益面前她永遠是犧牲的那位。
“我不想永遠都被當成一個犧牲品,所以這兩次的犧牲是我對你的報答。”停了一會夏然突然問道,“你見過我父母嗎?”
既然知道了,夏震東還不想和夏然撕破臉面,畢竟夏然背靠著墨靂霆,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如實的說。
“十七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剛談完一筆失敗的生意在……”
“我媽媽有給你什么嗎?”夏然忍住心里的悲傷問道。
“她給了一筆錢給我,如果不是遇到我,你也會沒命。”夏震東最后補充。
“有多少錢?”夏然直視著夏震東問道,她想知道有多少這樣她大概能知道母親的家世。
“是這筆錢成就了夏氏。”
夏震東沒有說多少,但是聽到這句話,夏然大概知道了,很多,她媽媽家里應該是個富裕的家庭吧。
“既然我媽媽都還你了,那我更加不欠你什么了,我先走了。”夏然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
“有時間多回來看看爸爸,不管怎么樣,曾經你是爸爸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你的童年是爸爸給的,這是錢買不到的。”夏震東開始打感情牌,他了解夏然是個心軟的孩子,知恩圖報,重感情,只要稍微對她好一分,她就能還你九分。
“恩。”說完夏然離開了辦公室,說是和夏家兩清了,其實心里還沒完全割舍下。
夏震東說得對,那些回憶是用錢買不到的包括自己的公主房。
晚上回到夏家夏震東在訓張芝蘭母女。
“以后你們說話注意點,要是被夏然知道合同內容,我們就完全拿捏不了她了。”
張芝蘭沉默的聽著,夏微則不服氣,又是夏然,他們家為什么要看夏然的臉色生活,總有一天她會讓她狼狽的被墨少趕走。
夏震東見都沒吭聲,甩手去了書房。
晚上也是睡在書房。
主臥張芝蘭躺在床上憤恨的看著另一邊的空位。
腦海里是那位小秘書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