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被拒絕了。

十分干脆。

毫不拖泥帶水。

一上午，富江都是一副被欺負的受氣包神態。

眼含淚水，我見猶憐。

戚戚怨怨，梨花帶雨。

時不時，肩膀微聳，一腔幽怨無處訴說。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柳川智看在眼中。

裝，

再裝！

奧斯卡小金人不頒給你簡直是組織方的最大損失。

一個人形詭異也能光明正大地跑來學校上課。

官方是干什么吃的？！

處理的人呢？

柳川智對“犬山信托”的綜合實力，不由打了個問號。

事實證明，

有人真就吃這一套。

到了午休時間，

班里同學三兩成群，相約去天臺、操場吃便當，或是去自動販賣機買速食面包來吃。

柳川智被堵在了班級門口。

“就是你惹哭了川上同學。”

“真是的，川上同學是大家的女神，從上課開始你就和川上同學嘀嘀咕咕，還把她氣哭了，罪無可赦！”

“走跟我們去天臺，不用害怕，我們還不用為了這點兒事兒揍你一頓，誰知道把一個精神病惹急了會發生什么。”

“我們會教你和同學相處的道理，以及該怎么在放學前找一個無人的角落體面地士下跪給川上同學道歉。”

“……”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給柳川智的行為定了性。

推動這一幕的黑手則站在班級后門，向柳川智揮動手臂，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小聲嘟囔了一句話，不發聲音，看嘴型是：“抱歉啦柳川君，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下午見，拜拜。”

“哎！你在看什么啊，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我們講話。”

“你這個態度真是讓人惱火。”

“小子，你敢無視我！別以為你是精神病人我就不敢揍你丫的。”

三人組的帶頭大哥，最先蚌埠住，他朝地面吐了口痰，一馬當先上來就要揪柳川智的襯衫衣領。

兩個小弟配合默契，左右圍堵。

封住了柳川智可以逃跑的去路。

“滾蛋。”

柳川智甚至都沒有去躲。

“你小子。”

對方來了火氣，改揪衣領為沖拳擊腹。

這一招，他屢試不爽。

正中一拳，不需要太大的力氣，就可以讓一個不經常運動的普通人喪失行為能力。

凡是被中的人，都會在頃刻之間雙手捂腹，癱倒在地。

面容卷成麻花是常見的，更有甚者還會口吐白沫、語言能力喪失。

對付一個剛出院的病人，渡邊直人刻意收了五分力，如果這小子不傻知道躲避，他也不會窮追猛打，給個臺階下就好，他只是看不慣對方無所謂的姿態，以及不想在小弟面前丟了面子。

然而，一切都沒有朝他預想的劇本發展。

柳川智不閃不避，只是淡然地說了三句話。

他的拳頭就像是定格在了空中，怎么也揮不出去了。

“你怕我嗎？”

“你該怕的！”

“你很懼怕！”

像是獅子碰到鬣狗。

耗子遇上貓。

多次疲軟的二弟遇上小藥丸和藍精靈。

怕！

這是寫進骨子里的恐懼。

情況急轉直下。

“撲通——”一聲，渡邊直人跪了下來，雙手合十舉過頭頂。

“對不起柳川同學，很抱歉做出了這種出格的事情，只要能征得您的諒解，我可以做一切事情來彌補我的過失。”

“拜托了，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面子！

尊嚴！

都是狗屁！

一切都不重要了。

渡邊直人想要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別煩我。”

“嗯？哦！是！你們兩個快給柳川同學讓條路出來。”

渡邊直人保持跪地姿勢，以摩擦地板的方式，把柳川智正前方的空間騰了出來。

柳川智走后。

兩個小弟都是一臉懵逼。

“老大，你這是做什么，我們還沒教這小子做人的規矩，你怎么先給他跪下了。”

“就是啊老大，是不是他手里有你的把柄，我現在就把他喊回來，讓他說清楚！”

渡邊直人從地板爬了起來，腦袋轉得如同撥浪鼓：“別去招惹他。”

四下張望，渡邊直人松了口氣。

好在，他早先讓兩名小弟清空了班級。

別人只知道他要教訓柳川智，沒人看到他跪了的一幕。

這臉皮也沒丟太多。

聽著小弟的闡述，渡邊直人也不明白，對啊？為什么？他會突然給一個復學的家伙下跪？

回想起那張清秀的面孔，渡邊直人面色潮紅，呼吸都變得急促。

乖乖！

不敢了，不敢想了。

不知為什么，他總有種柳川智要生吃了自己的錯覺。

……

……

“啪——滋滋——”

汽水拉環起立，伴隨二氧化碳的竄出聲。

熟悉又懷念。

“噸噸噸噸噸……”

柳川智干下一瓶可樂，依靠在天臺的金屬鐵絲網上。

【認知干擾】的使用與最初相比，嫻熟許多。

雖然做不到更改一個人的認知那般夸張，但可以通過重復、連續的話語在短時間給人種下心理暗示。

效果卓絕。

【窺視之眼】則可以讓柳川智看到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為了不掉san值，平日都是關閉的狀態。

毫無疑問，兩種能力都偏向輔助性質。

如果遭遇生命危險，柳川智手中甚至沒有能打出的底牌！

不怪柳川智杞人憂天，哪怕能有一支左輪手槍，他也可以擁有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槍械管控嚴格，柳川智沒有渠道。

“果然，想變強還是只能找些稀奇古怪的鬼神來簽訂租房合同。”

租客越多能力越多，能力越多柳川智越強！

但……

該怎么讓租客心甘情愿地簽下合同是個大難題。

上午，柳川智進行了一次嘗試，富江拒絕了。

這帶給柳川智一個大難題。

一個連小學生都能看出大有問題的霸王合同，該怎么忽悠更加聰明的鬼神們呢？

柳川智考慮過把合同條款進行簡單修改，但被系統告知，被修改的條款不包售后。

難！

所以，還是要想辦法進圈子。

只有進了圈子，才能更加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

才有更多接觸鬼神的機會！

“找不到圈子的解決辦法也很簡單，讓圈子主動來找我就好了。”

“我需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