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是在舊校區,高中與初中合并在一起,待到高二才是新校區,才會住宿,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離家近的自然都是走讀,放學,木梓琳回到家,打開QQ,找到那個“熟人”,聊天記錄是發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早安晚安,對面有時回,有時不予理睬。
這次,既不是早上也不是晚上,輸入框打開也不知該輸些什么,怔了好幾分鐘,這才打好字,猶豫一番才發了出去。
‘在嗎?’
不到一會,對面就顯示正在輸入中……
‘有事嗎?’
‘我想跟你說。’
‘說什么?’
那四個字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發出去,下定決心,終點了發送,將手機扔到沙發的那一頭,靜靜等待著手機。
一聲震動,忐忑不安拿起手機,是拼多多的消息,有些失落的點開QQ,等了好久,對方沒有回復,剛想刪除聊天記錄,一聲震動再次響起。
這次是他發來的消息,手機差點沒拿住,掉在地面上。
我喜歡你那四個字下面的回復是:那我們在一起吧。
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沒有欣喜,沒有若狂,反倒有一絲后悔的感覺。
接下來他又主動問起:你現在在哪個班?
‘五班?!?
‘隔壁?’
'嗯。'
‘你現在在班里嗎?’
'沒有,我在家。'
……
鈴聲響起,晚自習開始。
許珍換了位置,坐到了她的旁邊:‘小木,你可能要請我吃飯咯?!难劢敲忌已笠缰环N難以言表的得意,自信令她笑容愈發燦爛。
‘你談到了?’木梓琳神情滿是八卦的味道。
‘是快了,快了懂嗎?’眼里閃爍著即將勝利的光芒,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
‘哪個???咱們班?咱們年級?還是咱們學校啊?’
搖搖頭:都不是。那眼神明明寫著繼續猜。
‘我認識啊?’
‘不認識?!?
‘那你讓我猜個毛線啊。’語氣無奈,眼睛滿是笑意。
‘是高新的一個,長得挺帥,而且還高?!?
‘那就恭喜,不過,應該不是我請你,而是你請我?!捐髁諉问謸沃?,嘴角勾勒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我已經談了。
‘什么!’像晴天霹靂一樣,剩下一個無法置信的表情。
后面五人中那個話癆嚴丞迦往前湊了湊:咋了咋了?啥八卦,給我也說說。手上游戲沒停下。
‘沒啥,玩你游戲去?!S珍嘖了聲,繼續深問:'哪個???咱們班?'
她搖頭。
‘咱們年級?’
她點頭。
“真的啊?哪個班呀?”
‘咱們隔壁?’
聽到這幾個字,許珍臉垮了下來:你是個嘚啊?六班那男的就不是啥好東西,那完全就是吊著你啊?你表白的???
木梓琳點點頭:但不是他,我知道他把我當狗玩,所以我就不舔了啊,是四班的,我初中同學。
‘初中同學?那你喜歡他,初中為啥沒在一起?’
‘初中太早了吧,而且我覺得我好像不喜歡他?!?
‘為什么?他長得不好看嗎?’
‘emmm,好像有點。’
‘那你還跟他在一起?’
‘我們賭約嘛?!?
‘好咯,那我明天中午請你吃飯?!?
‘好?!?
下了晚自習,看別人都是情侶一起走的,她在他門口等了好久,眼看班上熄燈了也沒見出來,她也轉身回家了。
回到家也是發了信息問了可惜那邊沒回。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點點灑在地磚上,木梓琳進入教室,許珍趕忙湊上來詢問昨天狀況,她如實回答。
許珍氣不打一處來:不是,怎么這樣啊。
‘誰知道呢。’木梓琳也一臉不開心,撇了撇嘴,將書翻出來,早讀了。
中午,許珍如約請她吃飯,進了飯館,點了兩份酸辣粉和一份包子,兩人就閑聊著等。
學生也絡繹不絕的來了又走,每天中午吃什么是學生時代“最大的難題”。
都上了上來,道了謝,開始吃飯。
這時,外面有幾個男生走了進來,她們兩個都瞧見了,也都默契的沒有再說話。
‘喲,你也是能她談,佩服佩服?!Z氣中有嘲諷的意味。
‘你后來是不是沒有見到過她?人減下來了,而且換了一個眼鏡,反正說不上漂亮,但也還行,不談白不談唄,到時候遇見好的就分唄。’
二人就岔開了話題,說著關于游戲皮膚跟班上的趣事。
吃完飯,許珍回宿舍了,而她就回家了。
回到家,打開QQ,就直接發送出去后,刪除該人:希望你以后遇見更好的。
她是有錯,不應該隨意表白,不應該把自己變成那樣缺愛的人,但也不能讓當時的侮辱再重復。
自己本來就不應該把為了一個賭而潦草,更不應該把友情還有一點感謝歸于喜歡里面。
下午陽光稀疏,木梓琳帶了一個小蛋糕還有飲料跟糖葫蘆。
‘你給我這些干什么?’
‘那個不算,這當還的。’
許珍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什么還不還的,那飯就當慶祝你看清了。
見她還是這樣焉焉的,眼珠子滴溜一轉,想到個好的:下課陪我上廁所去。
木梓琳聽后點了點頭。
加速離心很快講完,老師便讓做習題,許珍‘喂’了一聲,紙條就被扔了過來。
小心翼翼在課桌下面打開紙條,內容是:那個飲料給我唄,我好渴。
她抬起頭,扭頭看過去,無聲一笑,彎腰趴在地上,將飲料往前推,滾在了一只皮鞋的腳邊,是物理老師。
老師讓她站起來,剛好余光瞥見了身旁許珍的憋笑嘴臉。
‘你也給我站起來!讓做習題,你們兩個干什么呢!’
許珍率先開口:我渴了讓她給我遞個水。
‘是啊是啊。’木梓琳也趕忙附和。
‘遞水?遞水是讓趴到桌子底下遞的嗎?’班上頓時哄堂大笑,尤其是后面那五個,笑得最開心。
老師轉頭對著那些喊道笑什么,等會讓你們去黑板寫題,誰不會今天就給我把題抄十遍,接著又轉頭補刀:還有是讓你們做題,又不是讓你們上課喝水。
兩人都同時閉了嘴,班上也安靜下來,只有翻頁的聲音,只是還有幾個人會時不時往后瞅一眼。
‘你們兩個叫什么?’物理老師拿起兩邊桌上的書,翻開看了看,見寫了筆記,又翻到了封皮。
‘木梓琳,許珍?!畔履捐髁盏臅?,看著許珍的名字說道:許珍?你父母是不是也希望你像珍珠一樣光明璀璨?
見許珍疑惑,開口解惑:我有個朋友叫陳珍珠,她父母就希望他像珍珠一樣光明璀璨,但是我們后來叫慣了就把他叫陳豬,多虧你名字后面沒那個珠。
說完,就讓她們兩個上臺寫題,見寫得大差不差,放下書警告她們以后不要在上課搞小動作,便讓她們兩個回座位繼續講題了。
隨著一聲下課跟鈴聲響起,木梓琳便湊到許珍身邊:欸,我以后叫你許豬得了,剛好補上那個珠字。
‘那要是這樣,我以后叫你木豬。’
‘隨便啊,許豬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