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老宋這么一說被嚇尿了:“真的沒法化解了?只能等死?那他直接不查了,甩手走了總可以吧。”
電話那頭傳來老宋的冷笑:“甩手走人?呵呵,想得簡單,沾染冤魂的因果,還想一走了之。年輕人就是膽肥,別說是你這些年輕人,就是我見過的不少驚才艷艷的老私偵人,從接了兇殺案,離奇失蹤案等詭案的委托后,死的死,瘋的瘋。”
我的心幾乎涼透了,喃喃說道:“真的沒辦法了么。那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喂,我說,他是你什么人。”
“是一個...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這樣。”老宋沉默了一會:“你告訴他,唯一的辦法就好好查下去吧。要么他破了案,要么警方破了案。不管是恪守我這行的規則也好,還是還死者一個公道也好,案子破了這事就算了了。要不然,沒救了,要死瘋要么死。”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老宋是帶我入門的人,是多年老私偵了,三言兩語已經察覺到我的語氣不大對了:“我聽你的語氣怎么這么惆悵了。你不會也正在洽談這類的委托吧?我告訴你趁早推掉。最近邪事多,世道亂著呢。”
“是阿,連發生了兩個孕婦失蹤,邪門得很。”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
“呵呵,這算什么。我有內部消息,在第四行政區,有一個村子的人都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21世紀,朗朗乾坤還發生這樣的事,上面已經封鎖消息了,周邊幾城的警方都撲在這個案子上了。”
我曾聽李翔說過,最近幾市的警力都在調度,全都撲在一件大型的群體性失蹤案件中,看來就是老宋說的這個事了:“還有這種事,哪個村子。”
“第四行政區的祁村。”
“祁村!這村子我去第四區游玩時去,村子里少說也有上百戶人家的。突然的,都失蹤了!”
“是阿,一夜之間全失蹤了。警方排查了祁村周圍的監控,幾乎沒有村民外遷,整個村子的人活活地人間蒸發了,你說邪門不邪門。現在警方懷疑是某些邪惡組織所為,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邪異組織有這樣的手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一個村的都沒了。所以我跟你說,最近亂得很,你朋友的事情你也少摻和。”
群體性失蹤案件么?祁村的案子會不會與這兩名失蹤的孕婦有著什么關聯呢?這些案子都透著相同的邪性,掛了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我指尖輕敲桌面,或許是我想多了吧。或許昨晚的夢只是巧合,或許在醫院遇到環衛工只是跟死去那個長得比較像,或許遇到的那個白色小男孩只是當時精神緊張產生的幻覺,又或許他只是患有卟啉病之類的怪病的小孩子。
人一旦做出了什么選擇,總會自己想一堆理由來寬慰自己,支持自己的行動。其實我內心深處也知道,這么多邪門湊到一塊不可能是巧合,不可能是幻覺。但作為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成年人,我又告誡自己世上沒有這些鬼神之事,查下去。
夜里,我摸了摸胸口的平安符,暗夜獨行,又來到了張梓豪的別野外。只要盯上他,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