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后,小田打了個飽嗝,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剩下三人直挺挺的躺在房間正中,都是雙眼暴突,舌頭老長的模樣。
原本這幾個學生,吳悠想要救的話,十分容易。
可是小田死的時候靈魂好死不死的逸出來了。
吳悠立刻發(fā)覺靈魂對他的強烈吸引力。
確定這靈魂能夠讓他補充些什么的時候。
他便直接把小田的靈魂給吃了。
說起來靈魂對于它的作用確實是有,但是實在太過稀少。
以他自己本身的體量來說,就像是在肚子餓的時候吃了一顆白砂糖。
雖然確實吃東西了,但是和沒吃也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好處是,他完完全全的獲得了小田的所有記憶。
如果沒有他的話,這幾個人本來就應該死在這里。
所以他干脆就沒有任何動作,直到其人全部死完,連同那一只吊死鬼一起成了他的養(yǎng)分。
凌晨2點。
在這寂靜的街道里,只有他一人獨自漫步。
不遠處有一個開著的窗戶,有一個老太太正在向外,突然看見了,在街道上的他。
這老太太就好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
立刻把窗戶關上。
在這寂靜的夜里發(fā)出“啪”的一聲,傳得老遠。
吳悠皺了皺眉:“這個世界絕對有問題。”
尋著小田的記憶,足足花了半個小時,吳悠才來到了一座公寓門前。
在日本,鄉(xiāng)村里的房子大多是獨門獨棟,都是帶一個小小的院子。
吳悠站在門前看了一下,隨后自然而然的推開院子的門走了進去。
小田的身體是已經徹底死亡的,心臟不再跳動,血液也不再流動。
小田的父母已經離婚,母親再嫁,他的父親也不經?;丶遥源蟛糠謺r候是小田一個人在這里居住。
缺乏家庭關愛的她,從那以后迷上了靈異游戲。
這種東西對于普通人來說并不常見,但是在這個世界并不稀少。
哪怕是日本新聞三聲五令,夜晚最好不要獨自出門,他也并沒有聽從。
這才導致了悲劇發(fā)生。
回到了小田的房間,吳悠打開了燈。
一張床,一個書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靈異故事,以及裁剪下來的新聞報紙。
“還真是一個資深的靈異愛好者?!?
吳悠拿起桌上的一張報紙,看了看。
“2001年4月7號,名古屋發(fā)生惡性交通事件,一輛載著24人的公交車,在連續(xù)撞了8輛私家車之后撞破橋上的欄桿掉進河里,整車24人,包括司機全部死亡,該橋梁暫時封鎖,等待修復,恢復通車日待定。”
“ 2001年4月10號,大阪,一學生由于長時間受到霸凌,在教學樓上跳下,當場死亡,隨后10~15日,跳樓學生增加至15名,系同班同學,該學校已被封鎖,嚴查?!?
這都是最近的新聞,因為現在也才5月份。
再往前,一張又一張裁剪下來的報紙疊了厚厚一沓。
這種類似的新聞有很多。
還有一些區(qū)域發(fā)生了命案,而這種命案分布的更廣。
似乎有許多的變態(tài)殺人狂。
而在這種消息的下方,都有一個告誡所有人在夜晚不要出門的信息。
還有一張單獨放在書桌右側的報紙上,清晰的寫著這個上吊女孩的所在地。
估計是因為這個地方距離小田比較近,所以才會被他選做目標。
原本吳悠打算從小田的記憶里面看一下這個世界的歷史。
可翻了半天也沒找到感興趣的東西,看來這家伙對于學習并不是很認真。
好在桌子上面擺著一本歷史書,于是他就將書拿起來慢慢的翻看著。
此時時間已經到達凌晨4點,一陣刺耳的警鈴聲在遠處響起,逐漸向著他所在的位置行駛過來。
在這警車的后面還跟著兩輛私家車。
剎車聲在門外不遠處響起。
吳悠皺了一下眉頭,站起身子,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正有兩個警察站在門外,還有兩男兩女,也從私家車上下來,快步走了過來。
看著吳悠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而且校服在身,也并不是家居用的拖鞋,兩人對視了一眼。
“請問你是上林小田先生嗎?我們有一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請開門。”
這邊的警察在出示了警察證之后,正在說話。
而后面的兩對夫妻已經忍不住了,其中一人直接跑了上來,使勁的推著院門。
“我是井上和樹的父親,下午的時候,他就說要和池田櫻子去找你,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他們去了哪里?”
而后面的那兩個,就是池田櫻子的父母了。
無憂并沒有開口,只是將閥門打開,將所有人都引了進來。
客廳并不大,一下子涌進了6個人,看起來有些擁擠。
“下午的時候我們家櫻子也說是去找井上和樹,但是并沒有說要過來找你?!?
“我們找到井上和樹的父母,這才知道他們都是過來找你了,請問我們的孩子究竟在哪里?”
幾人進來了之后,其中一個警察并把所有的房門都打開看了一遍。
這里的布置非常簡單,一眼就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轉了一圈之后也才僅僅只花了幾十秒鐘便回來了,他沖著另外一個警察搖了搖頭。
表示并沒有什么發(fā)現。
對于這些人的突然造訪,吳悠并沒有詫異。
看著那兩對急切的父母,和這兩個帶著懷疑眼神的警察,吳悠緩緩開口道:“死了?!?
“你們應該再通知一下松原美惠的父母,她也死了。”
聽著吳悠用平靜且平淡的聲音,說出這些話,其中一個警察把手都摸到了腰間,那里是他的配槍。
井上和樹的父親一瞬間就暴躁了起來,他猛的向前跨步,嘴里喊著混蛋,就要去抓吳悠的領子。
卻被一個警察攔在了身后。
“他們在哪里?你說他們死了,那他們的尸體在哪里?”
“你們知道,上個月有一個叫做惠子的女生上吊自殺的事情嗎?”
“他們都在那里。”
“他們被惠子一個一個的,用繩子吊上了房梁?!?
“和惠子死的方式一模一樣。”
聽到這里井上和樹的父親猛的把那個阻攔他的警察推開,一把就卡在了吳悠的脖子上。
“混蛋,那你為什么還活著?和樹和我說過,就是你組織的他們。”
吳悠勾了一下嘴角:“其實,我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