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教授嗎？”

孔妙真忽然出聲。

“你也認識楊老頭？”虞秋倒有點奇怪了。

“以前聽過楊教授的課，算是半個學生。”

“楊教授的脾氣還是不太好嗎？”

“楊老頭脾氣不是挺好的嗎，也沒什么架子。”虞秋心想。

在他的印象里，就算自己在語言上對他不怎么客氣，還天天老頭老頭的叫，他都沒發過脾氣。

所以楊老頭脾氣不好應該只是過去式了吧，至少虞秋自己沒看出來。

……

另一邊。

警局內。

“都說了多少遍！進行研究前必須遵循研究規范！尤其是面對一些危險物品。”

楊老頭的聲音洪亮如一頭雄獅，在視頻會議里他臉色黑得像炭一樣，對著攝像頭一頓怒吼。

會議室里，他身前的桌子都在隨著鏡頭晃動。

其他加入視頻會議的人員紛紛低下了腦袋。

“明明都已經提前探討好了對這種特殊物品的研究規范，

“不能單獨進入目標區域，最少要兩人一起相互監督！而且不能一次性在房間里停留超過15分鐘！這都說了多少遍了。”

“還是有人不當回事。現在所有人都不準離開自己的房間，進行自檢，兩小時后如果沒有出現問題，經過儀器檢測后才能離開，包括我也一樣。”

楊老頭發了死命令，所有人與目標尸體、道具接觸過的人，或者單獨和那名違反流程的研究人員接觸過的人都被要求待在就近房間里按程序自檢。

這里的研究條件和和檢測手段都比較匱乏，更需要嚴格的規章制度來加以預防意外事件。

“廖士良！你作為今天唯一沒接觸可疑污染源的人，就由你負責儀器檢測和監督其他人。”

廖士良沒想到自己跟虞秋出去了一趟，然后送虞秋離開后，剛回來就被給予了這么一個大任。

此刻他顯得有些無措，但楊老頭顯然沒給他猶豫的空間，直接就開始說起接下來的事情。

對尸體的研究和上次事件殘留下的生物組織研究已經有了初步進展。

還有一部分推測可能需要虞秋來幫助判斷。

楊老頭雖然不愿意承認，但虞秋確實對有些事情敏銳度很高。在類似的異常事件里聽聽他的意見可能比自己做十幾次研究還來得有用。

……

在虞秋接到楊老頭的電話后，孔妙真主動提出要和虞秋他們一起去看看楊老頭。

“我有司機可以帶我們一起過去！”

“至于你們的車，我可以派人送回去。”

“東西放回我家就行。”謝玥玥看上去有點無可奈何地說。

這么些年她也算摸清楚了自己閨蜜的性子，想法天馬行空，偏偏又很犟，自己要不帶上她，她估計也會跟著自己屁股后面。。

多一個少一個人對虞秋來說差別不大，他也沒什么反對的點。

不一會，孔妙真的司機就開車來到虞秋的面前。虞秋不關注車的牌子和價格，不過卻也感覺到坐車的感覺不太一樣，要更舒服一些，想來價格不便宜。

一個半小時后，虞秋見到了楊老頭。

楊老頭剛從一個會議室出來，身上還穿著防護服，整個身體都裹在里面。

另外，其他人也開始陸陸續續通過檢測。

楊老頭看也不看虞秋身后的兩個各有特色的大美女，只是眼睛一直看向虞秋。

“你終于來了，趕快進來！”

這時他也沒講究什么規范。

開玩笑，現在發現并研究的兩個目標污染源，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都是虞秋解決的。這么明顯的對照實驗擺在他面前，還用他擔心虞秋？

“楊教授！”

楊老頭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如果要跟著的話，就到隔壁換套防護服。”

“有這個必要嗎？”虞秋在旁邊嘀咕。

楊老頭剛想發脾氣，看見虞秋卻也把話憋了進去，壓低聲音道：

“防護服這東西是為安全著想，總歸不是壞處……”

“沒事的，有我看著怕什么！一個死人能鬧出多大名堂。”虞秋，很是霸氣的說道，然后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楊老頭也沒什么辦法，最后的謝玥玥和孔妙真對視一眼，還是跟了上去。

不過虞秋先進去后，外面走廊還真的給人不一樣的感覺。楊老頭之前每次經過時都會感覺有些陰冷，現在卻是盡數如瓦雪消融。

虞秋捂著鼻子，看著透明玻璃里面已經腐爛發出惡臭的尸體。

惡臭即使隔著玻璃也非常明顯，并不因此減弱。

那尸體外貌隱隱能看出是鷹鉤鼻，明明他才死沒多久，怎么可能腐爛得這么快！

這里面顯然不太對。

“我們在鷹鉤鼻男人的身體里檢測到了許多不明能量體，這些能量體便是導致尸體異變的原因。”

楊老頭在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的前提下也將其叫做鷹鉤鼻，與虞秋形成了巧合的一致。

“不明能量？”虞秋沒看出他身上多了什么東西，大概就是他身上自帶的某種力量。

可能是和他最后發狂時肌肉膨脹的原因有關。

“狂怒的力量……”虞秋面無表情輕聲道。

“什么？”

楊老頭沒聽清楚虞秋在嘀咕些什么。

“沒什么，我剛才說話了嗎？”虞秋一臉奇怪的表情。

可能是覺得自己乍一下表現得有點奇怪，虞秋又接著說：

“他也是冥神教所謂的七圣徒之一？”

“有概率是這樣的，他身體里的力量與之前檢測到的應該是屬于同一層次。”

“你們的儀器連這個都能檢測出來？”虞秋很好奇，科學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當然不能，”楊老頭訕訕一笑，臉上皺紋擠成波紋，“科學嘛，既需要嚴謹的求證，也需要大膽的猜想假設，孤木不成林……”

“原來只是假設。”虞秋聽明白了。

楊老頭感覺有點丟面子，于是又說出了另一個發現。

“我覺得他們這次的任務目標應該是祭祀儀式，目標將一份圖紙放在胸前皮膚之下，藏得很深。

我問過我的一個老朋友，他說那是一個獻祭儀式的部分圖紙，講的是祭品選擇和布置場地的內容。”

“獻祭儀式！”

虞秋等人一下子就聯想想到了她們之前也是被牽扯進獻祭儀式里面。

而當時的主持人是鬼道人！

鬼道人和冥神教有密切關系，或許當初鬼道人就是在執行冥神教的任務，因為他沒能完成，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可能是祭祀儀式里的祭品需要某種特質，有這種特質的人極少，而這種特質謝玥玥剛好符合？”

虞秋又不是冥神教的人，弄不清楚他們到底要干什么，反正不會是什么好事。

“他們這次失敗了，不會還要派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