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驚喜
- 崇禎:朕乃中興之主
- 白發老賊
- 2438字
- 2024-10-05 14:49:54
封王的事敲定,這場盛大的登極儀式,才算是徹底落下了帷幕。
文華殿內的百官,也開始陸陸續續的退了出去,廣場上等候的大大小小官員,見里面的人終于出來了,也是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在錦衣衛鳴鞭的時候,他們這些因為官階不夠,只能站在外面充當工具人的‘小角色’,本以為要不了多久這場大典就可以結束了,到時候大伙仍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只需等待新一朝的政策下達就可以了。
新帝也好,先帝也罷,實際上又能和他們這些人有多大的關系,無非是換了一個名義上的老大罷了,而他們真正的頂頭上司,還不是之前的那些大佬們。
可出乎他們意料的,在廣場上站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的他們,卻遲遲沒有等來散場的消息,里面的人沒出來,他們也不敢先行離去,可干站在這里,又實在有些無聊至極,關鍵是還不能交頭接耳的談論幾句。
那眼神不斷在眾人身上掃視的官員,正是督察員那些瘋子,自己只要是一個不留神,被他們抓到什么把柄,明天自己的名字,就一定會出現在這群人的彈劾奏疏上。
雖說現在是正值新帝登極,他們的確渴望能夠被新皇帝記住自己的名字,但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
而且他們現在也十分的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里面的人竟耽擱這么久,害得自己等人在這生生多站了這么些時辰。
有些上了年紀的老家伙,甚至都快虛脫的栽倒在地,幸虧是有旁邊身強力壯的同僚攙扶,不然只怕是要出樂子了。
“大人,可是有什么新的情況?”外面有些人與能夠進入文華殿里面參加這場大典的官員相熟,當下湊到其身邊偷偷的詢問。
“英國公,可是你在里面睡著了,圣上體恤你,這才拖遲了散場的時間。”有與張惟賢平日關系不錯的老家伙,這個時候也開始朝張惟賢等人半開玩笑的打聽。
“你個老東西,凈說些瞎話,禮部請你去文華殿你都不去,這架子擺的實在是有些大啊。”
“算了,人老了憋不住屎尿屁,這萬一要是在文華殿一個沒忍住,嘿嘿,光是一個御前失禮就夠老家伙我喝一壺的了。”
兩人打著哈哈,很自然的湊到一起,一左一右的一同離去。
…………
文華殿內,等諸位大臣全部離去之后,朱由檢也正準備回慈慶宮,這時魏朝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朱由檢的面前。
見狀朱由檢也是有些疑惑,這個時候,魏朝不應該是跟著皇兄去乾清宮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殿下,皇爺讓老奴來帶您去乾清宮。”魏朝看著朱由檢疑惑的眼神,主動開口解釋。
去乾清宮?
這又是玩哪一出?
朱由檢一時間有些不明白,皇兄這個時候召自己去乾清宮干啥?
“魏公公,皇兄可有說是什么事沒?”保險起見,朱由檢決定還是先問一嘴為好。
“殿下,您就別多問了,皇爺交代過不能講,說是要給您一個驚喜。”魏朝有些歉意的朝朱由檢討好的笑了笑,繼而催促朱由檢動身。
好吧,不講就不講,朱由檢倒是想看看,皇兄又給自己準備了什么樣的驚喜。
不多時,朱由檢便在魏朝的帶領下,很快就看到了身著常服的皇兄朱由校。
見狀朱由檢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他原本還想著,為啥事情一議定之后,皇兄就急不可耐的跑路了,原來是忙著來乾清宮換衣服。
不過話說回來,這復雜的禮服,穿起來確實是有些不舒服,朱由檢此時都有些后悔,自己為何沒有去慈慶宮換身衣服先。
本來倒是沒什么,可在看到皇兄朱由校換了常服之后,朱由檢就覺的自己渾身上下有些刺撓,可這層層相疊的禮服在身,別說是撓癢了,就是伸進去都做不到,于是朱由檢只能是不斷的輕微扭動著身軀。
朱由校看到五弟這個樣子,立馬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情況,當下朝身后吩咐:“來人,取一套朕新的常服過來。”
宮人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快將常服拿過來了,朱由校看到后又立馬吩咐道:“魏朝,帶五弟去內殿更衣。”
可這句話不僅是把魏朝給嚇到了,同時也把朱由檢給搞懵住了,反應過來后朱由檢連忙出聲反對:“皇兄,此事萬萬不可,皇兄的常服,乃是我大明天子所獨有,臣弟絕不可行此僭越之舉。”
“這有什么,五弟,難道你是在嫌棄朕?”朱由校倒是絲毫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尤其是在今天感受到五弟與自己有些疏遠之后,朱由校便一直在想著,要找機會拉近一下二人之間的關系,不過是一套衣服而已,朱由校還真沒放在心上。
“皇兄,臣弟哪里是這個意思,只是皇兄雖是在愛護臣弟,可君臣之禮絕不可廢。”朱由檢有些犯難,皇兄什么都好,就是一旦要是軸起來,那就是一頭犟驢。
又是君臣之禮,五弟這一天之內都對自己說兩次了,朱由校聽著就有些煩躁。
“皇爺”就在朱由檢為難的時候,恰巧親自去傳膳的魏忠賢回來了,眼見兄弟倆僵持的局面,當下大膽出聲打斷。
“講。”朱由校見是魏忠賢,以為是膳食出了什么問題,于是有些不耐煩的喝道。
“老奴斗膽向皇爺稟告,五殿下所言甚是有理,皇爺愛護殿下,可是今日之事一旦傳了出去被外廷得知,怕是又要各種上疏指責五殿下逾制,為了避免這種麻煩,老奴愿跑一趟慈慶宮,將五殿下平日穿的常服取上一套,老奴跑快些,很快便能回來。”
魏忠賢今日并未參加登極大典,而是一直在乾清宮負責指揮清掃布置,故此還不知道朱由檢已經被封為了信王,而他此時敢在魏朝都不敢說什么的時候果斷出聲,這便是他在浪蕩鄉里時,所養成的賭徒心理,看準時機,奮力一搏。
“怎么,連你也覺得朕做錯了?”見魏忠賢一個閹人都敢教自己做事,朱由校打心底升起一股怒氣,外廷,外廷,怎么自己做每一件事,都需要考慮外廷,到底這大明朝的天子是自己,還是那些外廷的臣子。
眼見朱由校發怒,朱由檢立刻輕聲勸道:“皇兄,魏公公也是好意為臣弟著想,皇兄切莫責備他。”
“還不快去。”朱由校冷哼一聲,他也知道魏忠賢說的有理,可就是因為魏忠賢說的是事實,這才是令他生氣的地方。
聞言朱由檢朝魏忠賢道:“魏公公,就取我前日穿的那身即可,你要是不知道就問下我房里的宮人,他(她)們應當清楚。”
魏忠賢立刻領命而去,朱由檢看了一眼仍是氣呼呼的朱由校,也不說話,等過了好一會朱由校的氣消了差不多了,才輕輕拉了拉其的衣袖笑道:“好了,皇兄,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兩人在魏忠賢取衣服的這點時間里,仍像之前那般,兩顆腦袋湊在一處,小聲的說起了悄悄話,偶爾還有笑聲傳來。
乾清宮里的所有人,見皇爺的情緒被五皇子安撫下來,也是松了一口氣后各自散開,接著清掃布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