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水推舟公開以后,除了貼吧主頁經常被視奸之外,陳恕慈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去文1班等俞雙慍下課,盒飯也不用偷偷摸摸給她送去。
俞雙慍倒是無所謂啊,該吃飯吃飯,該約會約會,毫無察覺生活中有什么變化。
陳恕慈打小就是家里養得很精細的那種,身體各方面素質都很強,俞雙慍就完全相反,發燒咳嗽都是家常便飯,胃病,耳朵發炎,牙齦發炎,各種小毛病。
她還不喜歡去醫院。
陳恕慈從小就被教育得很養生,總想著帶俞雙慍去中醫調理,但總是被她以藥太苦為由拒絕。
北霜的校醫還算靠譜,俞雙慍是常客,周周報道。
這是這個月第三次。
“你不能總這么任性。”男校醫給她打著點滴。
“嘶——”俞雙慍吃痛。
“你手太涼了。”瞄了眼她的狀態,給她拿來熱水袋。
“十月份了,還露著腳踝,活該你痛經。”
“你今天話有點多了周寅。”
“成,我給你老公打電話。”
“你事兒真多。”俞雙慍有點兒來火,提高了分貝。
“你小點聲,我這還有學生。”周寅手里打著字給陳恕慈去了條微信。
俞雙慍環視了一圈,一個穿著南霜校服的男生皺著眉閉目,手上也打著點滴。
身高應該至少有185+,寸頭,跟陳恕慈差不多的長度,不白,比小麥色更深一點兒的膚色。
右耳戴一個助聽器,額頭上有汗。
“南霜的,那邊不方便,長期來我這。”周寅壓低聲音向她解釋。
“怪不得分數線總比我們低3分。”俞雙慍了然他話里的“不方便”是什么含義,虛著眼嘲。
陳恕慈是半小時后到的,俞雙慍的第一瓶點滴都快結束了,外面天也黑了。
“你再晚點,剛好趕上給我拔針。”俞雙慍頭也不抬,無所事事地翻著校園論壇里的帖子。
自打上次存完自己的照片之后,她就特別喜歡去論壇里撈自己的帥照,美其名曰換視角,老看陳恕慈的拍攝視角有點兒膩味。
“磕著呢哈。”元嘉樂戴著墨鏡,視線掃了一眼俞雙慍的手機屏幕。
“魚圓”二字,赫然在目。
身后跟著許歡,陳恕慈在跟周寅說著什么。眉頭皺得挺緊,宋詠和郁斯登也在。
“不至于吧,我就痛個經,這么大動干戈啊。”俞雙慍的鼻子有點塞,這會兒說話語氣怪嬌的。
許歡上前撓撓她下巴:“這么嬌啊寶寶。”
“聽說有人快要管不住你了,”元嘉樂在一旁的空座坐下,摘了墨鏡準備興師問罪,“你想干嘛啊俞雙慍?”
“你還是去關心關心你老公吧。”俞雙慍清了清嗓子,往許歡身后躲。
郁斯登聞言連忙擺手,“可不敢啊雙姐,我們倆一周見一面,哪次見面不是給你倆送關懷啊。”
這是點她搶人老婆呢。
“宋詠手怎么了?”俞雙慍扯開話題。
虎口處貼著膏藥,這會正在換新的。
“問你老公。”郁斯登哼笑一聲。
陳恕慈剛好和周寅交談完。
“問我什么?問我這倆貨半夜十一點跟我約球,二打一贏我的代價是手部肌肉拉傷?還是問我他心思不純心里有人啊?”
他笑得很壞。
郁斯登本來還在為宋詠鳴不平,聽到陳恕慈就這么當著正主面兒貼臉開大,不自覺抬起大拇指,笑得憋都憋不住。
俞雙慍正思考著情況,元嘉樂瞇著眼盯郁斯登,滿臉的“你有事瞞我”。
許歡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個南霜的助聽器哥身上。
“怎么,看上了?”陳恕慈最先觀察到,斜眼瞥完宋詠,又開始使壞,“喜歡就上啊,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自家人,看上了跟俞雙慍說,讓她給你搞定。”
其他人看不明白,俞雙慍一看陳恕慈的眼神動作,立刻就明白,她接話:“挺好啊,霜城當年的理狀元呢,跟你多配啊。”
陳恕慈是打趣,俞雙慍說這話不帶笑,宋詠臉上的笑立刻斂起。
“就是說呢,綜合狀元哪里有文理雙子星吃香啊。”郁斯登砸吧著嘴,搖著頭故作感慨。
元嘉樂秒懂。
岑晏的點滴結束,自己駕輕就熟地拔針頭,跟周寅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走。
“誒,同學……”
許歡仿佛沒有聽到剛才的所有對話,抬腳就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