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代馥護子心切攜傷潛逃
- 相府假千金,王爺他愛慘了!
- 我在北門賣大蔥
- 2492字
- 2024-09-05 20:09:09
沈代馥被踹癱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臉一手緊緊捂住胸口,疼得不敢出聲。
“代馥不知是否鳳冠哪里出了錯,還請相爺明白告知。”
相爺雙手端起整個黑匣便狠狠砸向沈代馥的腦袋上,怒氣直沖上了頭,憋得臉色泛紅。
“鳳冠?你睜開你的瞎狗眼看看這個是不是鳳冠。”
沈代馥顧不上額上已經破口流血的傷,坐了起來慢慢一步步挪向地上的黑匣,雙手端起發冠有模有樣地仔細瞧了瞧。可她也從沒見過真正的鳳冠,她又要如何判斷,一時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愈想愈是氣憤,相爺惱怒得又往沈代馥雙手踹上一腳,使發冠哐當一聲跌落,摔到了一旁。
他蹲下身使勁力氣用手緊勒住沈代馥的手腕,咬牙切齒地對著她說道:“你不會是有意用假的鳳冠來騙我吧?”
沈代馥使勁搖了搖頭,“絕對沒有的事,相爺。我妹妹還在你手里,我怎么敢用我妹妹發性命冒險欺騙你?更何況我甚至都沒見過真正的鳳冠長什么樣子,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這個的的確確是我在禁院里拿到的。”
沈代馥也疑惑,為什么相爺會看出這冠是假的,又除非他見過。
可也不等相爺再問些什么,隨即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沈代馥的手腕上,激烈的爭吵就此戛然而止,他的手指順著脈搏的位置往上滑去,三指停留在了沈代馥手腕的脈搏處。
脈搏如珠圓滑,快而有跳勁。
相爺的眼神有了莫名的變化,臉上的怒氣一改為震驚,之后不一會,便緩緩起身。
對著沈代馥冷冷說道:“你竟然還敢帶著個孽種回來,我勸你,他是不能留的。”語氣雖有所平緩,可話里卻帶著憎惡。
沈代馥茫然,被相爺的一番話搞得一頭霧水,全然不知自己腹中竟已懷著身孕。
“來人,把張醫師請來,把她肚子里面的孽障拿掉。”相爺向屋外看守的小斯說道。
沈代馥聽后才煥然大悟起來,用手摸了摸還未顯懷的肚子,她懷了蘇輕栩的孩子。她竟因為自己的疏忽,讓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打亂了原本的計劃。
已經無法等沈代馥對這個孩子的出現作出任何喜悅之情,目前最要緊的是保住他。
“不行,相爺。你放過這個孩子,指不定他還能夠有利用的價值,你要什么鳳冠我一定想方設法去得到。”沈代馥跪著拖住相爺的大腿,苦苦哀求。
“一旦有了牽掛,你將無心繼續做事情。更何況是這個孽物,你的心日后是向著恭順王府還是向著本相呢?本相可不敢賭。”
“不會的,我妹妹還在你的手里,我真的不敢。只要你放過這個孩子,你說的我一定辦到。”
“區區一個鳳冠你就讓我等了一年,如今你拿著這堆破銅爛鐵來復命,你讓我怎么信你,你敢說這是你真實拿到手的鳳冠,絕無私心作假?更何況我上哪去再找一年的耐心?”
眼看軟話行不通,沈代馥也絕不坐以待斃,猛然起身便要逃,只剛竄出門外。
在相爺急促的一聲令下,四周藏匿著的十數名持刀守衛便一擁而上,將沈代馥團團圍住。
沈代馥身上沒有帶著任何武器,在這一點自然遠遠比不上守衛們的十幾把刀。
雨愈發下得猛烈,重重甩在臉上陣陣發疼,糊得雙眼睜都睜不開。
他們的刀盲目地刺向了沈代馥,卻都被沈代馥一一躲過,又學著相爺剛才的樣子,一腳連著一腳的踹向他們的手柄,致使刀落,隨后又一個個飛踢腿將他們一眾踢到在地。
不愧是相爺培養進王府執行重任的女高手,做事毫不馬虎,以一己之身敵萬眾。
如同闖關模式一般,將守衛們打倒后她成功逃出了相府。
“派人跟著她,不要被發現了。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一定要格外注意鳳冠到底被她藏在哪了。這個孩子她樂意生就讓她生,保不齊日后我們會多一個幫手。”相爺發話派出了人時刻跟蹤。
相爺既能夠培養各種高手又怎么可能讓沈代馥輕而易舉地逃掉呢,無非另有目的想借此引蛇出洞罷了。
沈代馥強撐著剛剛被相爺踹傷的心口,獨自一人駕馬來到商汶郡主的住處,這時的雨已經停了,天也開始蒙亮。
她如今已不如從前般馬虎了,連下馬也小心翼翼,熟練地溜進胡同里的偏門,扶著墻壁跌跌撞撞走著。
聽聞了動靜的商汶迎了出來,一開始并沒有認出穿夜行衣的沈代馥,直到沈代馥喊了商汶一聲,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扶住了。
“阿馥,你怎么這一身?”商汶詢問。
“商汶,幫我叫大夫,一定要快。”其實沈代馥并顧不上自己疼痛的心口,她只想馬上確認腹中是不是真的有一個孩子,更重要的是他是否安然無恙,可當她的話說完已經暈厥了過去。
天色漸亮,陽光也明媚。今日的天氣晴朗中順著一絲涼意。商汶郡主在檐下養的各種花草,昨夜停留在葉上的雨水也在懶怠地向著土囊落去。
窗外鳥叫聲將沈代馥吵醒,她正躺下床上,身上的夜行衣也已經被換成日常女眷的紗衣。
一旁擔憂整夜的商汶總算盼來沈代馥的清醒,于是便啟口責罵起來:“你說說你心口那么大一片烏青是怎么弄的?恭順王要是知道了他可得多心疼。”
沈代馥瞧不上這樣的傷,左耳聽進去后從右耳鉆了出來。雙手死死拽進商汶的手,心情極其緊張激動地問道:“商汶,大夫來了嗎,有沒有給我把脈?有沒有說什么?”
商汶一聽臉上立馬袒露笑意,壓制不住地抿起嘴角。
“有的有的,瞧把你給著急的。你說你一個要當母親的人了,也太不小心了,幸好邢姑說你沒什么大礙,只是摔傷了而已,烏青上按時敷點藥就好了。”
沈代馥聽見邢姑,目光立馬在屋內四周追尋著。
“你找邢姑嗎?她給你熬藥去了,等她自己來給你說說。”商汶話音剛落。
一名西域衣著裝扮的紅衣女人便端著一碗藥走進了屋。
“你看,她來了。”商汶說。
邢姑先是緊盯著沈代馥看,深邃的眼神犀利得像能把人穿透。
“我看你應該是受過驚嚇又用了重力,再加上自身上帶有傷。所以我先給你調配了安胎藥,身上的淤青只能通過敷藥慢慢化解了。”邢姑將藥端上,隨后又使了商汶出去。“郡主,剛剛我聽說有貴客到了,你是否要先去迎接帶路呢?”
商汶心領神會,識相地便溜了。
“你知道我的傷。”沈代馥先開口。
“不知王妃是做什么的,竟動了好大的氣力,能夠牽動腹中胎兒,你要是再晚一點只怕我是沒法給你保住的。”邢姑說道,她像是一眼就將沈代馥看穿了一樣,卻偏偏不揭穿她。
“其他的事情我很難解釋,麻煩你先告訴我這個孩子現在的狀況。”
“你也是馬虎,三個多月的胎你自己竟會渾然不知。你放心,目前他很好,可能因為母體狀況也并不是普通人的體質。”邢姑每句話里字字句句都在閃過一縷對沈代馥寒冰刺骨的針對之意。
突然邢姑反問了沈代馥這樣一句話,“你再猜猜看,剛剛我說的貴客會是誰呢?”
沈代馥驚覺,她甚至猜都不用再猜,掀起被子就準備要跑。
卻被邢姑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