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眾人一齊把目光投向他。
“額......”
男人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這時,陳詞右手的女人開口緩解了場上的氣氛。
“首先做個自我介紹。”
“我叫安妮,擅長逃脫術。”
“等等。”
“你確定不是欺詐?”
陳詞露出懷疑的表情。
“看吧,我就說不止我一個人這么認為。”
“女人就是天生的欺詐師。”
光頭男人“哈哈”笑著接過話茬。
安妮瞥了眼那個光頭男人,搞得他瞬間噤若寒蟬。
“......”
然后安妮接著往下說道:“你聽說過塔羅牌嗎?”
“呃......”
陳詞有些困惑。
這不是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嗎?
怎么又突然說起塔羅牌了。
塔羅牌,這一般是占卜時候才會用到的東西嗎?
“聽說過,應該是占卜才會用到的道具。”
陳詞如實回答道。
接著,安妮從她的衣服領子掏出一張塔羅牌遞給陳詞。
至于是從哪掏出來的,陳詞也沒有多想。
他接過安妮遞來的塔羅牌,上面還散發著陣陣余溫。
似乎還有著某種淡淡的香味,但他并不想在公眾場合湊上去仔細聞。
陳詞拿起塔羅牌一看。
上面除了一張奇怪的女人畫像,還寫著一行英文。
“The High Priestess .”
“大祭司。”
陳詞又接著連續翻轉牌面,也確實沒得到什么其他的信息。
難不成這里面有什么隱藏的含義嗎?
這時。
先前說過話的那位光頭男人也再次開口。
“我是哈里森,擅長催眠術,塔羅牌身份為是‘隱士’。”
他旁邊的卷發男人也在這時突然開口。
“我叫丹尼爾,擅長讀心術,身份是愛神。”
“愛神...沒看出來哪里像。”
陳詞吐槽了一句。
“什么時候愛神跟讀心扯上關系了。”
丹尼爾笑了笑,眼睛中似有光芒閃過。
他伸出右手,讓手從陳詞眼前掠過。
下一刻。
陳詞便突然發現自己與竟與丹尼爾更換了位置。
丹尼爾:“其實我不只會讀心。”
“在加入共濟會前,我可是世界頂級魔術師。”
“魔術?”
陳詞心中一驚。
“你告訴我這是魔術?”
“不會是打著魔術的幌子使用魔法吧。”
據他所知,魔術的本質其實也就是依靠極強手法造成的障眼法。
但那僅僅只針對于單人表演的魔術。
至于涉及到更多人,那多半都是請來的托。
可是。
陳詞很清楚,他絕對不可能是這種情況。
“夠了。”
安妮突然出聲,打斷了陳詞的思緒。
她對著丹尼爾說道:“別鬧了,這不是你的位置。”
丹尼爾撇了撇嘴,心想你還不是偽裝人質去“調戲”“愚者”。
哦對了,還有女警。
他無奈地擺了擺手。
下一刻。
陳詞突然感覺自己的眼前一花。
接著他又重新回到了這張長桌的主位上。
而桌前,除了安妮的那張塔羅牌外,旁邊還多了另外一張。
陳詞拿起來一看,塔羅牌上赫然寫著“愛神”,這是丹尼爾的身份。
“杰克,擅長盜取。”
“就類似于東方小說里的‘妙手空空’,你也可以把我叫做‘死神’。”
等到最后一名成員介紹完,女仆推著餐車走了過來。
她先給陳詞上了一份蓋著蓋子的餐盤,里面還冒著熱氣。
而其他人的早餐,則各有不同。
安妮:“艾莉,再幫我拿份木瓜奶。”
女仆恭敬地彎了彎腰。
“好的,安妮小姐。”
接著她就從餐車最底層拿出一個陶瓷制成的壺給安妮再次倒上了一杯。
陳詞并沒有著急打開面前這份神秘的早餐,而是對著艾莉說道。
“女仆小姐,那你的身份是?”
“她沒有身份,只是前任主人收留下來的孤兒。”
安妮擦了擦嘴角的奶漬,轉過頭對著陳詞說道。
“哦......”
陳詞了然地點了點頭。
不過有件事情他一直沒問。
那就是既然大家都有所謂的身份。
自己能被“邀請”過來,并且還坐在了這主位上,
那說明自己也應該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才對。
按照正常思維。
他們也確實不會對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介紹自己。
不過沒有人說。
陳詞也不著急問。
接著他就看向自己桌前的那個餐盤。
看了看旁邊擺放著的刀叉,他搖了搖頭,然后對著等候在旁的女仆艾莉說道。
“艾莉小姐,麻煩幫我拿雙筷子過來。”
“好的,陳先生。”
艾莉剛準備彎下腰去拿餐車上的筷子,卻突然被丹尼爾叫住。
“等等。”
只見他右上打了一個響指,等到陳詞再看向餐桌時,原本擺放在桌布上的刀叉已經變成了一雙筷子。
一雙鍍金的筷子。
“你們共濟會都這么有錢嗎?”
“用的都是金筷子?”
丹尼爾笑了笑,沒有說話。
沒有得到答復,陳詞也不在意,伸出手去揭開餐盤的蓋子。
突然。
一股水汽突然噴涌了出來。
他連忙抬手遮在自己臉前。
過了幾秒。
水汽散去之后。
當陳詞再次看向餐盤時,發現里面居然沒有食物。
只有一張塔羅牌反面朝上,靜靜地躺在最中央。
他瞬間了然。
這大概就是自己的身份牌了吧。
于是伸出手去拿起。
翻轉。
他的身份瞬間被揭開。
“愚者。”
他的塔羅牌身份是“愚者”。
這倒是一張占卜術里最出名的牌。
與2號的女祭司、9號的隱士、13號的死神、14號愛神不同。
它沒有編號,但它也能夠稱之為0號,或者22號。
是所有塔羅牌的開始,也代表著塔羅牌的結束。
既然開始沒有它的參與,那說明結束就一定會與它相關。
這也就意味著。
其實“共濟會”一直在等他的到來,等他帶領他們去完成某項任務。
“怪不得自己一來就坐到主位上。”
“原來是這么個意思。”
“但我明明沒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啊....”
“不對。”
想到這里,陳詞突然對“共濟會”感到有些恐懼。
他并不是沒有能力。
或者說,每晚的夢境就是他的能力。
而這個夢境的最大特點就是,每當他失敗后,就能夠重新回到上一個存檔點。
而這...不正是輪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