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房間里面赫然正是輝月魔法學院的黛安娜本尊,身上沒有裹著披風和冠冕,只穿著一條雪白長裙,沐浴在月色中,整個人如同圣潔的圣女,神圣而不可褻瀆。
利爾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行了一個紳士禮,“黛安娜女士,今夜突兀來訪,難道是已經驗證了我給予的誠意了嗎?”
在魔法塔時,他特意給了輝月女皇一個大魔導師希恩經過時立下的一個石碑地點,為了正是讓其相信自己。
他本來以為會需要點時間發酵,倒是有些意外輝月女皇會是一個行動派。
“下一個地點在哪?”
黛安娜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本來她是不愿意相信面前青年貴族給出來的地點和信息,但不知為何,屢屢回想那張稚嫩且帶著絕對自信的俊俏臉頰,黛安娜心中有種悸動,正是出于這股悸動的催促下,她悄然出去一探究竟。
結果出乎意料。
在利爾報出的地點里,她在一座石碑上發現熟悉的魔力印記,正是來自她的好友,大魔導師希恩的魔力印記。
自己的親信部隊數年都沒有調查出來有他的下落,數年來是第一次有了希恩的線索。
她探查了百余公里,但都是一無所獲。
黛安娜第一時間想到了利爾。
利爾雙手關上了房門,徑直走到桌前,熟練地泡起了紅茶,斟茶,扭頭望去,“不妨先喝一杯紅茶,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黛安娜眼神閃過了一絲莫名神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端起紅茶抿了一口,甘甜柔順。
利爾對立坐下,同樣抿了一口。
“黛安娜女士,不如我們談一下條件,現在相信你已經意識到,我不是在胡說,我可以和有能力幫你重振輝月魔法的榮光,協助輝月魔法學院再次登臨王國的頂端。”
“我已經展示了我應有的誠意,難道現在不應該是黛安娜女士你展示一下自己的誠意。”
利爾架著二郎腿,一副游刃有余地樣子。
一拉一扯,地位轉變。
現在已經不是他急于求人。
“只是一個線索,我不會魯莽讓輝月魔法學院站隊。”黛安娜似乎是早已意識到了這事,平靜說道:“我需要在得到希恩的碎星魔法手冊后才會決定這事。”
“女士,輝月魔法學院的站隊的事情我不會急于一時,同樣不會在現在提出這種愚蠢的要求。”
“那你的條件是什么?”
“你。”
黛安娜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眸子泛起了一絲冷色。
房間中的溫度都似乎驟然下降了一樣。
“興許你不知道,在數天前我被反叛軍中的中庭之蛇刺殺了,昨天甚至囂張到了偷到王城來刺殺我。”利爾頓了頓,緊接著攤手說道:“雖然兩次我都僥幸是活了下來,但內心總是隱隱不安,我擔心他們會再次來刺殺我,希望你在能守在我的房間一段時間。”
在得到解釋后,黛安娜瞥了他一眼,中庭之蛇兩次的刺殺消息自然是瞞不住她,事實上在利爾離去后,她就已經將利爾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唯一好奇是反叛軍中庭之蛇兩次的刺殺都有5階的人手出馬,他是如何化解危機,明明在她的了解中,科特里伯爵家中沒有5階的人手才對。
“我平時都會在魔法塔中,雖然不會下去,但歸根結底都是要作為主心骨,不能隨意離開。”黛安娜卻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如果我消失的時間長了,輝月魔法學院容易發生動亂。”
“你不是有人偶代替,用人偶代替你鎮守在魔法塔混淆就好了。”利爾輕描淡寫回答說道。
話音落下。
黛安娜美眸頓時緊盯著他,“你到底還知道多少事情。”
面前的利爾給她一種普通卻透露著神秘的感覺,明明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貴族,偏偏知道一部分極其隱蔽的事情,例如自己的人偶事情,自己魔力人偶的事情可是最親近的人都幾乎沒人知道。
“黛安娜女士,我對于大魔導師希恩的下落都能了如指掌,像這點小秘密難道很值得驚訝嗎?”
利爾望著她那雙微微泛冷露出一絲危險的好看眼睛,露出一個絢爛的笑容:“那么,黛安娜女士,你的回答是?”
“可以。”
黛安娜閉上了眼睛。
輝月魔法學院是她一生的心血,如今不用讓輝月魔法學院站隊就能獲取下一個大魔導師希恩的線索地點,她自然是沒有意見,再者只是給他庇佑數天。
對于她而言只是小事一樁。
“七天,我只庇護你七天的時間,期間在其他人面前,我不會現身。”黛安娜說道。
“可以。”
“很聰明的決定。”
利爾贊許的鼓掌,一會后,他朝著面前的輝月女皇伸出了手掌,“黛安娜女士,那就祝愿我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合作愉快。”
黛安娜看著他伸出來的手掌。
猶豫了一下,伸手握住。
一觸即分。
利爾沒有在意,有了黛安娜的庇護,在這七天空檔的時間里,赫爾德應該能打造出來泰拉防具,屆時就自己就有了最大保障了。
他轉身坐回床前的桌子上,雖然疲憊,但沒有立馬休息,而是拖著疲憊的身體看著整理好在自己桌上的資料。
直至深夜時,他才揉了一下眉心。
躺下安心睡去。
黛安娜站在床前,靜靜地看著他那張恬靜的睡臉,望向窗外,一陣熱火朝天的打鐵聲,輕輕揮手,略微吵雜的噪音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凈。
...
...
正是深夜。
黑夜籠罩了大地,在一個茂密的碧綠森林里。
密密麻麻的騎士部隊在森林中馳騁,弓箭部隊挽弓射箭,鋒利的箭雨朝著遠處襲去。
“可惡,被跑掉了。”
前面的騎士部隊停了下來,望向地面上的血漬,再次揮手繼續追趕。
而始終跟在后面的莎緹雅卻是走了出來,伸手捻起地上沾上了鮮血的塵土,嗅了一下。
她朝著血跡的味道,一路追尋,不一會就停在一棵樹上,居高臨下看著下面的懸崖,輕咦了一聲,如果不仔細查看很難發現在懸崖的中間有一個空間。
“有點意思。”莎緹雅喃喃自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