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近雜物間,那股死老鼠的臭味越濃。我捂著鼻子,一步一步地走過去。雜物間內并沒有開燈,連窗簾都是拉著的,只有暗蒙蒙的薄弱月光透過窗簾,房內的所有東西都能只看到一個大體的輪廓。當我看向房內時,又被嚇了一大跳,只見房內儼然正坐著一個人!他背對著我,一動不動的。
從背影看,他并不是張梓豪。
那他是誰?大晚上的枯坐在這里是心理變態么?不嫌臭么?
“你好”,我輕聲問了一下。
那人并有任何反應,我輕輕抬腿往房內走去。房內的腐臭味更加濃烈,慢慢我覺得這并不像是死老鼠的臭味,而像是尸體的腐臭味。我捂起鼻子,向著那坐著的人走去,隨著距離的拉近,我隱約可以看到是一個身穿著環衛工衣服的人。
直到我走到他的身后,他還是沒有一點反應。我抬起手,手在空中猶豫了一下,這人莫不是神經病吧,觸碰他會有危險么?還是,他只是一個有著深度惡趣味的變態,這一切都是他在自導自演的一出惡作劇?我的手心已經沁出汗來,心情緊張到極點,但我最后還是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你好。”
突然,那人一呼嚕滑落椅子,攤倒在地上。隨著他的身體的滑落,身體扒拉到了窗邊的窗簾,窗簾順勢被牽扯開。
月光照入,躺在地上的是一個似曾相識的環衛工人。他瞳孔渙散,七竊滲水,身體還有絲絲浮腫,明顯是死了好幾天了。
臥槽!我被嚇了個半死,連跑帶跳地退到了房外。
我扶著門框定了定神,再看向那月光躺著的死人,著裝,身型,這不是昨夜給我透露車牌的環衛工大爺么?
他死了!死了好幾天了!那我昨晚遇到的誰!?
太邪了!老宋說的沒錯,離奇失蹤案太邪了!我感覺從頭涼到了腳,冷汗蔓延。
報警,要報警!我大腦非常混亂,現在唯一想到的就是報警。
突然,大腿一陣酥麻,感覺是被一雙小手給抱住了。我低頭一看,不知何時,一個大概五六歲大小的小男孩正抱住我的大腿。
這小男孩除了頭發眼珠子是黑的,其它肌膚都如紙般煞白,連嘴唇都是白的。就在我低頭看到他的一剎那,他居然張嘴笑了,咧開的嘴巴里露出兩排尖尖的細牙!
“臥槽!”,我不及多想,連忙掙脫開這個古怪小孩,連跑帶跳,退了好幾米遠。要不是我本來就心理素質過硬,此刻可能被他嚇得暈厥過去了。
可我等再次定晴一看時,走廊上又是空空如也了,什么人也沒有。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到底是怎么了,幻覺了么?
在恐懼面前,人的意志一旦產生怯意,恐懼便如同潮水瞬間將人淹沒。什么張梓豪、報警之類的我已經統統拋諸腦后,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開!
我腿腳發抖卻快速地向樓梯口走去,可剛走下樓梯的臺階處,樓梯拐角處那盞昏暗的燈泡突然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