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結束了。
沒錯,假——期——結——束——了——
可能作為公子哥的你無法理解我為什么這么激動,但我很明確地告訴你:像我們這種平民人家有多么看重假期。
拜托,可以光明正大地悠哉摸魚的日子很珍貴啊,不在假期內就要TM的上學/上班啊!!(崩潰狀)
欸等等我好像畢業了?
可惡!那不重要!重要的是TM的沒有假放了啊!就算我畢業了,這也就意味著我必須去找工作上班啊喂!
絕望的我躺倒在床上,順帶著踢翻了地上的小圓桌。桌上的雜物頓時灑落一地。
“啊啊...”本該去收拾一下的,但我現在真的不想動啊啊啊——
叮咚——1k公寓的門鈴響動,但沒人敲門,只是從門縫處賽了點什么進來。
*1k公寓指1廚房1臥室1洗手間的小公寓(應該對吧)
“嘛呀?哎呦!!”我翻身下床,赤著的雙腳踩著了反步兵積木——來源是曾在于桌子上的拼了一半的模型。
我跛著腳從起居湊到大門前,摸起信封——是咱家的印章啊。我掰碎火漆,就坐在地上看起信來:
致吾兒:
吾兒,許久未見,聽聞了你以優異成績從薩材師范畢業。母親甚感欣慰,考慮到教師職務的特殊性與你的處境,為父自作主張為你謀了一分生計。具體情況已在上一封信中闡明。現在發信,只為二度確認情況,望回信
——你爹
信不長,可以說很短。但我如遭晴天霹靂——我那不靠譜的老爹又自作主張幫我做了了奇怪的決定啊淦!雖然我知道您二老為我工作的事很焦急,但還請不要——等等,當初好像也是混蛋老爹忽悠我上的師范。可惡啊,不要為了省錢就讓自己的兒子上奇怪的學校啊!
不過到了現在說什么都顯得多余了。只能被動接受的我還是早早做好準備比較好。
在那之前我得先找到關于詳情的信件,我只好在我翻掉的桌子造成的滿地狼藉中尋找那封該死的信。
——鋼筆、鉛筆、橡皮、模型、簡歷。什么都有,就是沒有那該死的信。
我將臉貼在地上,看向床底,沒有。看看柜底,有辣!
我把手伸向柜底,盡可能將手伸長,而在這個過程中,柜子也因為我的貼近而不斷晃動......
抓到辣!我心中一喜,將手從柜底抽出。柜頂堆積的書因為我的大幅度動作完美地掉了一本最頂上最厚重的書下來......
噗嘰啪!書脊正中我的額頭,高度還不小。這一只因屬實是打出了暴擊1.5倍率的高傷害了,還有要害部位的2倍率加成,我當即就眼冒金星倒了下來,仰面躺倒得我好死不死壓在了一片積木造成的“危險區”中,遭受了雙重打只因的我疼得開始在地上打滾,然后撞到了床柱子。
這一套連招直接把BOSS(莊思泠)的血條清空了。我躺下來,真正意義上的一動不動面朝天空(雖然是在室內看不到天)靜靜淌淚......
為什么我要遭這種罪啊...人活著這么痛苦嗎...我還是死掉好了...我心里飄著類似的想法,但其實仔細想想:好像都是因為我不好好收拾房間導致的......
可惡!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看看我爹這個不靠譜的東西給我找了什么奇怪工作。
——亞彌卡國立魔術高等院校女子分校。聽起來就很高大上的名字。
——月薪9000r/周單休、包食宿。看起來條件還不錯嘛。
——學校廣闊、設施齊全、條件優越(附圖)。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一切啊。
——體制內!公務員!有補貼!我爹終于靠譜了一回?!
——零(Z)階也可入職!(非實戰科)。簡直TM的量身定制啊。
——請新入職的教職工與3月20日前報道,逾期不候!。等等今天就19日了來著?!
我連忙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盯著信件反復確認。但黑紙白字的信件任我再怎么盯也不會變就是了。
完蛋了啊...現在已經三點十三分了...我望著一地的狼藉,有點欲哭無淚、。
“這下有的忙了...”我小聲嘟囔了一句。
······
當我打包好所有該帶走的東西和打包送回家的東西時。時鐘顯示一句3點40分了。我坐上馬車,額外給了馬車夫5個r,一路狂飆了15分鐘。終于趕到了學校的停泊位置。
好大——這是我的第一反應,真不是我見識淺。資料中學院占地約一億平方米,與陸地對接部分就有2千多米,分明就是座漂浮的島嶼。
我踏上應該是裝卸區的地塊,這里簡直可以做機場。放下行李,喘了一口氣。
雖然到停泊出時還剩5分鐘,但500米遠的地方馬車就被攔下了。倒是我出示相關文件后被放行了。
但是啊,500米!還是80KG的負重甚至限時5分鐘!
你知道這兩個大行李箱對我有多大的傷害么?!
我坐在略顯堅硬的紅磚地面是,雖然是紅磚但表面光滑細致,沒有一點孔洞。用來填縫的水泥也平滑十分。
這所學校可真有錢啊。我不禁這么想。
在也劃分線的裝卸區后,有一處與裝卸區一樣狹長的建筑物,外貼大理石,方正水泥灰頂。沒有過多的裝飾,給人一種簡約干練的風格,兩側延伸出望不到邊的紅磚基底的鐵柵欄,頂端有矛頭,看起來很華麗,但顏色低調內蓄。每隔10米就有一根鈍尖水泥頂的紅磚柱。
幸好,雖然學院島離港,但檢疫區仍在運作。我將行李放至一側的傳送帶是,自己走向儀器,確認身上無武器和別的外泄病菌后進入醫務間進行進一步的體檢和登記。
歡迎加入國立魔高——
走出檢疫區,臨別的保衛科傀儡如此歡迎道。
我望向氣派的學院大門,緩緩地跨過去。
兩個保衛科人形傀儡筆直地立于大門兩側。夕陽的余暉逐漸從他們身上消退。
——而我以教師身份參與的第二次高中生活,就此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