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持你。哪天帶給我看看，我來把把關。”
“好啊，等有機會吧。你最近怎么樣？”
“剛剛拒絕了一個拉投資的人。是同學介紹過來的，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浪費了我半天時間。說真的，現在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到處騙人投資。我是人傻錢多的主兒嗎？一波一波的，真是讓人煩躁。”
“人情往來，就是這樣。今天你幫我，明天我幫你，最后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嗨，這年頭，投資人也不好做啊。到處都是坑。難啊，太難了。”
“你都嫌難，別人可怎么活呀？好了，別哭窮了。”
“說實在的，像咱們這種上不上，下不下的，夾在中間的人最難受了。要說錢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稍微碰上個大事兒，可能就一夜返貧了。外面人看咱們過得風生水起的，只有咱們自己知道，大家都一樣，誰不是刀鋒上跳舞？”
“是呀，可咱們一抱怨，就說咱們矯情。手里是有那么點兒存款，可有什么用呢？中產最容易被圍獵。賺的多，花的也多。我也就慶幸，以前沒有亂花錢。像我那些同事，這幾年可就不那么好過了。工資被砍掉那么多，還有房貸、車貸，上有老，下有小，個個都愁眉苦臉的。”
“誰能預見到如今的光景呢？才幾年的時間，我們就見證了一個行業由鼎盛走到衰落，你說怎么什么事情都讓我們給碰上了呢？”
“知足吧，好歹紅利也被我們吃到了，晚幾年入行的人，紅利沒吃到，黑利倒是吃了個飽。”
“也是，時間節點對于一個人來說太重要了，管你能力強不強，時機錯了，哪里還有你的用武之地呢？時也，命也。”
“對呀，時機真是太重要了。看看現在的小孩子，真是夠卷的，什么都要學。不像咱們那會兒，雖然有特長班，但也沒強迫我們去學。”
“那是你爸媽沒強迫你去學，我小時候學的也挺多的。只不過，沒有現在這么多罷了。說起來，從小到老，個個都很不容易。”
“活著，本身就挺難的。本來那些棱角，早就被社會給磨平了。”
兩個人陷入了一陣沉默。是呀，再有棱角的人，也抵不住社會的打磨。曾幾何時，那些意氣風發的少年，都去哪里了呢？還有誰在為自己年少的夢想努力奮斗呢？多少人為了生活所迫，不辭辛勞的終日奔波。
“暮雨，你和你家那位怎么樣了？”
“沒啥進展，最近和他一起研究游戲呢。”
“游戲？是有什么新的投資嗎？”
“算不上投資吧，只是有個不成型的計劃。你知道最近很火的《黑神話·悟空》嗎？”
“知道，最近鋪天蓋地的都在宣傳，算是個奇跡。我對游戲的了解不多，但這個游戲倒是能帶給人很多思考。”
“是呀，我希望能出現很多類似的游戲，游戲是種很好的寓教于樂的載體，即便沒有從中學到什么，也能舒緩壓力。”
“想法不錯，你準備怎么做？”
“具體的我還沒想好，大概就是傳統文化和游戲相結合吧。我們歷史上有很多神話，可以開發的IP有很多。最關鍵的是怎么把故事講好，把劇情設置好，還得提供良好的游戲體驗。”
“你是準備自己開發還是單純投資？”
“這種游戲的投資好像輪不到我這樣的小蝦米，如果是自己開發的話，也有點兒難度。你看，事情就卡到這里了。”
“沒事兒，事緩則圓。你先慢慢了解，船到橋頭自然直。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你。”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咱倆這都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情情，你有過婚紗夢嗎？是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會有婚紗夢呢？”
“有過吧，剛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咱們還憧憬過未來的婚禮，你還記得嗎？軍訓那會兒，有一晚，咱們開臥談會，大家七嘴八舌的，就聊到了婚禮。沒想到，宿舍四個人，對婚禮最沒有期待的兩個人最先結婚，咱們倆就一直單身到了現在，真是造化弄人。”
“我想起來了，你當時說你想要一場童話般的婚禮，我當時還笑話你呢，太幼稚了。”
“是呀，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們從小到大，好像一直在被規訓成一名合格的妻子，而不是一個合格的打工人。無論是家庭、社會還是學校，似乎都認為女生應該做家務、生養孩子，而男生就應該闖出自己的天地。將女生困于百十平方的家里，家外是男人們的世界。我們似乎都有過婚紗夢，但學業夢、事業夢呢？”
“在我們最懵懂的年紀，接觸到的都是婚紗夢。很少有人告訴我們學業和事業的重要性。社會普遍認為學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確實也算某種意義上的成功，男生又不是傻子，他肯娶，就證明女生也同樣優秀，只是這種優秀不易被我們外人察覺罷了。假如有7億女生，并不能簡單的認為每個女生都有一個對應的好丈夫。所以，相比較而言，婚姻的重要性就要弱一些了，學業和事業永遠不會背叛我們，自己的未來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將未來全盤送到一個男人的手里，這未免也太考驗人性了。”
“是呀，人性通常都經不起考驗。在咱們這一行，見過太多這種風流韻事了。家里有個紅旗，外面飄得全是彩旗。就各種行業晚宴上，你也應該見過不少，有些人身邊換了一個又一個。那些女孩子圖什么呢？”
“圖的當然是利益了。無非就是錢。他們用青春換利益，進入圈子。只要能在圈子里多待一天，就能多賺一天的錢。怎么說呢？她們只是把感情當成事業來做了。除了道德有問題，其他方面還真沒什么問題。拋開道德不談，她們這種事業心也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