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色的小球和閃著璀璨光芒的法陣相接觸后,小球沉沒入其中。
陣法中的符文從接觸到的中間點向周圍破碎,形成了一個幽藍色的漩渦。
然后漩渦從平面逐漸拉長,形成了一個長釘的形狀,最后漩渦長釘突破了某種限制,化作了一道流光打破了這間會客廳的墻壁向遠方飛去。
這墻壁被打破可以清晰地從破洞處看到這間客廳所處的地方不是什么城市,也不是什么郊區,甚至不在星球的表面上,而是孤獨的懸浮在一片混沌的虛無空間內。
拉克蘭站起身形四肢臂膀猛,地向外伸,挺直了起自己的脊椎,伸了個懶腰。
再晃了晃因為靈魂疲憊而有些恍惚的精神后,扎克蘭又開始準備起自己合作伙伴到位后的幫扶工作。
“靈魂對接,物質傳送,還有我能安排的好幫手…”
碎碎念的時候,又一道土黃色的光影從這間小屋的破洞內鉆了進來,片刻間一個土黃色的面包機砸到了房間內昂貴又華美的地毯上。
那面包機掉到房間內在地毯上跳了跳,想調整自己的位置但是沒有成功。
面包機上面長出來一小塊電子屏幕看了下扎克蘭的位置,從面包機底下又長出了4個轱轆。
“靈能珍貴藏品1號,對于你的計劃需要我的幫助嗎?”
面包機兩邊又長出來和扎克蘭手臂很相似的機械手臂,每個機械手臂上都是一顆璀璨的水晶,而水晶內這是等比縮小的機械造物。
扎克蘭擺手:“塑土者,感謝你的好意,但我暫時不需要你的幫助,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話,我會聯系你。”
土黃色的金屬烤面包機表面的金屬像流動的水一樣融化重組變成了和扎克蘭同樣的外星面孔。
“那好吧,祝你的計劃能夠成功,早日還清購買我造物的欠款獲得自由。”
塑土者雙目低垂明顯有些失落,但扎克蘭將一只手遞了過去,開始安慰起這個事實上的主人。
……
北方風雪山脈,這里是中土大路文明的邊界,連綿的高聳山峰,既阻擋了北方呼嘯的冰雪也阻擋了更北面死寂凍原之上混沌種族的入侵,冰峰上夏季融化的雪水為山腳下的文明帶來了生機。
風雪山脈最高的主峰卡米亞峰的尖頂被未知的偉力直接削平,而在削平的山峰上一座尖頂的白色城堡屹立于上。
“從這里看山腳下的景色真美呀,皚皚白雪在蔓延了很遠很遠后終于在一處交界可以看到翠綠的顏色,也能看到點點文明的痕跡與自然交融。”
“這地形真的很適合彼得大帝坐城發教,就是不知道我這次能不能搶到極光之舞呢?”
現在的北境之王,傳奇半精靈英雄,風雪的守望者,文明的保護者,混沌之敵,獻身者---蘇禾在冰雪覆蓋的古堡內深深呼吸了一口可以輕松將凡人肺部凍結的寒冷空氣。
接著又活動一下被儀式鎖鏈刺穿的四肢和自己現在像一具干尸一樣枯瘦的身軀。
蘇禾壓抑著自己的痛苦和情緒的抽動著嘴角,笑著看著自己的身體。
“這身體下一秒還沒嗝屁,就應該感謝扎克蘭保佑了,對嗎?”
“身穿穿越到這種身體上,真是幸運呢。”
說著蘇和抖了抖地上的鎖鏈看了一下腳下以自己為圓心覆蓋整個城堡大廳的巨大藍色法陣。
這個陣法還不是封印法陣,而是為封印法陣功能的吸能部分,它像一只巨大的吸血鬼,通過穿過自己四肢上的鐵鏈源源不斷吸取自己的身體的力量供給著覆蓋著整個城堡下山峰的巨大封印陣。
就像在神圣泰拉上的神皇用他高貴而神圣的大屁股鎮壓著皇宮下入口的群魔一樣,現在的蘇禾也在用自己的身體為核心鎮壓著山峰下不死的天外神孽。
這座高峰上空曠而肅穆的城堡大廳只有自己一個人,向遠處呼喚了一聲,也知道不會有任何人回應。
為數不多對蘇禾來說是好消息的就是這鎖鏈的長度很長,可以托著自己枯瘦的身軀一步步的探索這里還能時不時望望遠處的風景。
當然還有剛到這個世界的扎克蘭的一道通訊,內容很簡短就倆字“等我”,要不是有這倆字蘇禾現在絕對不會有看風景的冷靜心態。
“現在是自己變成干尸的第3天了,這具身體真正主人的記憶也已經讀取的差不多了,我親愛的大先知啊,你什么時候才能到?”
“不管有沒有用,先拜一拜吧,最起碼讓自己有些事做。”
說著蘇和虔誠的在一個由冰雪塑造的祭壇之下下拜祈禱,而祭壇上供奉的東西,不是神像也不是排位,而是群星玩家熟悉的扎克蘭的樣子。
這腦袋絲毫沒有房間內大先知的沉穩和神采,而是極度還原了游戲中那狗頭的樣子。
6只眼睛眼窩深陷而且黃色瞳孔向上翻白,四個鼻孔外翻朝天,一張大嘴參差不齊的牙齒露在唇外,一條略帶分叉的紅舌頭耷拉在嘴唇的一邊。
總之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其上飽含某人的憤怒和惡意。
“救苦救難大先知啊!早日到這個世界,被我從這鬼地方救出來…嗯…扎門!”
在喊過一聲扎門之后,那白雪塑造成的祭壇終于亮起了蘇禾,期待的藍色光芒,扎克蘭的光影在這充滿惡意的祈禱儀式中出現了。
扎克蘭:“別罵了,別罵了,不就是送錯了幾百年嗎?至于這樣嗎?跟你一起穿越過來的那本書現在能看懂了吧,上面不是有正經的祈禱詞和儀式規范嗎?”
“混蛋!不要把這么大錯說的這么輕巧啊?”蘇禾在扎克蘭面前揮動著干柴一般的手臂抗議“還有絕對不止幾百年!”
“那有什么關系呢?反正地點和人物都對了你也好好的活著,不是嗎?”
“…”蘇荷無語凝噎。
“我現在死給你看,信不信?想不想還債了!”
說著蘇禾用風雪凝出了一冰板磚,瞄準上了自己的腦袋。
“停,我知道我錯了,我錯了,是我的不對,我這不是給你帶來了補償的禮物嗎?你會喜歡的。”
祭壇上扎克蘭的虛影和會客廳一樣畫出幾道文符,空間中像鏡面被打碎一樣出現了一道小裂縫。
一個紅色的帶著六個小翅膀和金色五角星的十分有少女風格的短柄法杖掉落到蘇禾手中。
“怎么樣?很喜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