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勸李三七離開,青年書生講述了他們被害的經過。
青年書生叫林生,大乾國落榜考生。
考場失落的他回到了家鄉,與傅長海創辦了這所私塾。
起初兩人精心經營這家私塾,直到有一天傅長海出遠門回來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變的急功近利起來。
兩人因此發生了爭執,林生怎么都沒想到,傅長海竟然利用一種叫‘厭生’的詭物控制了他。
更令林生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傅長海找來一面鏡子,讓他坐在鏡子前,直接用刀子劃開了他的天靈蓋,用玉勺一勺一勺的吃掉了他的腦子。
整個過程林生的意識飽受摧殘,但是身體和表情卻不受控制,甚至被吃掉腦子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容。
在場靈體中,叫秋仔的小男孩是第二位被吃掉腦子的。
其余一些人,有傅長海的仇人、戀人和被他侵犯的人,這些人無外乎腦子都被吃掉了。
喜淫財?
愛食腦?
李三七想到村子中流傳的一句打獵順口溜,順口溜中提到過一種喜歡吃腦子的詭物,名叫陽貘獸。
“山娘娘,山娘娘,勿讓貘貘亂逛逛,貘貘喜淫好貪財,遇人更是把腦開,一口一口樂開懷,遇見貘貘莫驚慌,貼身褻褲頭上綁!”
陽貘獸一般居住在深山里面,打獵的偶爾會遇到。
這句順口溜中提到過對付陽貘魂的辦法,一般獵人遇到也不會有事。
“看樣子傅長海已經被陽貘獸的魂魄附身了,并且已經附身四十多年了,早就頂替了傅長海。”
李三七皺著眉頭說道。
林生點了點頭,“不僅如此,這四十多年來,他吃了不少人腦,鄉鎮失蹤人口多半都是他所為,現在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李畫師,交接的人我帶來了。”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同時傅長海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李三七連忙閉上了第三只眼,林生和秋仔一群靈體憑空消失在他的眼前。
只見傅長海帶著一名骨瘦如柴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眼睛渾濁,毫無精氣神可言,走路一顫一顫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李三七連忙上前攙扶。
觸碰到老者干枯手臂的時候,他下意識給老者把了一下脈搏,令他心驚的是,老者沒有絲毫脈象,身上冰冷刺骨,明顯已經不是活人。
因為他全程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傅長海并沒有察覺到什么,而是笑著道,“他是我們私塾的周畫師,因為年事已高,準備辭去畫師職務告老還鄉,所以本私塾才會招募新的畫師。”
“能理解?!?
李三七攙扶老者坐下,點了點頭。
“畫師職務很簡單,每日申時教學生如何練習畫術就可,老朽年邁就不久留了。”
剛坐下沒一會,老者張口說了一句話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上了歲數的脾氣都很古怪,李畫師別見怪?!?
傅長海笑著李三七道。
李三七道,“能理解。”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指著先前的畫作對的傅長海道,“傅院長,你先前不是詢問我在哪里見到的這幅畫嗎?我想起來了?!?
“哪里?”
傅院長聽聞先是一愣,隨即激動起來。
先前離開,他其實是在準備讓李三七開口的手段,剛欲找借口實施,沒想到李三七自己開口了,如此一來將可以給他省去很多的麻煩。
“在乾龍山的一個山洞里面,山洞內有副壁畫,上面畫著不少人物,先前我所畫的就是其中一人?!?
李三七如實說道。
山洞里面肯定藏著什么大秘密,當然也充實著危險,不然他這幅身體原主人也不會回到村子就死了。
傅長海詭物附身,作奸犯科,罪惡滔天,他對付不了。
告訴傅長海實情,一方面可以保證自身安全,另一方面可以借助山洞內潛在的危險除去傅長海,一舉兩得。
“那個山洞在哪里?能否帶我去看看?”
傅長海情緒激動的說道。
李三七疑惑道,“院長為何對一個山洞如此上心?”
傅長海一愣,隨即大笑著說道,“哈哈,我不是對山洞上心,我是對無主之神的畫作上心,蘊含神通的畫作若是帶到我們私塾,不知道會造福多少學子。”
“院長大義,我這就給院長繪制出路線圖?!?
“路線圖就不必了,你隨我去一趟吧?!?
“我下午還有課。”
“不礙事,為了私塾將來,耽誤一次課時不礙事。”
“可是我們現在過去也來不及,到地方天都黑了,到時詭物肆虐,太過危險了,我膽子小,所以……不去!”
最終。
傅長海決定明早去。
李三七安全了。
趁著還沒有到授課時間,他離開了私塾,揣著錢直奔紙扎店,購買了不少黃紙,又花高價并加上挨了一巴掌才買了一小碟癸水,然后便返回私塾開始著手繪制符箓。
明天跟隨傅長海去乾龍山,兇多吉少。
他必須要為了自身安全著想。
前世道法施展不出來,但是可以通過符箓媒介來施展。
符箓在這個世界上基本不存在,若是繪制出一堆道法符箓,完全可以打傅長海一個措手不及。
取出癸水。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他將手伸入胯下,強忍著疼痛拽下一撮下毛。
“制作陰符,下毛還是女子的最佳,只可惜買不到,我的效果差點,希望夠用吧。”
陽貘獸乃是大乾國的一種陽屬性野獸。
因為陰陽失調,才造就了它采陰補陽好淫的習性。
若它變成魂魄,那就是至陰存在,不過現在它附身成功,附身的還是男性,陽性更勝。
所以對付‘他’必須要用陰符。
裁好黃紙,他取出一根毛筆駕輕就熟的勾勒起來。
在師父幾十年的培養下,無論是陽符還是陰符,他都能輕松勾畫出來,很少有過失誤。
這次他所勾畫的則是陰符中威力最強的‘陰雷咒’和‘陰火咒’。
一會功夫,十幾張符箓出現在他的手中。
“癸水還是太少了,只制作了十三張,回頭上完課去麗春樓問問,看看能不能再買一些。”
謹慎的將符箓揣進懷中,他嘀咕了一句。
見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授課,他便閉目修煉起來。
想要激發這些符箓,體內必須要多積攢一些靈氣才行。
“嗯?”
剛運行起來前世師父教給的無名功法,一股磅礴的靈氣從腦中傳出,靈氣精純程度令他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