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芝蘭剛到家還沒緩一緩,夏然電話就來了,鈴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弄的張芝蘭心煩意亂。
在快停止時,她惱火的接起,夏然聲音先一步平靜的問道:“夏震東的墓碑在哪里?”
“你已經和夏家斷絕關系了,沒資格知道,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查。”張芝蘭握著手機咆哮。
“如果你不想我把下一份證據交給警局現在就出來,載我去夏震東墓前。”夏然把手機拿離耳朵,語氣決然的說。
聽到下一份證據這幾個字,張芝蘭心里咯噔了一下,以夏然的能力是不可能查到那些證據的,很明顯是有人幫她。
而她的身邊有這樣能力的人就只有墨少。
張芝蘭把電話掛斷,保養不錯的臉頓時扭曲的往外面走去。
她不確定夏然是否有,只能先聽她的。
夏然在別墅外面站著,不一會兒,一輛車停在了她面前。
“上來。”張芝蘭口氣不好的催促夏然。
有司機開車,夏然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沒理張芝蘭。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什么,張芝蘭坐在后面眼神仿佛淬了毒一樣鎖著夏然的背影。
因為夏震東是獨子,發財后又沒跟其他親戚來往,所以他去世后就只有張芝蘭和夏微給他處理后事,一天搞定。
到了墓地,張芝蘭帶著夏然來到夏震東墓碑前。
夏然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恍惚了一下,想起自己幾次生病時夏震東心急如焚的抱著自己求醫的畫面,有一次自己發燒到接近昏迷,夏震東為了讓自己快點看到醫生直接在醫生面前跪了下去。
回到家也會在床邊守著自己,直到自己好轉。
想著想著,夏然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蹲下把買來的花放在墓碑前整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女兒呢。”張芝蘭冷嘲熱諷的說,“等下你就哭不出來了。”
夏然聽到張芝蘭陰陽怪氣的話,抹掉眼淚,扭頭看著她。
“跪下磕一百個響頭,不然就算不能讓你一命換一命我也可以讓你品嘗一下牢飯的滋味。”
“夏然我好歹是你叫了十幾年媽的人,你既然讓我在這里磕一百個響頭,你瘋了?”張芝蘭看著面無表情的夏然上前呵斥,還動手推了一下她。
“不磕是吧,好,那你就…”
“憑什么?有本事你把證據拿出來。”張芝蘭見夏然說著就準備走,攔住她伸手向她要證據。
“如果你能磕一百個響頭,我就把證據銷毀,否則你就等著判刑吧。”夏然停下冷冷的看著張芝蘭一字一句的說道。
張芝蘭被夏然冷漠的樣子看的莫名害怕,以前唯唯諾諾說話都不敢大聲的一個人,突然像變了一個人,氣場全開,好似真的很厲害一樣。
兩人對視中,張芝蘭似要噴火的眼睛逐漸妥協的在夏震東墓碑前跪下,她不能坐牢,今天進了半天她都受不了,人生還很長她要光鮮亮麗的活下去。
1、2……
“我要聽到聲音。”夏然提醒。
張芝蘭咬牙“砰砰……”一下接一下……
100到了,張芝蘭一時起不來,趴在地上心情復雜的看著夏震東一臉嚴肅的照片。
“夏震東生前對你也不錯,你既然這樣謀害他,夜黑風高的晚上,你就不怕他來找你嗎?”
今天陰天,一陣陰風吹來,夾雜著夏然的聲音傳進張芝蘭的耳朵,嚇的她彈了起來,沒站穩又栽倒了下去。
“哈哈哈。”張芝蘭趴在地上開心的大笑起來,“你是不是覺得夏震東在你小時候或者生病時很上心?覺得他像一個父親一樣關心你,可是過后卻又對你不聞不問?”
夏然看著地上瘋癲一樣的張芝蘭,知道她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沒有理她,看著剛被大風吹的有點臟的墓碑重新蹲下清理。
張芝蘭爬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沉浸在夏震東父愛里的夏然殘忍開口。
“因為要是你十八歲之前死了他就得不到那筆錢,還不了就要用公司抵押,十八歲之后你就可有可無了,要不是你被墨奶奶看上,剛好夏氏又遇上危機,你就是他的小情兒了,那筆錢你知道吧,是你媽給的,好大一筆錢。”
張芝蘭頭發凌亂額頭鼓著一個大包,還滲著血,臉上卻是歡快的表情,站在墓園比鬼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