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一邊和寒坼卿走著,一邊介紹自己。
“我是凌云大學(xué)的學(xué)生,我叫蕭雨柔,我們蕭家是凌云三大家族之一,雖然是最末位的位置。大哥,你叫什么啊?”
“寒坼卿.”
寒坼卿不再言語,耳邊的蕭雨柔不斷絮叨著,即使寒坼卿一言不發(fā),而寒坼卿則是在四處打量著這個新的世界。
“哦,對了,那三個人去哪了?”
“死了。”
蕭雨柔明顯呆傻的站在了原地,眨了眨她靈動的眼睛,“死...死了?”
“嗯。”
“啊?那我們快跑吧,我們殺人了!”
蕭雨柔圍著他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起來,“你怎么還這么傻站著啊,咱快跑!”
“騙你的,他們嚇跑了。”
寒坼卿最終被這丫頭吵得實在有些頭疼,只得撒個謊,聽到寒坼卿這話,蕭雨柔才冷靜下來。
“我?guī)闳ベI衣服吧!你現(xiàn)在這衣服不太體面欸!”
她本來想說很破,但還是把這個字換成了不體面。
寒坼卿嘴角提了一下,他身上這件布衣是拿農(nóng)圣的蠶絲做的,冬暖夏涼,幾千年就這一件...
于是乎就有蕭雨柔帶著他掃蕩商城,大包小包買了一堆東西,拉著嶄新的寒坼卿走了出來。
休閑的的戴帽衫配上了金絲邊眼鏡,手腕上多了一塊暗金色表,淡藍(lán)色褲子下還有一雙對勾的運動鞋。
這一身加上寒坼卿手上大大小小的袋子就有好幾萬塊...
“我要回學(xué)校了,這是之前答應(yīng)給你的一萬元。”
蕭雨柔遞給了寒坼卿一張銀行卡,寒坼卿沒有接,對方已經(jīng)給她買了那么多東西,他們的交易已算完成。
“收下吧,真的很謝謝你救了我!”
寒坼卿也不再推辭,只是遞給了她一塊玉。
“這個,掛脖子上。”
蕭雨柔接過玉來,整塊玉晶瑩透亮,細(xì)看其中還有流光在流轉(zhuǎn),玉表面還有些溫?zé)幔N在皮膚上很是舒服。
之前在殿中很多寶物都被劈成了碎片,也就剩下一些寒坼卿貼身掛件還保存完好。
這個玉最大的作用,就是類似于傳送陣,可以讓他直接到她身邊保護(hù)她一次。
“謝謝你,寒坼卿,我們加個微信吧!”
“微信是什么?”
這話問的蕭雨柔明顯愣了一下,于是倆人開始大眼瞪小眼起來。
“你不會連手機都沒有吧?”
腦中搜索了一下手機這個關(guān)鍵詞,寒坼卿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有。
“你是外星人嗎?今天又是從天而降的!”
蕭雨柔看了看時間,來不及了,她還有個匯報講演,沒時間帶他再辦這些東西了。
“em,寒坼卿,我…我我我會幫你辦這些東西,你家住哪,我到時候給你寄過去。”
“時鏡。”
蕭雨柔又傻掉了,這是哪?時鏡是哪?
寒坼卿轉(zhuǎn)身對著她的眼睛就是一揮,等等,這熟悉的感覺。
蕭雨柔剛想出聲問寒坼卿為什么又要蒙她的眼,她就恢復(fù)了光明。
再看四周,寒坼卿早已消失了蹤影。
“那...那我們還會再見的吧?”
蕭雨柔輕聲呢喃著。
寒坼卿突然的離開,是因為他感受到了時鏡的呼喚,“有客人。”
他將剛拿到的80年壽元丟給了宮殿,還有10年他得維持能夠進(jìn)行交易,宮殿也開始自我修復(fù)起來,雖然很緩慢,至少殿堂中亮堂起來,再沒有之前陰暗的感覺…
寒坼卿在中心的位子坐了下來,手輕輕一揮,周邊的鏡子開始投影出畫面...
【畫面中浮現(xiàn)出一個女孩的身影,女孩很是年輕,才剛剛19歲的樣子,但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細(xì)看有很多血紅色斑點在身上,到處都是腫塊,頭發(fā)被剃了個精光,19歲是女孩如花似玉的年紀(jì),她卻深陷痛苦中。
一位中年女子就那么坐在病床前,看著她的女兒,不停的抽泣著,努力著不讓自己發(fā)出太大的聲音,生怕吵醒了她。
女孩的父親很早就過世了,家中就只有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女兒去年參加高考,考上了全市最好的大學(xué),本來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但...就在女兒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晚,突然高燒,本以為就是感冒發(fā)熱,但是將近半個月低燒不退,渾身無力,甚至牙齦出血...
去醫(yī)院做了血檢后又做了骨穿,被確診為,急性髓系白血病...
因為不停的化療,女孩被剃了光頭,在如花似玉的年紀(jì)經(jīng)歷了那么的不如意。
家中本就不富裕,女孩這一年的開銷又非常的巨大。
母親起早貪黑打工給女兒籌錢,閑下來就向親戚朋友打電話借錢,即使被一次次拒絕,甚至跪地上求他們,受盡了羞辱...
可母親從來只在外抹眼淚,回到女兒身邊又是笑著對著她。
“看,又有人借我們錢了,你的病很快就治好了!”
女兒痛苦的看著母親,眼角不斷著流著眼淚。
她又怎會看不出,母親的不容易...
母親看到又是一陣心疼,“別哭了,快睡吧,好好休息,媽媽給你唱歌好不好?”
“蟲兒飛~
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母親的嗓音很好聽,女兒只要聽到母親唱這首歌,就能很快的入睡,這首歌好似有魔力一般,撫慰著她的內(nèi)心。
女兒的情況在一年的治療好了很多,所幸是M3,可以得到治愈,看到女兒漸漸變得有力氣,開朗起來,母親由衷的為她感到高興,但離出院,醫(yī)生保守估計至少還需半年以上...
但上天往往就是喜歡捉弄別人,母親近來總感覺胸口憋悶,總感覺有口氣提不上來,后背總有壓迫感和疼痛感,她起初沒有在意,只以為是自己勞累過度了,直到有一天母親干活到深夜,在無人的大街上徹底暈了過去。
母親掙扎了幾番,試圖呼喊,可一口氣也提不上來,眼角的淚不斷滑落,她內(nèi)心此刻只有女兒的笑顏。
“媽媽...媽媽可能不能陪你后面的日子了。”
她恨啊!恨命運的不公!
“如果還有時間,媽媽想陪你到你能出院,看著你長發(fā)及腰...”
蟲兒飛...花兒...睡...一雙...
母親在心中又默默唱起這首歌,只是她再也沒力氣唱下去了,也再也不能為她女兒唱起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