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么一說,那寅將軍就是個背信棄義的逃兵而已,似這等貨色,居然也敢自稱是什么將軍,還真是不要臉。”熊貓小葵有些不屑地道。
“其實以我們幾個人的能力,對付一個千年老妖也不是不可能的,但關鍵是那家伙還有兩個兄弟,這就有些棘手了,而且似這等妖王,手下必定有不少小妖,若是斗起來,這些小妖也是個問題。”敖雪神色凝重地道。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唐堯剛想說出散伙的話來,一旁的黑風山土地便是干咳了一聲,道:“幾位上仙,那寅將軍神通廣大,若是你們真想降伏它,依老朽愚見,不妨學習當年孫大圣的方法。”
“哦?怎么說?”
“當年孫大圣為了降伏黑熊精,曾經變換過他的故友,前去蒙騙它,幾位上仙應該也會變化之術,不如,也學習當年孫大圣的做法,以變化之術,混入妖怪洞府之中,從而逐個擊破。”黑風山土地撫了撫白須,說。
“原來如此。”敖雪和熊貓小葵點了點頭,隨后想起了什么,同時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唐堯,他們三個人里,似乎只有這家伙的變化之術最為高端,所以要說混入妖怪洞府,肯定是他最為合適了。
唐堯頓時有些汗流浹背了,媽的,怎么說到最后,所有事情都扣在他一個頭上來了?讓他混入妖怪洞府,這他娘的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他了?
“那熊山君是個修道之人,每月中旬都會廣邀道友前往他那里論道,眼下正是中旬之際,上仙可以從這里著手,老朽年邁,就先告退了。”黑風山土地最后說了一聲后,便是又遁入土地之中,只留下唐堯他們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
且不說唐堯這邊情景如何,此刻,在距離此地十萬八千里外的東勝神洲,一處海外仙山,白衣秀士正坐在石椅之上,手里拿著一杯素酒,他晃了晃酒杯,似是想起了什么,笑著道:“我們師徒幾個,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聚在一起了啊。”
“師兄這話說的,前段時間的盂蘭會上咱們不就聚過嗎?”一個身披袈裟,紅發靛臉的壯漢笑著道,“可惜師父不在,不然那才算真的又聚在一起了。”
“嗨,那能一樣嗎?盂蘭會那是什么地方,哪能像咱們哥幾個私底下這么放松,你說對吧?師兄。”在那壯漢的對面,一個大胖和尚摸了摸肚皮,笑呵呵地道:“還是師兄自在,選了老家做道場,快活的很。”
“說起來我也有點奇怪,我那地方也就罷了,不是什么好去處,但是二師兄以前你天天說著要回那地方看看,怎么后面修成了正果,反倒換了個地方做道場?”那個壯漢問道。
“唉,其實我也回去看過,結果那地方已經變得烏煙瘴氣,看了糟心,偏偏這事我還管不了,所以干脆換個地方,眼不見為凈。”胖和尚搖了搖頭,道。
“你管不了,師兄還管不了嗎?”壯漢有些愕然地問道。
“你不懂。”坐在末位的一個白衣少年答道,他的道場距離那里不遠,因此也知道那里的一些事情,“若是有妖邪作祟,以大師兄的手段,絕對能把那里治的服服帖帖,但是那個地方情形卻與我們以前走過的那些地方不同,與妖邪無關,所以他也沒有辦法。”
“不提那些煩心事了,喝酒,喝酒。”大胖和尚拿起酒杯,扯開了話題。
“你這呆子,少喝點,不然回頭在我這地界耍起酒瘋,我可不會輕饒你。”那白衣秀士瞥了他一眼,笑著道。
“哈哈,大師兄果真變了,不僅模樣變得跟個秀才似的,如今竟也似觀音菩薩那般,說話都文縐縐的。”胖和尚指著白衣秀士哈哈大笑道。
“沒辦法,你師兄我要行走世間,點化他人,自然得換一副像樣點的模樣,雖然我也更喜歡以前那種模樣,然而眾生愚鈍,還未見面就先心生怯意,又談何點化?只好換一副好看點的皮囊,更方便行事一點。”白衣秀士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地道。
“總算是明白為什么菩薩會有那么多法相了,原來還有這層典故。”那壯漢點了點頭,道:“說起來,師兄,你這些日子一直在凡間行走,可曾經歷什么奇聞軼事?”
“嗨,還用問嗎?他變得這副嘴臉,本事又大,一路上肯定有不少好看的千金小姐,相中了他,要收他回去做夫君哩。”
“去!你個憨貨,你以為我是你啊?”白衣秀士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后自覺失態,方才雙掌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
“說起來,師兄不是說收了一個徒弟嗎?怎么沒有在這里見到?”那個壯漢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左右,問道。
“我把他打發出去歷練了,那家伙是個愣頭青,我讓他去傲來國,結果他給我飛反了,現在還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呢。”白衣秀士搖了搖酒杯,嘆道。
“你徒弟都失蹤了,你還有心思坐在這里喝酒?”大胖和尚忍不住問道。
“反正本來也是存著讓他歷練的心思,不如將錯就錯咯。”白衣秀士滿不在乎地道,“再說了,以我教他的那點本事,行走世間已是足矣,用不著我操心。”
“師兄,你倒也是狠心,如今這世道可不太平,你就不怕你那小徒弟在路上出事了。”那白衣少年面露憂愁之色,顯然是有些擔憂那個素未謀面的小師侄。
“玉不琢不成器,若不在人世間走這一趟,又怎知眾生疾苦,修行不易?”白衣秀士嘆了一口氣,道:“至于能走到哪,就看他的造化了。”
“你們別上他的當,別人不知道他,我還不知道他嗎?這家伙向來護短得很,你要是說他沒給自家徒弟留什么防身之寶,我是不信的。”那個大胖和尚搖頭晃腦地道,“說起來,你們都有徒弟了,改天我也收個徒弟玩玩。”
“你就算了,別誤人子弟了。”白衣秀士笑道,“好了,天色已晚,此杯飲下,咱們就散了吧,我還要再去世間一趟,調查一些事情,你們就從哪來回哪去吧。”
“好,師兄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可盡管吩咐,小弟定然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