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戰
- 三國:大魏曹子修
- 鄰家三浪
- 3322字
- 2024-08-26 19:35:20
一頓數落,曹昂被罵的愣在原地,待回過神來,頓時氣極反笑。
“呵呵,若什么事情都能用御下之道解決,那古往今來,哪里還會有許多奮起反抗之人!”
“父親,你自己已經深陷局中,看不清事情原委也!”
“你可知那張繡帳中有一深謀遠慮之人,姓賈,名詡,字文和,此人算無遺策,經達權變,深諳謀略之道。”
曹昂怒極反笑得模樣,讓曹操有些動容,不禁就剛才得話語深深思慮起來。
“昂兒是從何處聽聞此人,如此大才為何之前聲名不顯,怕不是誤信他人謠傳也!”曹操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但臉上還是帶著一絲懷疑。
見曹操有些不信,曹昂又趕緊開口:“孩兒所言,千真萬確,萬萬不敢欺騙父親。”
“且將那賈詡傳來,一見便知我所言是否為真!”
“來人,去張繡營中將此人喚來,待我見過后,再下定論。”對于曹昂有如此之高的評價,曹操有著深深的疑惑。
“諾!”典韋接過命令,安排一卒便去之。
“室外寒冷,汝且同為父進來,靜待其人到來,看看是否真如我兒所言。“曹操臉色已經緩和下來,走上前拉起曹昂,帶進廳堂內找好位置坐下。
二人等待之際,曹操思索半天,心中的疑心越來越濃,隨即眉頭一皺:“昂兒,你剛才所言,是你所想,還是有人借你口傳與我耳。”
曹昂平復一下情緒,思考一下便回道:“適才不過是心中有所想,情到深處難自禁,還望父親見諒。”
“哦?為有何會有如此想法,莫不是聽到些什么。”
看到曹操竟對自己起了疑心,曹昂在腦海中迅速思索,開口解釋道:“正是,父親迎走鄒氏之后,投降的西涼軍中便流出了父親欲做那張繡之叔父。”
“張繡聞言后,臉露憤恨之色拂袖而去。”
“孩兒聽到傳聞,便有了些許猜測,以那張繡的脾氣,極有可能憤而起兵攻我。”
“以此泄恨,報父親羞辱他之仇怨,這樣一來可以挽回他在士兵中威嚴。”
“二來,就算失敗,父親于情于理都不能殺他,只能招降,不然容易落人口實。”
“念及于此,孩兒這才焦急萬分,前來相告”
曹操聽著曹昂分析的話語,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就在其思考之時,衛兵來報。
“報,賈詡帶到。”
曹操停下思考,決定先見見這位備受曹昂推崇之人:“帶他進來。”
只見一名身長七尺,面貌平庸的中年文士疾步走來。
“下官賈詡,見過司空,不知司空深夜喚下官來此,有何事吩咐。”
賈詡的臉色沒有顯露絲毫懼怕之色,不緊不慢的對著曹操行禮,等候下文。
曹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位大名鼎鼎的毒士。
“汝可知罪!”
“不知下官所犯何事,還請司空告知。”
“吾聽聞你煽動軍心,說吾非良主,勸誡張繡反我,可有此事!”
賈詡眉頭一皺,神色一臉無辜的說道:“司空萬萬不可輕信謠言,吾怎會如此行事,這豈不是以卵擊石,致自身于死地乎?”
“此等言語,定是其余諸侯離間曹公與張將軍之言。”
“細想便知,曹公若與張將軍再起兵戈,利于何人乎。”
“還請曹公明察,勿被小人讒言迷惑。”
曹操輕蔑的眼神看過去,話語中的不屑之意滿滿:“汝最好所言為真,但爾如何證明清白。”
“本就是莫須有之事,要下官如何自證,司空若不信,請盡管將我等捉拿!”
“不過后果就是讓曹公背上坑殺投誠之人的名聲而已”
“若司空都不在意,吾等又有何懼!”賈詡一通話語說完,便矗立廳中再無言語。
曹操瞇著眼睛,盯著賈詡看了半天,似是要將其里里外外看個通透,就在一旁的曹昂準備起身之際,曹操笑了。
“哈哈哈,文和此言差矣,吾豈是那輕信謠言之人,適才不過試探爾等,看汝才學幾何,方便后續安排。”
“吾在此給文和道歉,請原諒曹某剛才所為!”
“今日到此為止,改日回許都,我定設宴與文和討教一二。”
看到曹操神色轉換之快,曹昂心中不免感嘆其梟雄也。
當賈詡走后,曹昂忍不住起身:“父親,賈詡如此,并不能洗脫嫌疑,還請不要放松懈怠。”
“為父知曉,此人確有謀略,但無根無據,吾豈能胡亂抓人。”
曹昂眼神一動,開口道:“父親,我有辦法。”
“還請明日召集眾將議事,觀其所為,若那張繡真有不臣之心,定然會有所行動。”
“好,就依你所言。”曹操沉吟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日上三竿,中軍大帳內。
張繡果然以自身為餌,借兵士不滿,大量逃遁,要整頓軍紀為由,請求移營至中軍寨旁。
曹操為防心生戒備,便應允與繡。
但經昨夜曹昂之提醒,遂采用了寨中場地分散,不足集中駐軍為由,分散其部曲,使其威脅削去大半。
待議事完畢后,曹昂激動的直接跪于帳中:“張繡不軌之心已昭然若揭,還請父親即刻將他拿下。”
“公子,不可。”
“張繡移營之舉有理有據,若因此捉拿必惹西涼軍不快,甚至引發營嘯。”
“后果嚴重,不可魯莽行事。”一位面貌蒼白的年輕文士,立即出言勸阻。
“不過,公子所擔憂也不無道理,主公已將昨夜之事告知郭某,我等可將計就計,給他來一個甕中捉鱉。”
曹昂看到郭嘉出聲阻止,而后又聽到隨后的計策,臉色一喜,知道此事必然是成了。
“奉孝先生所言極是,我等將計就計,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說完曹昂又著曹操請求道:“請父親賜兵符,給與孩兒三千泰山兵,今夜定然將張繡捆于父親面前,為此孩兒可立軍令狀!”
“孩兒有必勝把握,只是父親身負國家安危于一身,還請暫避。”
“我兒關心,為父心領,但此舉風險不小,還是另派他人去做吧。”曹操對曹昂的請戰頗有些顧慮。
“父親,可是信不過我!”曹昂的神色有些急切。
“司空,不必擔憂,此事本就是大公子提出,由他執行,定可周全!”郭嘉的話語讓曹操思索起來。
“好吧,既然奉孝信你,吾便給你此次指揮權。”
“但是切記,戰場瞬息萬變,不要妄自菲薄,如有意外,先保全自身為重。”
“謝父親,孩兒定不讓父親失望。”曹昂跪地拱手,聲音鏗鏘有力。
是夜,絲絲萎靡的男女之聲,從中軍大帳傳出,張繡的探子急忙回到營中將所見所聞稟告自家將軍。
張繡營中數千兵士早已集結完畢,只待時機到來。
“眾位兄弟,曹賊辱我無所謂,但其狗賊竟欺辱我家叔母,此行此舉讓我等以何面目去面對我叔父的在天之靈。”
“今日我張繡,意欲反之,殺賊以慰藉我叔父英魂,眾位兄弟可有愿意跟隨我者。”
“來日,繡定然不忘諸位,此后風雨同舟,苦難并濟。”
“吾等愿意!”呼喊聲在營中呼嘯而起。
“眾將士,隨我沖殺!先登斬將者,重重賞之!”張繡手臂一揮帶領烏泱泱的兵士從營門沖出,直撲中軍寨門而去。
另一處,中軍寨門。
典韋因被曹昂提醒,今夜值守更是萬分小心。
忽然,喊殺聲四起,典韋抽出雙戟嚴陣以待,在寨門處站定。
待仔細觀察敵軍之后,揮手發出信號:“眾人聽我口令,弓箭手準備,放!”
密集的箭雨讓沖鋒的張繡猝不及防,他根本想不明白,中軍寨門夜晚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的甲士守衛。
但事已至此,張繡是硬著頭皮也要上。
十幾息的時間,張繡軍便沖到了寨門之下,剛想一鼓作氣打破寨門。
但立于門前的典韋可是不答應,一個跨步便沖入人群,雙戟舞動,猶如一輛人形坦克,身后的親衛也是跟隨而出。
頓時,凄慘之聲不絕于耳。
張繡見此,提槍便向典韋殺去,只見一桿虎頭金槍,猶如蛟龍出海,直逼典韋要害而去。
號稱步戰無敵的典韋,當然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雙戟探出,架住槍尖,一個用力,便將其甩到一邊。
眼見偷襲未果,張繡再起架勢,直面對戰與典韋,交手十數回合,又被典韋一戟擊退。
退至后方,此時雙手虎口早已震出血跡,兩條手臂也是顫抖不止,古之惡來果真名不虛傳。
就在張繡為典韋阻攔發愁之時,在其軍隊兩側,忽然各出現一支盾甲齊全的精銳之師,結成戰陣,包圍而來,只留淯水一側缺口。
偷襲作戰不成,張繡也是果敢,下令便進行后撤。
眼見張繡要逃,典韋殺戮更甚,兩側之泰山兵也是加快步伐死死咬住了張繡軍的尾巴。
雙方一逃一追,一路廝殺至淯水旁處。
此時張繡麾下部隊已然損失慘重,能戰之士竟不足千數,眼見敗局已定,張繡心中是懊悔萬分。
抽出寶劍便打算自刎于此,但一聲呼喊叫停了他的動作。
“慢!張將軍,可否聽我幾句肺腑之言。”曹昂騎馬從戰陣之后來到前方。
“汝今日之敗,完全是咎由自取,但司空大人有愛才之心,不忍爾等浪費性命。”
“特許我來告知將軍,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哼,吾敗軍之將,無以言對,公子還是莫廢口舌,繡不能雪恥,死不足為惜。”
“呵,好一句不足為惜,汝死易,可曾想汝嬸與其子日后如何!”
“口口聲聲說為爾叔父,現張濟之妻兒,你都不護,還有何臉面去見你叔父。”
“上不能盡孝,下不能護爾將士周全,不孝不義,你還有甚臉面在此大放厥詞!”
曹昂的話語就像一把刀子,直直刺入張繡心中弱點,讓其不由放下所持之劍。
“再問你一遍,降還是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