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之法,最主要的特征就是靈境,靈境是地仙法的基礎,靈境進一步發展成福地等,最后就是傳說中只有三大創世神才達到的創世的境界。
以身化境,自成天地,地仙世界一直有一種說法,那就是:地仙世界就是分屬于三大創世神的靈境,天陽仙君創造了無垠大地,少陰仙君創造了周天星辰,東宮龍君創造了汪洋大海。而地仙世界的所有人都是在為三位創世神修煉。
這種說法,江墨也不去評判,挨雷劈的事,江墨可不想經歷第三次。每天蘭田郡的郡守就要來拜訪,所有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沖著玉石傳承來的。
景國皇室走的是習武的路子,可這不代表他們不渴望修仙之法,江墨覺得就連天陽宗這些武道宗門都在盯著自己這塊肥肉。
不過,有姜旭的威懾,他們也不敢太過分。虎落平陽被犬欺,自己必須要付出些什么。
手上的《請神術》就是一個很好的“雞肋”,想要控制“神”,就必須要靈境的配合,不然的話,沒有束縛的神可不會給自己認一個主人。而且香火愿力對靈境也沒有什么好處,直接吸收香火愿力的話,又需要剔除其中的雜念,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若是將香火之道交予靈體吸收,這又僅僅是在培養一個打手而已,完全沒有培養道兵有性價比。
先不說郡守會不會滿意,就這樣把《請神術》交出去,江墨自己都覺得不舍,畢竟自己可是知道香火之道的威力的。
凡人國度,最不缺的就是祭拜和信仰了,就算是江墨這種罪臣之后,每年都會祭祀天陽仙君和先祖姜旭,要是能運用這股力量,簡直不堪設想。
“津兒,準備好祭品,今天晚上為姜旭先祖上香!”
江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突然他想起了自己那帥氣迷人的先祖--姜旭,老話說得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個時候不哭,什么時候哭!
“公子,我們這沒有符合您身份的祭品啊。”江津跪坐在江墨的床前,摸著眼淚,低聲說道。
江墨的太爺爺當年也是齊國的三皇子,只不過爭奪皇位失敗了,被貶到齊國與景國的交界處,被迫改姓江,只不過江家再怎么落魄,那也算是皇室子弟,祭祀時也是以諸侯之禮進行的。
現在的江家,甚至是整個齊國只留下這一顆獨苗,要是江墨膽夠大,直接以齊國國君之禮祭祀也沒人說他不是,不過江墨可不想當國君,凡人國度的國君只有仙道無望之人才會感興趣。
“按照凡人的禮儀來吧,現在的情況,我相信先祖會理解的。”
“是,公子!”
............
“香火...”,江津離開了小屋,江墨頓時感到無所事事,不禁又開始思考怎么解決香火之道的缺陷...不過清閑只是他的一廂情愿,即使自己還躺在床上,江津也還是帶了卷尺進來給江墨量身材。順便又帶了一些湯藥進來。屋外還等著好幾個女裁縫。
不過,江墨自從帶上護身符后,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但是補藥還是要吃的。
“公子,您不要抖啊!”江津在給江墨量腰圍的時候,江墨終于忍不住了憋笑起來。
“我癢癢,你輕點量!”江津幾乎是趴在江墨的懷里,手上還用卷尺丈量他的腰圍,隱隱約約的觸碰正好觸及到了江墨的癢點。
江津悄然停歇,她緩緩抬頭,目光溫柔而深邃,無聲地與江墨對視。
江墨的面容,在這片刻間仿佛被春日暖陽輕撫,褪去了往昔的蒼白與病弱,添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病容盡消,顯得生動了許多。
兩人之間,靜謐得只余心跳與呼吸的回響。江墨的顫抖也漸漸平息,他以同樣的靜默,回應著江津那復雜難言的眼神。
然而,就在這無聲的交流中,一滴晶瑩悄然滑落,江津的眼眶微紅,最終她輕輕垂首,重新拾起卷尺,細致地丈量著,仿佛要將心中的波瀾,都藏進手中的卷尺中。
正當江墨欲伸手觸及這份溫存之時,江津卻已起身,身姿端正,立于床榻之前。她恭敬地行了一禮,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公子,您且安心歇息,奴婢先行告退。”
此言一出,空氣中似乎都彌漫開了一抹淡淡的離愁與不舍,卻又不失分寸與禮節,恰如這屋內柔和的燭光,溫暖而不刺眼,恰到好處地映襯著兩人之間那份難以言喻的情愫。
清晨的陽光一去不復返,江墨躺在床上也想明白了很多,既來之,則安之吧。
與其整天思來想去,還不如收拾心情,重新來過。
既然決定了要從新開始,那便行動起來。重整旗鼓的心思,一旦蔓延可是很快的。
越這樣想,越是有動力,江墨直接從榻上,坐了起來。
“來人,服侍本公子更衣!”江墨中氣十足地對著門外喊去。
兩名侍女小步走了進來,從她們對神態動作可以看得出來,少年江墨的威勢。
上衣,下裳,腰帶,玉飾,香囊,一件套一件,忙活下來,給江墨累得夠嗆。
祭祀需要準備的有很多,齋戒沐浴,準備供品,布置祭壇等都不需要江墨操心!
江墨現在的最上心的還是香火之道,江津的淚光,仿佛穿越時空的細雨,悄然潤澤了江墨的心田,喚醒了深藏的記憶。思緒飄回往昔,那段并肩逃難的歲月,江津的身影在江墨心中,宛若九天之上降臨的玄女,不僅擁有超凡脫俗的堅韌與勇敢,更以一抹不屈的亮光,照亮了彼此前行的道路。
而今,時光荏苒,江津的淚讓那份堅韌中平添了幾分柔弱,猶如江南水鄉中溫婉多愁的黛玉,讓人不禁心生憐愛,欲以世間所有溫柔相待。
在江墨思緒的溫柔織錦中,一抹奇異的景象悄然綻放。仿佛是心靈深處最細膩的畫筆,輕輕勾勒,那原本飄忽于記憶邊緣的細碎桃樹枝,竟隨著他思緒的流轉而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蛻變。細長的枝椏漸漸失去了自然的形態,轉而凝聚成一尊栩栩如生、形態宛然江津模樣的木雕。這變化如此突兀而又自然,就像是夢境與現實交織的奇跡,悄然降落在江墨攤開的手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