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舊疾,前緣今生果
- 人間第一流如若驚鴻客
- 戲夢幽伶
- 2592字
- 2025-05-01 17:06:43
他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塊玄鐵。
這玄鐵他可是試過了,他自己只有用七成的力量才能碾碎,而慕容羽衿是要用三成。
“你試一試用你的力量,來捏碎這塊玄鐵。”
看著遞到自己手中的黑色玄鐵,無心皺了皺眉。手上用力,但是捏不碎。純白的靈力附在手上,開始半成半成地加,直到加到第四成。
那塊黑色的玄鐵瞬間破碎,化為了齏粉。
感受著她力量散發的余波,南宮月景也算是知道她的實力,至少比他強。
畢竟自己只是個寂月級別的醫師。(這里醫師分為的境界是——瑤水、凈空、祈靈、寂月、清風、凌霄、星楚、白芷、空青)
“不知這位仙客可會醫術?”無心總覺的他們這樣一句問這位仙客,有些麻煩。
“醫術倒是會一點,只不過會的不多,閣下也不用一句一句仙客的稱呼我。稱我無心即可。”
只不過當她說出這句無心的時候,察覺到南宮月景的臉色有點古怪。
南宮月景開口道:“那就不知您對宸王爺的病情有何看法?”
無心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那位王爺。
開口說道:“還是等宸王爺醒來再說吧。畢竟這種情況只有當事人更清楚。”
南宮月景點點頭,倒也是。
半個時辰后,慕容羽衿悠悠轉醒,便發覺自己在房間之中,不禁一愣,自己不應該在禁地嗎?
一旁的魑、魅、魍、魁、魌、鬾六人看見慕容羽衿。
鬾開口:“主子,你終于醒了。”
慕容羽衿揉了揉有些疼的后頸:“南宮呢?”不知怎的,他總感覺后頸被人踢了一腳。
魅及壯回答:“南宮醫師正和無心仙客在前廳探討醫術。”
慕容羽衿挑了挑眉,換了一身紫黑色銀邊長袍。
去了前廳,就看見南宮正與一位陌生的美人聊得火熱。
無心察覺到門口有人到來,抬起一雙美眸面對上一雙妖艷的幽紫色眼瞳,長眉若柳,泛著邪肆神秘的幽紫鳳眸輕佻上勾,有種妖冶嫵媚的韻致,五官輪廓極其絕色,精致得如同神祗般,不敢讓人輕易褻瀆。男子身著一襲銀絲鉤繡紋的紫黑長袍,墨發及腰,散于腰際。無一不在張揚著至尊貴雅、威震天下的上位者之氣,那是一種長期處于高位的人,才能散發出的一種壓迫。
她挑了挑眉,這男人給她感覺只有兩個字——妖、孽。
南宮月景和慕容羽衿都十分俊美,但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俊美,南宮月景那是溫和縹緲如春風,慕容羽衿則是尊貴絕世如神君。
慕容羽衿那雙幽紫眼眸也對上了她那雙深灰中帶著銀色的星眸,那雙如同世界上最美黑鉆的眸子,承載萬千星辰,似是萬千孔明燈與星辰碰撞出的銀河。神秘而讓人妄想探知。薄唇紅艷,如紅梅落雪。墨發長長垂下,宛如上好的瀑布絲綢。清貴、淡然、高不可攀如天上月。氣質上淡淡的清貴便彰顯出她身份的不平凡,在氣勢上完全不輸于他。
慕容羽衿勾起嘴角,有趣,真是好多年沒有再遇到實力相近的人了。
“在下……代號無心,見過——宸王殿下。”無心起身,微微行了一禮。慕容羽衿亦是行了一禮:“慕容羽衿,見過無心仙客。”
六位侍衛都從自家主子和那位無心身上聞到了勢均力敵的味道,南宮月景看了他倆一眼,有好戲,豈能錯過。
二人坐下,無心開口第一句就是冷嘲:“沒想到堂堂宸王殿下竟然會被一絲殘魂給控制,在下是真沒想到啊。”
慕容羽衿勾唇一笑,笑的邪魅而肆意,但是有種讓人想要揍他的感覺:“那就不知這位姑娘……哦不,公子有沒有辦法了。”
南宮月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空氣變冷了好多。可偏偏二人一個笑顏如花,一個邪魅張狂。
“那就抱歉了,本座對魔沒有什么興趣。更沒有興趣治這種無聊的病,甚至可以說不是病。”
無心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支撐著腦袋,那只白皙的手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了勾鬢角的發,笑的有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可是室內的溫度卻在直線下跌。就如同一只笑面虎。
但隨即,她又嘆息一聲。“只可惜原本答應月景,幫你看看這病的。”
慕容羽衿神色一變,能讓南宮月景答應,并且與南宮月景稱呼如此親密的。
此人還真有可能,能治好自己的舊疾。
慕容羽衿笑著將一枚戒指丟出,無心一把接住:“這位公子,價錢好商量。”
無心轉動手中的空間戒指,輕笑一聲,空間戒指又被彈回了慕容羽衿的手上:“宸王殿下,在求人辦事之前,請先放尊重你的態度。而且我先聲明一下,我是女子,不是公子,沒有君子之腹。”
慕容羽衿嘴角抽了抽,南宮月景卻是一臉驚訝。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無心竟是一位女子。
慕容羽衿思考了一會兒,回想起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確實不好。
畢竟這位無心若是個男子,那第一句話先是姑娘后變成公子那自然是不好的。但是人家本來就是個女孩子,自己卻硬生生說成公子。
這就有點……尬笑一聲:“無心姑娘,本王多有得罪,還請姑娘不要怪罪。”
南宮月景和無心強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不是,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別?!
無心嘆了口氣,右手上浮現月清,折扇向半空中一甩,又落入手中,刷的一聲打開。
“前世因,今生果,因果輪回,前塵往事,造化弄人。你——可相信前世今生?”
她雖然不滿慕容羽衿的態度與話語,但相逢即是有緣。再加上剛才與南宮月景的談話,她對那位被稱為醫界天才的南宮醫師有了一定好感,身為南宮醫師的好友,應該差不到哪去。
慕容羽衿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一旁的桌子,似在沉思。
南宮月景也沉默著。
這一刻,整間屋子只余下桌子與敲擊聲。與折扇在手中把玩,一次又一次拋向半空,又一次又一次落入手中的聲音。
無心清冷而如同玉碎般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中顯得是那么突兀。“宸王殿下,你這舊疾,其實一開始。并不嚴重的——對吧。”
明明是疑問,可她的語氣卻又是那么的肯定。
無心自顧自開始說起癥狀:“但隨著你年齡的增長,這種癥狀就開始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頻繁。而你的腦海總會出現陌生的記憶,并且有著強烈的意念,要讓你去做某件事。可是,等你再次醒來,卻不記得,就如同醉酒的人,等酒醒了,便只剩片段。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有的時候,你的情緒只要大起大落,便會發作。”
看著無心的神情,慕容羽衿想開口,但無心像是有讀心術一般,說道:“先不要懷疑我在你的王府安排了眼線,或者是月景告訴我的。我與你宸王府井水不犯河水,再加之我一直與我家小蓉兒住在一起,手下連個侍女都沒有。還有我和月景也只是今日相識,剛才討論的也都是與醫術相關的,完全沒提你的病情。”
慕容羽衿扯了扯嘴角:“話都被你說了,本王還有什么可說的?”
南宮月景卻在這時發問:“所以說這種癥狀叫什么?”
無心攤手:“我也不知道啊。”
那表情,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慕容羽衿和南宮月景都很想說一句:你不知道,鬼都不相信。她輕笑一聲:“我確實不知,這種病癥我只在小時候,師父給我當故事講的時候聽過。但我師父給它起了個貼切的名字。”
朱唇輕啟,緩緩吐出三個字:“因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