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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吾乃風(fēng)亦揚

“所以,你更要過好余生,才能對得起淺依。”樊淵伯感慨地拍了拍荀若雨的肩膀,柔聲說。

荀若雨雙眸含淚,從包袱里掏出一個畫卷,放到樊淵伯手里,她說:“這是我給小姐畫的丹青,也是我最滿意的一副,我把它帶了出來,現(xiàn)下送給你,也算給你留個念想。”

說罷,荀若雨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離,荀若雨從車窗探出半個身子,最后朝樊淵伯揮了揮手。

樊淵伯打開畫卷,驚愕不已,這副正是貴妃賞魚圖,畫中的云淺依脖子上確確實實掛著粉寶石金鏈。

洛索陵寢,對于樊淵伯來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等他再次來到洛索陵的時候,心境完全不一樣。

洛索和云淺依的棺槨被送入地宮,太后身著縞素站在地宮門口,最后朝地宮里忘了一眼,緩步離去,遇上樊淵伯。樊淵伯身著一件黑色袍子,背著一個簡易的木箱。

“你還不走?”太后蹙眉問。

“太后,我想進去,陪著淺依!”樊淵伯施禮道。

“你瘋了,那是皇陵,是地宮,你進去,就沒命了!”太后強調(diào)道,“難道你為了云淺依,連命都不要就要陪著她?”

“娘娘您不明白,在這個世間,我只有淺依了。”樊淵伯無奈一笑,“沒有她,這冗長的歲月,我不知道該如何度過?”

“可笑!”太后呵斥道,“那你遇到云淺依以前,你就不活了?”

“求娘娘成全!”樊淵伯再次懇求道。

“好,隨你!”太后撫袖道,“你進去吧!”

說罷,太后揚長而去,樊淵伯進去后,地宮的門被徹底封死,太后又折返回來,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大活人毅然決然走入墓穴。

地宮的布局跟以前一樣,除了洛索和云淺依的棺槨,還有一個空位,想必是太后為自己準(zhǔn)備的。

樊淵伯拿出打火器點燃一根蠟燭,走到了云淺依的棺槨前,先把荀若雨的貴妃賞魚圖放在云淺依身邊,又把粉寶石金鏈戴回云淺依的脖子上,算是物歸原主了!

他凝視著熟睡中的云淺依,不由自主想去觸摸她的臉頰,還沒有碰到云淺依的臉頰,他連忙停下,收回手。

她已經(jīng)去世了,絕不能再對她有任何的不敬!

樊淵伯靠在云淺依的棺槨坐了下來,他多希望粉寶石金鏈能夠再次把他們送回去。

但終究事與愿違,不知道過了多久,地宮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樊淵伯覺得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馬上就要死了,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爬到了云淺依的棺槨內(nèi),閉上了眼睛。

贏朝文鼎十五年夏。

“少爺,少爺,您快醒醒!”

樊淵伯從夢中驚醒,猛然間坐起身,發(fā)現(xiàn)他還活著,看屋里的陳設(shè)依舊是古代,粉寶石金鏈又讓他輪回。

荀若雨一副丫鬟打扮,驚訝地看著他,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隨意道:“現(xiàn)在是邑朝那個年份啊?若雨,淺依呢?”

“少爺,你糊涂了?奴婢是你的貼身侍婢阿汝啊!”阿汝驚訝地說,“什么邑朝,現(xiàn)在是大贏文鼎十五年!”

大贏?樊淵伯在心里把上下五千年的朝代過了一遍,確實沒有大贏這個朝代,難道時空錯位,粉寶石金鏈把他帶到一個完完全全不為人知的朝代?

“阿汝是吧?請問現(xiàn)在的皇帝是誰?”

“文鼎爺啊!”阿汝惶恐地說。

“我說名字,文鼎……爺他叫什么名字?”樊淵伯的語氣有些急促。

阿汝伏在樊淵伯耳畔壓低聲音說:“文鼎爺,叫做云鄴!”

“什么,云鄴?”樊淵伯驚愕不已,“云鄴做了皇帝,他造反了,那我問你,文鼎爺是不是開國皇帝?”

“少爺,您是完全失憶了嗎?”阿汝緊張地說,“你怎么都忘了?大贏已經(jīng)開國百年,文鼎爺怎么能是開國皇帝?”

“那我是誰?”

“少爺啊!”阿汝隨口說。

“我說名字。”

“少爺叫風(fēng)亦揚!”

“風(fēng)亦揚?”樊淵伯一臉嫌棄,自嘲道,“我還風(fēng)清揚呢!”

樊淵伯從阿汝口中了解到,大贏文鼎爺云鄴今年五十歲,已經(jīng)登基十五年,皇后于云鄴登基前三個月病亡,登基之后云鄴追封亡妻為思皇后,至今沒有立皇后。

云鄴膝下一子一女,長子云危藍(lán)今年二十八歲,當(dāng)太子已經(jīng)十五年,幼女云淺依,今年十八歲,被封長公主。

而樊淵伯是京都首富風(fēng)清的獨子,自小很有經(jīng)商天賦,過目不忘。半個月前跟師兄云游途中,馬匹發(fā)狂,不慎墜馬,昏迷至今。

“淺依成了長公主!”樊淵伯站在廊下,對月嘆息道,“不知道,她還記得我嗎?在古代,公主的命運往往比后妃還無可奈何,淺依,你究竟得罪了誰,讓你一次次嘗盡人生六苦!”

樊淵伯帶著阿汝在街上閑逛,路過一處別致的庭院,門牌上寫著風(fēng)吹雨三字。

“夜闌臥聽風(fēng)吹雨……這名字倒也雅致!”樊淵伯停下腳步,問道,“阿汝,你可知這是何人的居所。”

“這是長公主的院子!”阿汝說。

樊淵伯問:“長公主尚未出嫁,不是應(yīng)該住在皇宮里嗎?”

阿汝把樊淵伯拉到街角,低聲說道:“少爺,你不知道嗎?長公主喜歡……喜歡同幕僚喝酒,在宮里不太方便……”

說罷,阿汝羞紅了臉。

“這……”樊淵伯尷尬地?fù)狭藫项^,心想,這一世的淺依莫不是失憶了,還是單純地想體驗一下不同的人生。

樊淵伯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粉寶石金鏈,盡快帶淺依離開這里,回到現(xiàn)代。

得知風(fēng)亦揚醒了之后,師兄陸機親自登門致歉。

為了讓風(fēng)亦揚強身健體,風(fēng)家送不足六歲的風(fēng)亦揚去客邱山拜劍術(shù)大師沈玲玲為師,沈玲玲的大弟子陸機大風(fēng)亦揚四歲,二人相識十載,也算興趣相投。

“師弟啊,你讓我好生擔(dān)心啊!”陸機二話沒說,上去就抱著樊淵伯,“你沒事,就好了!”

“你是……我?guī)熜郑俊狈疁Y伯問。

陸機大吃一驚,看向阿汝,問道:“怎么回事,我?guī)煹苷姘涯X子摔壞了?”

“我們家少爺……失憶了!”阿汝說。

“失憶!這么嚴(yán)重?”陸機繞著樊淵伯打量了一圈,“你該不會把師父也忘了吧?”

樊淵伯只好佯裝愧疚地點點頭,真誠地看著師兄:“確實如此,真是慚愧!”

“師弟,沒關(guān)系,咱們師父沈玲玲精通醫(yī)術(shù),一定會治好你的!”陸機鄭重其事地抱拳道,“在下陸機,是你的師兄,你忘記師兄沒關(guān)系,師兄記得你就好。”

樊淵伯一臉無奈,沒想到這一次不僅淺依成了公主,自己還有師父和師兄,命運真是半點不由人。

“師兄,等我改日再去拜見師父。”樊淵伯說。

“好,那師弟好好養(yǎng)身體,我和師父在客邱山等你!”

“師兄,留下用飯吧!”

“不必了,師父還等我回去告知你的消息呢。”陸機說。

樊淵伯親自送陸機到大門外,陸機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躍上馬,策馬而去。

馬蹄聲越來越模糊,樊淵伯回到屋內(nèi),拿起劍架上的一柄長劍,感慨不已,風(fēng)亦揚家境殷實,劍術(shù)高超,還有關(guān)心他的師父,和師弟,而自己卻占了風(fēng)亦揚的肉體。

“阿汝,去買些胭脂水粉,好讓我?guī)Ыo師父。”樊淵伯一邊摸著劍身,一邊吩咐道。

“少爺,買胭脂水粉干什么,沈大師尚未娶妻啊!”阿汝尷尬地笑笑。

樊淵伯震驚不已,風(fēng)亦揚的師父居然是個男的,誰家堂堂男子叫沈玲玲了,怎取的名字?

每個月十六,長公主都會駕臨風(fēng)吹雨,與養(yǎng)在風(fēng)吹雨的幕僚們尋歡作樂,好不痛快。

樊淵伯也打聽到了這個消息,遞上拜帖給風(fēng)吹雨的管事,管事說,不僅需要拜帖,還需要送來一副畫像。樊淵伯并沒有帶來畫像,管事找來畫師現(xiàn)場給他畫了一張。

管事拿著他的拜帖和畫像給了云淺依,云淺依先打開了畫像,盯著看了片刻,又打開了拜帖。

“他叫風(fēng)亦揚?”云淺依問。

“回公主,是的。”管事的說。“不知公主滿意否?”

“尚可!”云淺依合上拜帖,“讓他進來吧。”

這一世的云淺依雖然容貌依舊,但裝扮跟曾經(jīng)大不相同,以前的云淺依清新脫俗,現(xiàn)在云淺依頭頂戴著一頂鳳冠,鳳冠上鑲嵌著珍貴寶石和金絲線,閃耀著耀眼光芒,象征著她在王宮中崇高的地位。

她身著一件綢緞制作的紫色長袍,袍上繡滿金絲花紋和精美刺繡,在陽光下閃爍出迷人光澤,寬松長款的設(shè)計既保暖又盡顯高雅華貴。

一條束腰金色腰帶緊緊勒住她纖細(xì)的腰身,腰帶上鑲滿鉆石和珠寶,突出了她的曲線美。為增添更多華麗感,她佩戴著一條項鏈,上面串滿大小不一的寶石,從紅寶石到翡翠,每一個都閃耀著迷人的光芒,在陽光下散發(fā)出七彩斑斕的色彩。

樊淵伯一見到她,曾經(jīng)的種種如潮水涌出,眼眶里蓄滿淚水,拱手道:“草民樊淵伯拜見長公主。”

“樊淵伯,你不是叫風(fēng)亦揚嗎?”長公主蹙眉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草民一時口誤,草民叫風(fēng)亦揚,樊淵伯是草民的化名!”樊淵伯心涼了半截,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兒還是發(fā)生了,淺依忘了他。

不過沒關(guān)系,他可以用風(fēng)亦揚的身份跟淺依重新開始。

“你還有化名?有意思!”云淺依示意他坐下,讓管事的給他拿來酒菜,“既然,你來風(fēng)吹雨,從今以后就是本公主的幕僚了,只要你對本公主衷心,本公主絕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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