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個女孩不對勁
- 仙君名號,真是玩出來噠
- 子北水
- 2260字
- 2024-09-05 23:57:53
女護士臉色古怪地看著裴歌二人離去的背影,好一陣嘀咕。
“這年頭招新人都不看腦子了嗎?”
“傻站著干嘛,走啊,跟我上去吧。”許百山拉著裴歌就往樓梯走去,后者不情不愿,但也沒有辦法,推攘間,就來到一件房號407的病房。
“記住,待會見了誰,問什么,知道的就說,不要有所隱瞞,也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藏住什么秘密。”
“還有……不要大聲說話。”
許百山深深吸了口氣,似乎里面是什么令人恐怖絕望的東西一般。
不要大聲說話是什么鬼……
暗暗吐槽。
這搞得裴歌不由得緊張起來,同時也有些好奇……
里面會是什么?
吱呀……
用鑰匙緩緩打開房門,一股特別的香味立即撲鼻,視線率先越過門框,細細打量里面的一切。
病房里的空間不大,光線也很暗,靠窗的一側擺放一張還算干凈的病床,其上坐著一位身著黑色蕾絲紗裙的女人正瞇著雙眼,跪坐在房門的正前方。
似乎感受到來人,女人緩緩睜開雙眼。
目光不帶任何感情地打量著來人,卻在裴歌的額前停留稍許。
表情先是疑惑,然后復雜,最后釋然。
一瞬間,裴歌除了有些茫然外,就是有些愕然。
——這個女人的瞳孔……竟然是金色的。
“總長。”許百山難得的沒有嬉笑打耍,反而非常嚴肅正經,十分筆挺的站在門側。
被喚總長的女人點點頭。
“辛苦你了。”
女人的聲音清脆悅耳,猶如百靈鳥般動聽歌唱,也如天上雪蓮般清純無瑕。
至少在裴歌看來,他猶是在面對一個由純潔無瑕的白雪堆積而成的小人。
任何從他嘴里說出欺騙她的謊言,他都覺得自己死不足惜,玷污了這個世界的純白。
“什么情況。”裴歌心中暗暗叫苦,“這個女人明顯不對勁,怪不得進門前要囑托我這么多事,只希望對方沒多少陰謀吧。”
“你好。”女人突然站了起來,修長白皙的雙腿伸到床邊,素白蕾絲質的小腿襪退到腳踝堆疊,一上一下搖擺著,似乎在探尋著什么。
“鞋子有點遠了呢,你能幫我一下嗎?”????
幫……幫拿鞋?
很可伶的求助,聲音迫使裴歌差點扇自己兩巴掌,什么鞋子竟然讓這么可愛的女孩為難。
裴歌默不作聲地瞥向身側的許百山,后者也是有些愣神,見到裴歌詢問的目光,悄然扭頭視而不見。
“你這家伙……”裴歌小聲呢喃吐槽了一句。
繼而挪動腳步,將不遠處的一雙黑色蝴蝶結小皮鞋捏到女人的腳邊。
“謝謝你,裴歌。”女人明媚的笑了,但又立馬低下頭用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我們……好久不見。”
裴歌雖然疑惑對方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見她那靈動滿是笑意的眸子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只是認為是許百山告訴她的,畢竟他們是一起的。
咔嚓!
許百山反鎖了房門,裴歌被要求坐在那個女人原先坐的位置,女人雙手疊放在小腹,站得優雅,雙腳繃的很直,像是電影里那種歐式公主。
“不用那么緊張,我喚百山招你來,只是聊天而已。”見裴歌那如臨大敵的表情,女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金色的眸子一閃一閃。
輕輕說道。
“我叫雪伊。”
裴歌嘆了口氣,“你們想跟我聊什么”
“能聊的有很多啊,比如聊你的愛好,你喜歡的音樂,欣賞的電影,愛玩的游戲,喜歡看的書,討厭的人,亦或者你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大人,更可以聊……你喜歡的女孩,嘻嘻……”
雪伊開心的笑了,邁步游走,裙擺飛舞,在房間里如同正在表演的芭蕾舞演員,活潑輕盈。
讓人的目光忍不住看去。
“你喜歡穿洛麗塔的女孩嗎?你喜歡跳舞嗎?你喜歡……我嗎?”
“……”裴歌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來說,這個本以為會是嚴厲質問甚至審訊于他的事件忽然有些偏離原本方向。
“總長,時間不多了。”許百山不合時宜地出聲,但說完立馬懊悔無比,明顯做了非常大的決定。
“啊咦……不好意思。”雪伊愧疚的低下頭。
許百山的臉上明顯更苦澀了。
好在一切都步入了正軌,雪伊伸出素白纖細的手指了指裴歌的雙目。
“你……見過艾因了?”
裴歌陷入了沉默。
你見過艾因了?
聽到這句話,裴歌的身體微微一顫,猶豫了半晌,輕輕點頭。
果然,他們知道很多東西,這個女人和許百山的背后組織一定是個不容小覷的大勢力,甚至可能關于國家……背后。
見裴歌點頭,站在后面的許百山明顯松了口氣,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看向裴歌的目光逐漸火熱。
“想必現在的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疑惑,比如我們為什么找你,找你干什么,那就讓我先來替你解答,之后才好從你這里知道某些事情的答案。”
女孩似乎一下子說出這么多話有些不適應,小臉紅撲撲的。
裴歌沉吟片刻,注視著雪伊的眼睛,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神魔真的存在嗎?真的不是一個歷史故事?”
存在。
雪伊沒有猶豫,直接點頭。
“他們都在天淵之外,虎視眈眈地注視著我們,任何不小心的一步,都可能……滅亡。”
“什么意思,不是說他們都已經消失了嗎?”裴歌不由得想起歷史老師講解的內容,她說神魔退守天淵之后,便了無聲訊,如同神秘消失了一般。
詭異的出現又神秘的消失,即使派出了不止一支隊伍前往天淵,都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雪伊沉思了起來,像是在想該從哪里說起。
最后用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答案回答了裴歌。
“當人類遺忘苦難之際,就是祂卷土從來之時。”
裴歌想了想,確實如此。
現在的人活得實在太過安好了,甚至安逸到遺忘曾經所經歷過的苦難。
之前所報警的接聽員就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例子,明明也就只有百年的歷史,就已經忘記曾差點奴役他們的神魔了。
“你們……是什么人。”
雪伊沒有說話,反而許百山在得到示意之后,從胸口處掏出一枚銀質的鑲邊徽章拋了過來。
裴歌穩穩接住,這紋章的正面,是一道如同游龍般用毛筆撰寫的文字
“黑刀執衛?”
背景則是兩柄交錯的直刀和由星星點綴的夜空,做工極為精致。
圖案的下方,寫著“許百山”三個字。
將紋章翻了一面,在背面,鐫刻著幾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