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見血
- 大明風華:從朱祁鎮開始再造大明
- 點墨添雪
- 2183字
- 2024-09-08 21:43:16
陳隆與許知文連夜趕路,騎著馬穿梭在雨中,陳隆心情復雜地撇了一眼身旁的許知文。
許知文在得知自己有報仇的機會,但是需要改頭換面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拿起火堆里的柴火燙在自己的臉上,整個過程中竟是強忍著沒有出聲,咬牙堅持著。
他的臉被燒的面目全非,陳隆掏出一個青銅面具遞給他,幫他敷了一點燙傷膏,許知文便帶好面具,開口道:
“師傅,以后叫我許遠行吧。”
陳隆沒來由得想到了‘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這句話。
隨后他把在支各莊調查的情況,飛鴿傳書到宮里,朱祁鎮在接到陳隆的飛鴿傳書之后,打開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字:
“縱火者,馬,牛。”
從簡短的信息中,朱祁鎮知道了,魏賢家中的這把火,是馬千戶和牛千戶放的,當時他們還都只是百戶,怪不得能夠升得這么快,他們二人是王振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朱祁鎮推測,王振做這一切,就是逼著魏賢凈身入宮,來給自己培養一個信得過的心腹,而魏賢一定也對權力有著近乎執著的渴望。
朱祁鎮把那張紙條用蠟燭焚燒后,開口道: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陳隆和許遠行一天一夜的時間馬不停蹄地趕回到了京城,在客棧略作休憩。
許遠行開口道:
“師傅,我們接下來需要做什么?”
陳隆喝了一口桂花釀,回答道:
“你知道前首輔楊士奇吧?”
許遠行點了點頭:
“自然知道,楊首輔是四朝老臣,朝中的頂梁柱,只不過聽說他家門不幸,他的兒子楊稷仗著自己父親的身份在京城作威作福,甚至當街傷人性命,陛下念及楊首輔有功于社稷就沒有計較,但是首輔大人心中有愧,便自行辭官,不久便離開人世了。”
陳隆點了點頭,開口道:
“我們在京城,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查清楚楊稷是不是像傳言說的那樣不堪,還是故意有人設計。”
這么說著,一群衣著光鮮的年輕公子哥搖搖晃晃的從“春雪樓”中走了出來,他們手里還握著酒壺,一路上橫沖直撞,所有的行人見了他們都繞道走。
最中間的一個,頭戴紫金冠,身著紅色錦衣,腰銜玉帶,身份看起來極為不俗。
“走吧,我們等的人來了。”
陳隆出聲道。
陳隆和許遠行來到那群世家公子的身前,陳隆換了個強調,和為首的那位紅衣公子諂媚說道:
“王公子,老爺派我來接你回家!”
醉醺醺的王公子視線模糊地看著眼前的陳隆,醉醺醺地開口道:
“是老,老爺子派你來的?我怎么看你面生啊?”
陳隆答道:
“公子,您忘了,前些日子,我送柳花魁回河間了啊!”
一天到‘柳花魁’三個字,那紅衣公子頓時來了性質,開口道:
“原來如此,柳妹妹可有給我留什么話呀?”
“柳姑娘讓我轉告您,等他在老家安頓好老爹之后,就返回京城,到時候第一時間聯系公子你!”
被稱為王公子的禮部左侍郎王崇之子王遠然一時間有些飄飄然,開口道:
“走吧,扶我到別院,我要跟我的兄弟們繼續把酒言歡!”
其他世家子弟也在一旁應和,陳隆就在他們起哄的時候,把他們帶到了一處別院,只是還沒等他們接著把酒言歡,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是被涼水潑醒的,王遠然晃了晃腦袋,視線清晰了一些,發現眼前坐著的高大黑衣人,自己壓根不認識,但是他認出了他手里的那把繡春刀,饒是禮部侍郎之子,王遠然依舊打了一個冷顫,想開口求饒,卻發現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其他的幾個富家子弟醒來后也是同樣懵逼,不知道眼前的錦衣衛為什么要把他們抓過來。
陳隆看著蘇醒過來的幾個人,開口道:
“各位公子,醒了?”
“你們不用害怕,我把你們帶過來,只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如果你們能如實回答的話,很快我就會給你們松綁,錦衣衛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那么王公子先來吧!”
陳隆摩挲著繡春刀,許遠行則取下了堵住王遠然嘴巴的手絹。
王遠然嚇得渾身哆嗦,開口道:
“這位,這位大人,有什么問題盡管問,遠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知道,在先斬后奏的錦衣衛這里,自己的侍郎父親根本不頂用,這些錦衣衛都是皇帝的人,在皇帝面前,別說一個侍郎,就算是尚書或者首輔的兒子,也就是一條賤命而已,他王遠然可是惜命的很。
“夠懂事!”
陳隆笑著出聲道:
“聽說你跟楊士奇的兒子楊稷很熟啊?”
王遠然一聽楊稷這個名字,頓時臉色大變,急忙開口道:
“大人明察,我跟那登徒子可是沒有任何關系,他做的那些腌臜事我可都不知道,大人明察啊!”
聽到楊稷的名字,不光是王遠然,陳隆觀察到了,在場諸位富家子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個驚惶的表情,很顯然王遠然說的并不是真話。
“好吧,既然王公子不愿意開口......”
許遠行把王遠然的嘴重新堵上,對許遠行說道:
“剛送你的佩刀,還沒見血吧?”
許遠行明白了陳隆的意思,走到王遠然的身后,面具之后看不清表情,他掀起王遠然的衣服,照著他的后背一刀抹去,頓時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在王遠然背后顯現,許遠行雖境界不高,但也不是這些紈绔子弟能反抗得了的,實際上他割出來的傷口并不深,只是故意讓它看上去比較嚇人。
被捂住嘴的王遠然痛苦的哀嚎,卻被堵住了嘴巴不肯出聲。
陳隆再次開口:
“王公子,你跟楊稷真的不熟嗎?”
王遠然還是搖頭,但是表情明顯有些慌張,像是在隱藏什么似的。
“再來!”
許遠行又是一刀,割在了王遠然的后背,這一刀比先前更深,王遠然頓時渾身顫抖打了個冷顫,但仍是咬緊牙關搖了搖頭,因為他知道有些事,就算是死也不能說出口,更何況眼前的錦衣衛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殺了自己。
就當他這么想著,陳隆走到京城富商賈詢的兒子賈悝的身邊,在王遠然的注視下,陳隆將賈悝的頭狠狠撞在墻上,頭顱頓時崩碎,血濺當場!
看到這一幕,王遠然的瞳孔急劇收縮,陳隆擦了擦手,表情風輕云淡地開口道:
“王公子,我再最后問你一次,你跟楊稷真不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