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陽略微思考,便點了點頭。
“浩老板,您先去城內找一家客棧,好好休息一下,待小的回去回稟,也好迎接您。”
“自無不可。”
張金陽依言下了靈駒,牽著韁繩,順著城門守衛的指引,朝城內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張金陽發現青州城內的建筑大多以青色為主,路邊的綠化帶也是以青翠的松柏為主。
街道整潔,整個城市給人一種很安靜的感覺。
張金陽似乎還看到幾個城防軍騎著戰馬,在街道上緩緩巡邏。
沿著守衛的指引,張金陽來到了一家名為悅來的客棧。
客棧的伙計十分熱情,還沒等張金陽開口,就把他領到了后院,那里專門有一個馬廄和馬夫。
“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客棧的伙計來到張金陽面前詢問道。
“先給我拴好馬,然后給我準備一間上房,最好可以洗澡。”
張金陽摸了摸馬脖子,朝伙計說道。
張金陽確實是一路風塵仆仆,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看不出本色,就連臉上也有幾天沒洗。
在風塵仆仆中,還有那一臉的塵土,著實是有些狼狽。
“好的,客官您這邊來。”
“對了,有吃的嗎?”張金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開口問道。
“有的,我這就給您安排。”客棧的伙計對著張金陽笑著開口。
張金陽點了點頭,跟著客棧的伙計來到了自己的客房。
張金陽脫掉了衣服,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隨即他拿起濕漉漉的毛巾,狠狠的擦拭了幾遍臉,這才隨手將毛巾扔到了旁邊的臉盆里。
“客官,您的飯菜來了。”
張金陽剛擦完臉,就聽到客棧店小二的敲門聲。
張金陽整理了一下衣服,來到門后,將門打開。
“客官,這是您點的飯菜,還有熱水。”
店小二將飯菜以及熱水,一一擺放好,隨后對著張金陽笑著開口。
“謝謝。”
張金陽接過店小二手中的東西,將其接過。
“哎,客官,您客氣了。”
店小二看著張金陽客氣的模樣,也是連忙笑著說道。
隨即,店小二對著張金陽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酒足飯飽,張金陽盤坐在床榻之上,靜待故人的到來。
果然半炷香過后,房門被人敲響。
張金陽起身,來到門后,將門打開。
只見蕭明浩這個小王爺身著一襲青色長袍,頭上還帶著一個青色的冠帽,冠帽上還有一個祥云鏤空,極為精致。
整個人失去了原來的少年感,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成熟感并帶著一絲威嚴。
身后還跟著一群體態不一的侍衛,他們手上都拿著兵器,最低都是先天境的高手,侍衛后面跟著的是丫鬟和仆人
“張師弟,別來無恙。”
蕭明浩看著張金陽,笑著拱手道。
“蕭兄,好久不見。”
張金陽也是拱手回道。
“師弟怎么有空來青州城?”蕭明浩看著張金陽,笑著詢問道。
“長話短說,我來著有一事相求。”
張金陽沉吟一聲。
“但說無妨,你我之間無需如此。”
張金陽看了看四周,蕭明浩隨即揮手示意周圍的隨從紛紛離開,頓時整個客棧的房間只剩下他們二人。
“我聽一外門弟子說,青州城內,有一散修的黑市,其中有我所需要的一些東西,所以此次青州城一行,我便是來找蕭兄幫忙的。”
張金陽緩緩開口說道。
“消息屬實?”
蕭明浩看著張金陽,有些驚訝的開口問道。
張金陽點了點頭。
“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消息屬實,否則也不會跑這一趟。”
“可我坐鎮青云城那么久,從未聽說有修仙者黑市這一回事啊。”蕭明浩看著張金陽,有些不解的開口。
“我也不清楚具體位置,不過可以肯定得是,就在這青州城附近,因此才來拜托蕭兄幫忙。”
張金陽也是有些無奈。
“好吧,我會盡力。”
蕭明浩看著張金陽,最后點頭同意。
“那就多謝蕭兄了,只需要派人多多觀察最近陌生面孔聚集之地,八成就是黑市所在。”
“可以。”
蕭明浩沉吟一聲,最后開口。
“對了,這十瓶日之精華乃是我從宗門中兌換出來,蕭兄突破練氣境失敗元氣大傷,想來是極為需要的,就一并給蕭兄吧。”
張金陽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十個裝著日之精華的玉瓶,一一擺在了張金陽的面前。
“這怎么好意思,我已仙路無望,這日之精華對我來說并無什么用處,師弟還是收回吧。”
蕭明浩看著張金陽,苦笑著開口。
“蕭兄你就不要推辭了,就當幫我一個忙,這兩瓶帶個我凡俗父母,以清水稀釋給他們泡茶,也算是盡盡孝心。”
張金陽連忙又拿出兩個裝著日之精華的玉瓶,遞給了蕭明浩。
“那……好吧。”
蕭明浩看著張金陽,最后還是點頭答應。
“那就多謝蕭兄了。”
張金陽也是滿臉笑意。
“好了,不談這一些了,這次來到我的地界上,我自當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招待好師弟。”
蕭明浩看著張金陽,笑著說道。
“那就有勞蕭兄了。”
蕭明浩輕哼一聲,身后的仆從從門外走了進來,抬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食盒。
張金陽看著這些食盒,也是笑著點頭。
“師弟,嘗嘗。”
蕭明浩看著張金陽,笑著說道。
張金陽也是毫不客氣,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羊肉,放入口中。
“不錯,比起大竹峰的食堂強太多了。”
“大竹峰是大竹峰,青州城是青州城,這是沒得比。”蕭明浩有些黯然。
張金陽也是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
“蕭兄,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沒事,師弟,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我自我安慰罷了。”
蕭明浩笑著擺手,示意張金陽不要自責。
“來喝,喝酒。”
蕭明浩拿起酒杯,遞到了張金陽的面前。
酒到深處,蕭明浩哭了。
張金陽也沒有勸阻,只是默默陪著他。
哭累了,蕭明浩也就抱著酒壇,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