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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山拜師

齊府。

齊夫人正在正堂默默的流淚,拿著手絹擦拭著,走到后院看著自己的女兒。后院響著兵器噼里啪啦的聲音。只見是一個十一歲的女孩,身穿粗布麻衣,腦袋上扎著兩團發髻,臉上的嬰兒肥還未褪去,看上去十分喜人,一雙眼睛又大又明亮,臉蛋紅撲撲的喘著氣,正在揮舞著手中的劍,人雖小,但卻有力度。

齊夫人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其實不愿與女兒分開,但他也實在不愿看女兒受苦。她站了起來,吩咐下人,為齊寍芷收拾行李,備馬車。過了一會,齊忠德回到了府中。看著家中空曠的樣子,眼淚充滿眼眶,圣上在他回來前下旨沒收家中一切財產,看著家中如今的境地,他心中一陣陣的酸楚,轉過頭去,去打點馬車了。第二天,齊夫人讓兩個信得過的小婢,和自己的陪嫁丫鬟一并。車邊還放了一行侍衛,每個人都經過了喬裝,護送齊寍芷安全上山。齊寍芷將腦袋探出車窗,眼含熱淚帶著哭腔道

“爹,娘,我想和你們在一起,我肯吃苦的,你們不要拋下我,為何一定要拋下我?”

“寍兒乖,過兩年,爹娘就上山來接你,你在那里好好習武。莫要讓爹爹和娘失望。”齊寍芷還想說什么,可是他覺得自己如今年齡太小,人微言輕,只好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乖乖的坐在車上。只得默默的流淚。路途遙遠,齊寍芷不知道趕了多久的路,仿佛穿越了千山萬水。路途顛簸,舟車勞頓。迷迷糊糊的走了有一個月的時間,終于在一個大雪天,他們的馬車到達了山腳下。想要上山,需要自行向上走。真正到山下后,人數卻比以前少了。齊寍芷年齡雖小,但也預料到為什么會這樣,于是沒有多問身邊的人。齊寍芷收拾好包袱和行李,帶著一行人上山了。雪越下越大,在風雪之下爬上山,她記得臨行前父親跟他說過的,是師父給他的考驗,齊寍芷想。于是她便更賣力的向上爬,想著加快速度能早點到頂峰。漸漸的,跟隨他的人落后了,她向后說著:我先向前走了,你們不要著急慢慢走,你們本不該受此苦楚,卻跟著我受盡了磨難,待我上山安頓好后,我定放你們回家。齊夫人身邊的何媽媽喘著粗氣,踉蹌著上著臺階喊,

“這怎么行啊,小姐,你慢點啊,誒誒,冬珠,你快去跟著小姐”她扯了一下身邊同樣喘著粗氣的年輕女孩。指著齊寍芷的方向。

“何媽媽,不必如此,我身體自小習武,身子自然比你們健壯些,走的就會快些,不要勉強她跟隨我,你們都慢慢走”何媽媽想跟著,奈何年紀大了,只好作罷。齊寍芷不斷的向上爬,前路越來越險峻,臺階也都變得越來越陡峭,雪不斷的向下,風不斷的刮著,引動著山上光禿禿的枝椏仿佛一只只魔爪,連同著影子,天色越變越暗,她點燃一個火把,緊了緊自己的斗篷,再把斗篷的帽子往下扯了扯,繼續向上一步一滑的走著。耳邊僅剩下呼嘯的風聲,還有自己腳下踩雪咯咯吱吱的聲音。他漸漸覺得有些累了,于是拿著火把照亮坐在邊上的一塊石頭上歇了一會,她摸了摸自己的連著斗篷的帽子,都濕了,寒風刺骨,她頓時覺得十分的寒冷,她開始發抖。她把手靠近火焰,想暖一暖凍僵了的手。

“好冷…”她想起來繼續向上爬,動起來就不會太冷了。她慢慢起身開始向上爬,身子逐漸暖了起來,但是她感到有些頭暈,并且感到劇烈的頭痛,但是她不敢停,他怕停下來就會暈死在這里。于是繼續向上爬著。但是還是抵不過身體的制約,她暈倒在一棵禿樹邊上。如今的高度,已經快到頂了,雪也開始變小,但因身處位置的升高,還是十分的寒冷。月亮露出了半張臉,風雪天氣已經全然消失,山周圍出現了云霧。之后她又重重的閉上了眼睛。在風雪之中,眼皮變得十分的沉重,她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一個光影,閃的她眼睛睜不開,靠近時,是一個仙子裝扮,身著華麗的綾羅綢緞,頭上戴著精致的珠釵和金釵,笑眼盈盈的向他走來,齊寍芷心想,這不是天上的仙子姐姐嗎,我不會是…死在這山上了吧。只見那仙子越走越近,輕輕拉起她的手告訴他,此行兇險,你真的要上山去嗎?齊寍芷不明白,為什么他會這樣說,只覺得莫名其妙。

齊寍芷說“我愿意上山,拜師習武。“那仙子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孩子,開口道

“既如此,我今日便給你一法寶,你可一定要好好的留存,是為保你平安的”

齊寍芷正想說些什么,脖子上多出來一塊佛像形狀的玉墜子。閃著溫潤的光,他正看著這墜子出神,那仙子消失了,等他抬頭在找人時,早已不見蹤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暈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周圍十分溫暖。她艱難的坐起來,穿上鞋披上斗篷向門口走去,她害怕身邊的人出事,發現自己身邊的人都在外間,她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

“誒,小姐醒了?”冬珠睜大眼睛,說著就要去扶她。“我才離開了一會,小姐就自己下床了,快回床上躺著”齊寍芷笑著,握著她的手,“誒呀,沒這么嬌氣啦”她坐在床邊,冬珠說“小姐,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讓你歇息怎么就嬌氣了,誰讓小姐你爬的那么快,害得我們可擔心呢”

“我都睡了這么久了嗎?”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趕不上拜師禮了?齊寍芷心想。

“山上的師兄說,拜師禮今日下午進行,前兩日和小姐同齡的一些弟子也都陸續上山了,今天所有人都到齊了。”

齊寍芷摸了摸腦袋“那我這醒的還真是時候啊哈哈”

齊寧芷換上一件淺藍的衣衫,何媽媽給他梳了一個得體的發髻,配上一瑩潤的玉簪,穿著一席淺藍色衣衫和白色繡花鞋,看上去十分素凈,那張圓圓的臉蛋看上去又十分的可愛。整裝待發準備拜師禮,她讓身邊服侍的人都在房間里休息,自己跟著帶路的師兄走進了正堂。正堂中有和他年齡相仿的幾個人,在屏風前,正在等待著進入。同樣站在那些人的行列之中等待著。她打量著屋子的陳設。紫檀木桌椅,雕刻的十分精巧的花鳥屏風,掛在墻壁上的字畫,屋內還縈繞著三清茶的香氣。不一會,有人將他們這一行人領到師父師母的跟前。坐坐著蒼顏峰的主人也就是潯陽內功的創作人,他旁邊坐著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女子,兩人年齡都不小了。都充滿慈愛的看著這群孩子。而在他們之下坐著的也都是一眾山中的長老。

“吉時已到,拜師禮即刻開始”。

“趨”幾個年輕人從后快步走出,“正衣冠”

一排年輕人站的筆直,開始整理身上的衣物。

“行盥洗禮”

他們一同走到水盆前,將手在水中洗凈后擦拭干燥。

“行叩首禮”

他們先行對著房中的一個畫像叩首,畫像上的人,正是蒼顏峰之主的師父。對著上坐的師父師母行三叩首之禮,之后跪獻紅包和投師帖子。將紅包于投師帖子放置一處,然后在向諸位長老行叩首之禮。拜后,學生們將提前準備好的六禮束脩放置桌子上,贈予師父。

“吉時獻茶,師父訓示”。幾個人先給長老獻茶,之后又給師父獻茶。

“求學者,當博學,溫習,理解,實踐,謙讓。習武亦是如此,你們是我蒼顏峰收的最后幾個弟子了,老夫年紀大了,許多事情力不從心,你們幾人稍后進入后堂,讓諸位長老好好看看你們適合何種內功心法,之后的日子可要好好練習啊。”那老者撫著花白的胡子,看著眼前的這群孩子。

“弟子謹尊師父教誨”一排人齊齊的下跪開口。師父打量著身前的幾個孩子,睨了一眼齊寧芷,視線又轉移到別的孩子身上,拿起了茶杯呡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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