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事情的真相
- 魂穿變身穿,她有苦說不出
- 星星不愛扎堆
- 2051字
- 2024-08-30 16:28:21
他驚恐的望向四周,好像是在怕隔墻有耳。
“說吧,沒有別人。”安瀾的話給他打了一劑安心針。
“是安家主母,您的母親。”丁四鼓起勇氣,開了口。
“您的母親吩咐小的,將您抓回府中,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丁四接著說。
“什么?!是……我的母親?”安瀾心存疑慮。
丁四見她聲音悲憤,連忙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安瀾做沉思狀,其實是在跟初一說話。
[不是,是夫人,您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初一安慰她。
[告訴我,我的“生世”。]安瀾放寬了心,趕忙追問道。
要是真的是原主的母親,那還怎么搞。
初一詳細的告知給她:
[你是安家嫡女,生母是安家主母——白星月]
[可惜生母早亡,你父親安習風便娶了侯府的女兒,也就是當今安夫人秦瑛。]
[秦瑛膝下有一子一女,地位水漲船高。長女安清柔想嫁給七皇子顧璟堯做皇妃,但皇上要求必須是安家嫡女,還下了旨。]
[那么身份卑微的安清柔就只能做小妾,可她是安夫人手中的寶,怎么會愿意她當一個妾室。]
[秦瑛便想了個法子,在暗中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你,再對外宣稱你是暴斃而死,最后請求安習風擺正她主母的稱號。安家沒了嫡女和主母,那么她就一定是主母。]
[好一個一箭雙雕,即除掉了心腹大患,又為女兒謀了門好親事。]安瀾恨恨的說。
初一接著講述道:[安夫人趁安習風不在家,想派人暗殺你,但沒想到你異常警覺,給逃了出來,然后她就派人來追。后面你都知道了。]
[明白。]安瀾點點頭。
[那些人只是壯丁,并不是專業的殺手。]初一添加了一條這樣的信息。
[嗯。]安瀾回應了它。
在丁四看來,安瀾好像是陷入了痛苦中,不說話也不動,畢竟無論是誰如果知道自己的母親想要殺自己,都會變的沉默吧。
趁安瀾處在沉默中,他萌生了逃跑的心思,只見他悄悄的往洞口一步一步的挪去。
一步……兩步……
洞口的光離他越來越近,他,看見了生的希望。
見安瀾沒反應,他心下大喜。硬撐著身體的不適,往洞口跑去。
近了……近了……還差最后一步,他就自由了。
伴隨著心臟急劇的跳動,難以抑制的興奮,他沖了過去。
洞口的在他眼中越來越大,眸中的光也越來越亮,那是希望之光。
突然,他眼中一暗,光,終究還是熄滅了。
安瀾踩著他的背,將他摁在地上:
“我讓你跑了嗎!”
“怎么不跑了?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嗎?”
丁四渾身一顫,想起了他們追趕她時,他曾對她說過的那句話。
同樣的話語,同樣的音調,不一樣的場景。
現在他知道,當時她的感受,無力,絕望,恐懼……
明明……明明只差那么一點,明明他可以有生的希望。
進一步康莊大道,退一步萬丈深淵。
曾經選擇了惡的他,現在正在被惡反噬。
安瀾扯住他的頭皮,逼著他抬頭,湊近他的耳朵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他的眼睛瞪圓了,眼角沁出悔恨的淚水。可是晚了,當他對良善之人做出這般惡事時,就該想到這種下場。
“鱷魚的眼淚。”安瀾嘟囔了一句。
一刀插著他的后心,給了他一個痛快。
“嘖,全滅。”安瀾挨個確定場上的傷亡,最終下了決定。
[戰場上補刀還是挺重要的,沒準敵人來個反擊。]安瀾幽幽的想著。
[宿主,時間就是金錢,你身上的傷,可等不及了。]初一提醒她。
[荒郊野嶺的,哪有人。]安瀾無奈的說道。
[前方一百米處,有馬車經過。]初一提到。
[前方一百米處,有違章拍照。]安瀾想起了這樣一句話,不禁笑出了聲。
收了笑,她開始辦正事。
安瀾安靜的聆聽,有車轱轆滾動的聲音,刀劍摩擦的聲音,整齊的腳步聲。
安瀾快步向前方走去,快靠近車隊時,她捂著傷口,艱難的喘息。冷汗大滴大滴的冒出,順著皮膚,沒入衣領。
靠,時效這么短的嗎?好在找著人了。
“救……救命。”安瀾跌跌撞撞的跑進侍衛的視野。
“什么人!”侍衛警惕的看向她,腰間的刀呼之欲出。
安瀾敢肯定要是她還繼續靠近馬車,侍衛絕對會以刀相向。
安瀾猛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躁意,解釋道:“小女子遇到壯丁追殺,慌不擇路下逃到了此處。還請大哥救小女子一命。”
“人呢?”那侍衛看著她,目光緩和了幾分,又看向她的身后。
“些許是走了吧。”安瀾也跟著看向后面,見沒有人,忙用手拍的拍胸口,呼出一口長氣。
[人都被我殺死了,怎么還會有人呢?]
馬車簾子動了動,一位男子從上面走了下來。
“主子。”侍衛們雙手抱拳,紛紛行禮。
他身著一件華麗的深藍色錦袍,領口及袖端皆有金絲鑲邊,腰束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墨玉。衣袂隨著微風輕輕拂動,細致的金線在陽光下閃爍,如同水面上蕩漾的金波。神情寡淡,五官輪廓利落分明,臉上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看起來溫和卻難以靠近。
他慢慢走近了安瀾,于是,安瀾將他看得更仔細了些。
[山似玉,玉似君,相看一笑溫。]安瀾不由得贊嘆不已。
“主子!”侍衛慌了幾分,來人還沒弄清身份,怎么能讓主子靠近她呢?萬一傷著了,他萬死難咎。
“無事。”男子擺了擺手。
“名字。”男子漫不經心的說道,像是在對她說,又好像不是。
“……安瀾。”安瀾咬緊了牙關。
她臉色蒼白,強忍著疼痛,手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才勉強讓她清醒。
[麻蛋,她快撐不住了。]
“身份。”
男子淡淡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安瀾頭疼的厲害,“強效無痛”模式在此刻徹底失效,副作用開始,疼痛加倍,全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