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

曹謀在陳雄安的帶領下，逛了逛幽州總部的培訓基地，與培訓基地的馭鬼者見面。

“他就是新界主？”

“長的也就那樣嘛，聽傳言那么牛逼，我還以為有三頭六臂嘞。”

“不是說他還救過大雪山第一高手嘛，這么說還是有點本事……”

聽這些馭鬼者窸窸窣窣地交流。

曹謀恍惚間仿佛回到高中時期，那時候自己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滿腹經綸自以為出來能大展拳腳，結果被殘酷的現實狠狠揍了一頓。

什么？送外賣？

開玩笑，送外賣都要碩士文憑。

學歷下沉的背景下，曹謀拿著個哲學專業本科畢業證，要技術沒技術，要資歷沒資歷，除了上網發發牢騷，基本啥都干不了。

最后無奈去拉豬，勉強生活。

但轉眼間，他不僅成為界主，還駕馭厲鬼，加入聯盟。

錢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問題。

只要解決莊園的威脅，他也能像喇嘛和周法稻那樣，制定自己的規則，培養馭鬼者。

至于這些人，在曹謀看來還差些意思。

以后他曹謀的馭鬼者，起碼都得像求生者俱樂部那樣經歷過莊園追殺，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才行。

“原來是老陳啊，好久不見。”

“這位是，哦哦原來是新界主，失敬失敬。”

正在上課的老師見到曹謀，得知身份后連忙向曹謀問好，曹謀看他黑板上寫著幾個怪異的符號。

“這些是？”

“哦，我正在講關于厲鬼和里世界的基礎知識，對于馭鬼者來說，多知道些東西沒有壞處。”

陳雄安介紹道，“這位是宋凡，宋老師，他負責培訓剛入職的馭鬼者，對厲鬼，靈異和里世界都有很深的研究。”

“過獎過獎。”

宋凡摸了摸腦袋，他長的瘦瘦高高，說話也文質彬彬，給人一種高級知識分子的既視感。

曹謀忽然感到手機震動。

打開一看，零一給自己發了兩張照片，照片顯示在某間酒店客房，幾男幾女正在享受魚水之歡，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宋凡……

“好家伙，這種黑料你都有。”曹謀有點佩服了，給零一發送一枚大拇指。

“那當然，你想看誰的，聯盟好多女成員的黑料我都有，個個都比你看的小電影質量高，要不要發給你喵？”

“呃呃，這就不必了。”

關掉手機，曹謀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與宋凡對話。

宋凡還不知道眼前之人對他的看法產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甚至連他那玩意有多長都看的一清二楚，還故作禮貌地向曹謀做介紹。

“全國各地誤入里世界，最終幸運逃出來的人，基本都在機緣巧合下成為馭鬼者。”

“亦或者厲鬼逃出里世界，在現實引發靈異事件，從這種靈異事件中幸存下來的人，也有概率成為馭鬼者。”

“只不過前者的成功率遠大于后者。”

曹謀是先成為界主，利用封靈監獄牢房壓制一切靈異的特性，把洞鬼強行關在身體里。

包括駕馭鬼霧，也利用了監獄里劉師傅留下的克萊因瓶。

宋凡提到普通人成為馭鬼者，曹謀還真來了點興趣，普通人碰到厲鬼，基本只有被殺的份，他們是怎么駕馭的？

“舉個例子，你之前見過大雪山馭鬼者，鬼煙丹增。”宋凡說道，“丹增駕馭鬼煙的過程并不復雜。”

“丹增起初并不是馭鬼者，他只是個普通的放牛娃，在格聶雪山附近生活，和他附近的牧民差不多。”

“后來有一天，他去鎮子里的電子煙專賣店，購買全新升級的最新款芋泥波波口味電子煙，好巧不巧，靈異事件發生了。”

“當丹增發現靈異事件發生時，電子煙專賣店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還被困在庫房里。”

“他當時很果斷地擺爛了。在他看來，自己根本不可能活著出去，死亡只是時間問題。他反而看開了。”

“然后，他做了一個舉動，這個舉動最終救了他，還讓他駕馭了鬼煙，進入大雪山一躍成為第一高手。”

宋凡講到這，故意賣了個關子。

“啥舉動？”曹謀好奇道。

“他本著反正都要死了，臨死前想干嘛就干嘛的心態，把庫房里各種款式的電子煙全都抽了個遍。”

“你想象一下，當時鬼就在門外，他拼了命地抽，肺都快抽炸了，就是尋思抽一根不虧，抽兩根夠本。”

“最巧合的一點就是，鬼煙的本體就在其中一根電子煙，他抽到尚未完全復蘇的鬼煙，回籠的時候鬼煙出不去，就這樣留在他體內。”

“當大雪山派人趕到現場時，只剩下他在原地吞云吐霧，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后來他就加入了聯盟。”

宋凡說完，喝了口水，“丹增是典型的運氣，可惜在靈異事件中活下來就要靠運氣，很多時候就算你再聰明，再天才，遇到無解的局面還是只能等死。”

“但偏偏就有傻子，運氣好到爆棚，坐在原地啥都不干就能幸存。”

“我管這種現象叫做魔法海螺效應，你看過海綿寶寶沒有？其中一集，海綿寶寶和派大星啥都不干，就聽魔法海螺的話在原地坐著，反而過的比拼盡全力求生的章魚哥好。”

魔法海螺效應。

不得不說這概念還挺新奇。

而且也很恰當。

曹謀對宋凡高看了一眼，這家伙還是有點東西。

“老宋你又開始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賣弄肚子里那點墨水。”陳雄安笑道，“你要這么說，那我就是派大星了，我這體格最適合睡石頭底下。”

“哈哈，你可比派總聰明多了。”宋凡也笑著回應。

兩人之間的調劑讓氣氛放松了不少。

告別宋凡，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曹謀查了查時間，決定明天回安市。

今天則在聯盟總部暫住一晚。

曹謀要過夜。

自然是排面拉滿了。

陳雄安直接給曹謀安排酒店，五星級標準酒店，這都是基地招待貴客才能動用的設施，如今全都不吝嗇給曹謀。

然而曹謀走進房間，發現布局和零一給他看的照片一樣，說明這種酒店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零一，你不許偷拍我。”曹謀給零一發消息。

“不拍不拍，我保證不拍你喵。”零一信誓旦旦地回復，至于可信度有多高，那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