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公主殿伺候心生怨恨?原來她這公主殿是黃金窩這么受歡迎,她怎么不知道?
若非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
“當真?”沈華陽語氣漠然,給她這一次機會若是再嘴硬她就不留情面了。
所謂事不過三,在她這若是心情好就過二,要知道通常情況下一次她就將人了結了。
沈心月見沈華陽這樣不免心中有些發毛,暗自拽了拽沈澤禹衣袖。
見沈澤禹不為所動,沈心月情急之下滿含威脅意味的說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回答,否則別說是冤枉了你!”
春香沉默半晌,心下一橫咬牙:“當真!”
“清羽拔了她的舌頭。”
沈華陽語氣不耐,慵懶的吩咐一聲。還沒聽見春香的聲音,譽杰便在蕭時宴的授意之下跨步上前掰開了春香的嘴,清羽手起刀落將春香的舌頭割了下來。
“啊!”
周圍的人哪見過這場面,驚呼一聲紛紛捂住了眼睛。
一塊舌頭就這樣丟在地上,沈心月看了一眼忍不住直作嘔。
春香嘴里被清羽硬塞了一塊破棉,早已疼的全身是汗,臉色蒼白,嘴里的血很快浸滿了破棉,全場只聽得血液滴在地上的聲音,春香承受不住直接疼得昏死過去。
沈澤禹一臉難色,硬生生的從嘴里擠出一句話來,“四皇妹過分了些,小懲大戒便是了,干嘛非要拔了她的舌頭,這做法未免狠毒了些。”
想起方才的畫面,沈澤禹心中直犯惡心。
蕭時宴一臉不悅,眸中厲色一閃而過,一記眼刀掃過去,“誣陷公主本就是殺頭之罪,公主殿下心慈手軟才要了她一條舌頭,若是本王便抄她九族。”
“宋嬤嬤管事不力,任由她誣陷公主,三皇子你看著處置吧。”蕭時宴眼神冰冷,不看沈澤禹一眼,一字一句間壓迫感十足。
宋嬤嬤是景貴妃的遠房親戚,就是憑著這層關系宋嬤嬤才在宮中過得雖說不上有多好,倒也算是過得順風順水,打罵克扣婢子俸祿常有的事。
大多婢子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一見宋嬤嬤遭難自然是內心歡喜,心中平添對蕭王和沈華陽幾分仰慕。
況且這些婢子是宋嬤嬤親自選送給皇后娘娘過目的,宮中人都知道景貴妃向來與皇后不對付,送給華陽公主的婢子景貴妃定是先過了眼的。
說難聽點景貴妃這是想要往公主殿放自己的人。
蕭時宴將處置甩給沈澤禹,這是明擺著要他自家人刀了自家人啊。
沈澤禹不好再多言,沉聲道:“隔去管事一職,去渙衣局洗衣吧。”
宋嬤嬤在宮中過慣了好日子,哪里受得了那些粗活,再者也清楚自己去了渙衣局定要受那些婢子報復,宮中向來如此。
這樣想來,宋嬤嬤立刻軟了下來老臉擠出一行淚來,“三皇子不可啊,奴婢一把年紀了哪受得了碰涼水啊!”
“三皇子,看在奴婢與您親戚一場,饒了奴婢吧。”宋嬤嬤慌亂之下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一介奴仆竟敢與皇子攀上親戚來,沈澤禹感到周圍一陣打量,臉上掛不住的發燙將宋嬤嬤踹倒在地,轉而看著蕭時宴,滿腔怒火卻不敢發作。
隱忍著說道:“蕭王覺得如何?”
一陣沉默,空氣中彌漫著尷尬,見蕭時宴不答沈澤禹知道他并不滿意這個結果,便又說道:“打五十大板,滾出京城!”
最好滾得越遠越好!
五十大板,幾個字如一盆冷水潑在宋嬤嬤頭上,今日有蕭時宴在場五十大板做不了假,定是往死里打的,自己一把年紀莫說五十大板,十板她也挨不住啊。
就算挨過了,恐怕也是一只腳踏進了地府。
“可以。”
可以,輕飄飄的兩個字如巴掌一樣分別打在沈澤禹和宋嬤嬤的臉上。
沈澤禹霎時氣得只覺胸口就要炸開,不想再多留一刻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見自己兄長離開,早已嚇得不知所措的沈心月隨即也想跟著離去,卻被沈華陽厲聲叫住。
“想走了?方才你不是說要拔了她們舌頭嗎?”沈華陽起身走到沈心月身邊,冰涼的話語響起,如寒冰般滲人。
沈華陽手掌一攤,清羽便將剛割過一條舌頭的匕首放到沈華陽手心。
“去。”
短短一個字,如巨石砸在沈心月心頭,沈心月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華陽。
匕首已經被擦拭干凈,沈心月驚恐又不敢相信的臉倒映在匕首泛著的冷光上。
這女人真是瘋子!沈心月瞪大了眼,嬌艷的小臉此刻布滿了各種表情,看起來滑稽至極。
聽到要割了她們舌頭,春云松霞連忙哭著道:“公主殿下饒命啊公主殿下,一切都是五公主指使的!貴妃娘娘也是同意的,奴婢們不肯,五公主就揚言要奴婢們家人的命!奴婢不敢不從啊公主殿下!”
“賤婢你們在胡說什么!是嫌活得太久了嗎!”
“啪”
不等沈心月反應過來,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落在沈心月臉上,頃刻間白嫩的臉上出現一個紅腫的手印。
“你瘋了!沈華陽你竟然敢打我!”
沈心月表情猙獰不可思議的看著沈華陽,說罷就要對沈華陽上手。
同一時間蕭時宴一把抓住沈心月的手腕,力道重得快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見沈心月疼得講不出話來,沈華陽一個眼神蕭時宴這才放開手。
“這一巴掌是替你母妃管教不好你打的!”
說完,又是重重一巴掌落在沈心月臉上。
“這一巴掌是讓你知道口無遮攔就該長長記性!”
下一秒,沈華陽將手中的簪子抵在沈心月的臉頰上,話語中冷意刺骨,“別算計我,也別想拿父皇母后,禮儀教法來壓制我,否則你的臉我劃了也沒人敢管我一下。”
“照你說的話做,拔了她們舌頭。”
沈華陽將匕首遞給沈心月,已經顫抖成一個篩子的沈心月在毫無意識之下接過了匕首。
等反應過來看著手中的匕首,看著沈華陽的眼里盡是恐懼,隨即取而代之的是憤恨。
“你真是瘋子!”沈心月死死瞪著沈華陽的臉,目光如毒蛇舔舐,神經質的在她臉上游走。
半晌沈心月重重的將匕首摔在地上飛快的跑開。
見沈心月離開,沈華陽不屑的轉過頭冷冷看著地上兩人,朝阿妙吩咐道:“從今日起掌嘴五十,打滿十日。”
說罷也不再多留轉身離開。
見沈華陽離開,憋了好久的譽杰才放心的小心翼翼的在沈澤禹耳邊說道:“王爺,卑職有句話……”
“說。”
蕭時宴視線剛從沈華陽的背影收回來。
“王爺,卑職感覺您好像是華陽公主的手下一樣……”
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知道華陽公主想做什么,還巴巴的上趕著對華陽公主,這是個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家王爺也不知道藏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