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剝的蝦,沒壞”
葉清歡看著蕭北枝露出擔憂的神情眨了眨眼
“那就好”
再看向江易時,蕭北枝挑了挑眉,一臉挑釁
江易:……
江易冷哼一聲,沒有管他
不就是剝蝦嗎,我也會
他分析起目前的局勢:“我經常來迎客樓,飯菜是沒問題的”
蕭北枝可不想表現機會全被江易搶了,于是也分析道
“迎客樓的飯菜用的食材向來干凈,但是也不排除是后廚懈怠了,事情到底如何還缺乏證據”
江易覺得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明擺著的事吧,你這話誰都能想到”
“歡姐姐怎么看?”
“隔岸觀火---看熱鬧”
蕭北枝:“那我陪你”
江易:……
你把我的話說完了我說什么?
越情從段安和身后探出身子,目光冰冷的盯著那擔架上的人和一旁哭的斷腸的婦人
“你說這人是吃迎客樓的飯菜中的毒,那你說說,他吃了什么,什么時候吃的,又是在哪個房間吃的?”
婦人眼珠一轉:“正常人誰記這些?我不管,你這糟心的黑店害了我兒子,你們得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就吊死在你們門前”
人群里有不少附和婦人話語的人
越情并沒有驚慌,她和段安和對視一眼:“段大哥,既然這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又沒有證據證明真是迎客樓的錯,我有理由懷疑她尋隙滋事,受人之托”
“不然,迎客樓這么多年,各位客人也在這吃了這么多年,怎么就他吃出了病”
“又或者,你本來就已經中了毒,想賴在迎客樓身上”
婦人顯然有些急了:“你胡說,本來就是你迎客樓的錯,現在在這巧舌如簧,混淆是非,你有何居心”
段安和也乘勝追擊:“在座各位捫心自問,我段家迎客樓的食材到底有沒有問題,各位想必都不是第一次吃我迎客樓的飯菜,我迎客樓創立將近百年,未曾傳出任何一例食材中毒的事件”
賓客一想:也確實是,迎客樓百年基業,他們都沒吃出病來,怎么就他吃了出來?
再看向婦人和那擔架上的人,神色變幻莫測
“這位老人家,我段家何苦為你這素未謀面又其貌不揚的兒子毀掉自己的百年基業?”
婦人依舊咬死:“我也想知道,我兒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給我兒投毒”
段安和漫不經心:“你有病吧,我堂堂段家長子,和你兒能有什么仇,我圖你兒那其貌不揚的臉還是你兒那比牛還壯實的肉?”
他繼續:“做人啊,得懂得時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皮為什么這么厚,是不是養癩蛤蟆養久了,覺得自己又行了?”
“還是說……”
段安和頓了頓,似在思考
“天生就屬黃瓜的---欠拍?”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
葉清歡抿著嘴,靠在江易肩上抖個不停
“哎呦喂,好一個天生就屬黃瓜的---欠拍”
“這人太有意思了,等下我得去和他交個朋友,也學學這懟人的話”
江易冷不防被柔軟的身體依靠,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緊繃著
蕭北枝垂下眼瞼,神色有些委屈
歡姐姐下意識依靠的是這個味道不人不鬼的男人
但是他是不會放棄的
他沒有向歡姐姐表明心意,歡姐姐也沒有答應他,他就還有機會
“好一個天生就屬黃瓜的---欠拍”
來人聲音豪爽,一襲青色長袍,面若冠玉
“夏侯俟?你怎么在這”
“瞧安和你這話說的,我能來這干什么,不就是來吃飯”
“聽說你遇到麻煩了,需要幫忙嗎”
婦人眼珠子提溜轉,一掐大腿,淚水又垂下面容
“兒啊,他們沒有一個人管你的死活啊,你都快死了,他們還在有說有笑,這青玉城四大家族,還有沒有好人啊!”
“鄙人略懂點醫術,可否讓我看看”
不知何時,葉清歡扶著樓梯扶手下了樓,對著越情使了個眼色
放心,看我的
婦人剛想說什么,就被越情堵了回去:“不是說你兒子快死了嗎,現在這時候可不能諱病忌醫啊”
婦人不從:“她一個賠錢貨,懂什么……”
江易下意識上前,想給她一個教訓,卻被葉清歡拽住了衣袖
因為蕭北枝已經一招閃現來到婦人面前,單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溜到了半空
江易邁出的腿默默了回去
“嘴巴放干凈點,歡姐姐可不是你能詆毀的”
婦人真的切實感受到了死亡的感覺,好像太奶在向她招手
“小枝子,不需要和狗講道理”
蕭北枝把她扔在地上,用紙嫌棄的擦了擦手,脫手扔在了婦人身上
“晦氣”
然后乖乖退回站在葉清歡身邊,和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沒有再說什么,葉清歡優雅的走到擔架邊,悄悄打了一個符文進入那人的身體,而后進行了一個迷惑操作
“你家被燒了”
只見男人瞬間坐起,怒罵出聲
“他娘的誰燒的,等老子回去揍死你”
葉清歡一臉淡然:“看,這不就好了”
賓客一臉驚訝:這就好了??
“我問你答”
“你真的是吃迎客樓的飯菜中的毒嗎”
“不是,有人給了老子一筆錢,叫老子來鬧事的”
婦人:!!
婦人上前的腳步被夏侯俟帶來的人阻擋在一旁
“是誰?”
“老子不知道,他帶著兜帽”
“最后一句,你有媳婦嗎”
“前幾天被老子打死了”
“碰”
一堆不可描述的肥壯物品飛出了迎客樓,重重跌落在地上抽搐起來
“不好意思,我這人吧,看見渣男就想踹”
其實不問最后一句也可以的,但她就是想找機會踹他一腳
事實證明,這一腳他受的不冤
越情:“沒關系,我也是”
群眾:……
最后還是人間官府將鬧事的二人帶走的
戲劇化的情景結束,幾人互相介紹,很快便成了朋友
和葉清歡相識,越情很快便和她聊成了朋友,不僅僅是因為她今天的幫助,還因為她身上那股純凈的氣息,沒有絲毫惡意
不說女孩子,幾個大男人也聊的挺投機的
段安和當機立斷:“今天三位的消費,我段安和包了”
夏侯俟委屈巴巴:“不包我的嗎”
段安和:“不包”
夏侯俟捂著胸口,一副受傷的樣子:“段兄,你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