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刀各個時空跑來跑去,他倒是不嫌累,可把我們折騰的夠嗆……”位于校園中央的綜合樓頂,虛空中出現(xiàn)一個時空蟲洞,安吉拉和無影走出來,蟲洞消失,無影邊掃描著校園各處邊吐槽。
安吉拉緊緊盯著校門口:“希望這次能真的找到他,把他帶回去。”
無影掃描以后沒發(fā)現(xiàn)異常,就問:“小吉,你說他會來一七年這個時空嗎?”
安吉拉的目光一一從校門口,綜合廣場,教學樓,竹林小道,花壇,宿舍樓,車棚,餐廳,操場等等區(qū)域掃過,然后投向無影皺眉道:“上次他去的時空是個錯誤的時空,這次他會來到對的吧,我看思鎏留下的單子,他是一七年秋天才入學的知行高中,怎么可能一八年夏天就上高二了?不僅他錯了連我們也錯了,這次我們在高一等他。”
無影疑惑不解道:“既然他一八年的時空去錯了,那他應該去一九年糾正這一切啊,怎么跳過這一環(huán)節(jié)來一七年呢……我檢測到了一絲時間與機械的能量波動反應!他不會真的來這個時空了吧?”
安吉拉余光中無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校門口,并且旁若無人進入校園,她眼睛犀利的盯著那個身影的蹤跡,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隱藏能量波動,別被他察覺到了,他……已經(jīng)進入學校了……不管他此前是否為了彌補遺憾,去了一九年那個正確的時空,我們提前在一七年等著準沒錯,他一定會來的,二百五這次我們謹慎行事,確認真的是他再行動!”
無影悄無聲息關(guān)閉能量發(fā)射源,外面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美少年:“好的小吉,還是你聰明啊,提前在他要來的時空等著,這樣就再也不用追著他跑了,免得錯過……誒?時間和機械的能量波動怎么消失了?難道是我探測錯了?不可能啊……我的檢測系統(tǒng)就為它而生的……”
它探測不到能量波動露出驚駭?shù)谋砬椤?
安吉拉趴在樓頂天臺邊緣,死死盯著那個身影穿過綜合樓旁邊的小道,來到了操場軍訓的地方似乎察覺到什么,那個身影停了下來抬頭朝她們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安吉拉趕緊隱蔽身形:“他察覺到我們了,隱藏了氣息,就藏在校園之中……”
過了沒一會兒,她在探頭看時,那個熟悉的身影已不再那里。
無影道:“能量波動是在操場消失的!沒錯了,他一定混在了軍訓的隊伍之中!機械病毒是流體形態(tài)可以使宿主變幻樣貌和形態(tài),我們這下怎么在茫茫學生中找到他呢?”
現(xiàn)在正是秋季開學軍訓的時候,偌大的操場上站滿了一列列的學生,他們都穿著迷彩服帶著帽子,看著都差不多怎么找啊……
安吉拉掃視著下面操場上,一班一班站隊的學生:“二百五,不要著急,他來這個時空,這個節(jié)點就是為了彌補遺憾,這中間一定有他在乎的人,我們只需知道那個人是誰,然后使點小手段逼他現(xiàn)身……”
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
無影左拳砸在右手掌心:“妙計,妙計啊!小吉,還是你聰明!人類的腦子就是好使,靈活運用!不像我們是系統(tǒng)程序驅(qū)動……可是,文刀在乎的人會是……誰呢?”
看著操場上密密麻麻身穿迷彩服的學生,它只覺得自己的芯片都要燒了。
安吉拉突然靈光一閃,她想起一件事:“還記得我們在一八年用時間回溯看到,未來的文刀附在那個時空的文刀身上所發(fā)生的一系列是嗎?”
無影邊查看存儲空間邊道:“你說他裝酷俘獲兩個女人芳心的事?”
安吉拉氣的打了它后腦勺:“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上啊,喂!在英語課上講臺上默寫漢譯英句子時,有個女生看他的眼神不一樣……”
無影捂頭無聲漏油。
偷偷轉(zhuǎn)換成流體的文刀已經(jīng)趁人不注意,附身在這個時空的自己體內(nèi),他隱藏在自己班級的隊列之中:“剛才感覺到兩股奇特的氣息,怎么不見了……有種不詳?shù)念A感……”
文刀環(huán)顧四周,查看校園各處。
威嚴的教官背著手站在隊列前面正對他們:“所有人有!立正稍息!那個白毛帥哥在看哪兒呢!出列!”
他看到文刀在隊伍中伸頭探腦的,這讓他很是不爽厲聲把對方叫出來。
文刀嚇得一個激靈,調(diào)整了一下,然后走正步出來到教官身旁:“是!”
全班同學都用震驚的眼光看著他,有些女生激動的發(fā)抖,礙于軍訓有教官都不敢發(fā)出動靜。
教官上下打量他:“你叫什么名字!”
文刀挺起胸膛,站的板正,目視前方,聲音洪亮回道:“報告教官!文刀!”
教官下令:“文刀!軍訓期間開小差,罰做五十個俯臥撐!”
文刀彎腰雙手撐地兩腿蹬直,非常標準的做俯臥撐:“是!”
隊伍中,有些我們熟悉的女生,蠢蠢欲動竊竊私語。
趙漉語:“這個叫文刀的長得好帥啊……”
洛孟與:“沒想到他跟我們一個班,有福了!”
張娜:“白發(fā)紫眸,顏控福利!”
教官看到了,嚴厲的說:“怎么?你們?nèi)齻€也想做嗎!”
三人嚇得立馬閉嘴:“……”
全班同學都不敢動目視前方,此時文刀已經(jīng)做到了俯臥撐。
他面不改色,呼吸也沒有亂,站起來舉手:“報告教官!我做完了!”
教官有些驚奇,他皺了皺眉道:“歸隊!”
文刀回到隊伍中:“是!”
此時下午三點二十分,雖然是秋天,但天氣依然很熱,尤其經(jīng)過太陽一照,溫度不輸于盛夏,所有人都大汗淋漓,只有文刀額頭一點點細密的汗珠,教官看著他們厲聲道:“所有人有!現(xiàn)在練習站軍姿!挺胸抬頭,雙臂垂直!中指指尖對準軍訓褲對折線!從現(xiàn)在開始誰都不能動,動一下做一個俯臥撐!有問題,打報告!聽明白了嗎!”
眾人一聽,頓時泄氣:“明白了,教官。”
教官怒目圓瞪:“你們是沒吃飯嗎!大點聲我聽不見!”
他們嚇得趕緊用生平最大的力氣喊:“明白了!教官!”
聲音之大,響徹云霄。
教官說:“好!很好!非常好!三十分鐘后休息!”
眾人立馬照著方才教官示范的雪:“是!”
個個站的板板正正的,開始還能堅持,時間久了總有人耐不住。
這不一個帶著眼鏡的小眼睛男生,身形搖晃起來為了穩(wěn)住身形往前邁了一小步,教官怒道:“白旗鐘出列!”
其他耐不住的同學趕緊穩(wěn)住自己。
白旗鐘走著正步離開隊伍來到教官身邊:“是!”
教官命令:“俯臥撐預備!”
白旗鐘面露苦色:“是!”
他趴在地上雙手撐地,做的沒有文刀標準也就算了,還有氣無力的剛做了十多個就累趴了,趴在草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汗水直流。
教官恨鐵不成鋼讓他回隊伍了,此時有好幾個學生耐不住亂動,這把教官氣的對著他們破口大罵:
“嘖嘖嘖,連個軍姿都站不好,要你們有什么用!就你們這樣的上了戰(zhàn)場,也只能當逃兵!”
然后全班同學都被連累受罰了……
教官:“全體都有!俯臥撐預備!我說停才能停,明白了嗎!”
眾人有苦說不出,只能乖乖照做:“明白了!教官!”
一個個趴在地上做俯臥撐,也算是一道風景,不是嗎?
三點五十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累的虛脫了,教官看了看腕上手表:“休息十分鐘,練走正步!”
眾人總算可以歇歇了,長長呼出一口氣放松下來:“是!”
他們坐在地上,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有個班級他們也在休息,他們放著歌,有女生隨音樂舞動,看的他們羨慕不已。
隔壁的教官還挑釁他們教官。
教官忍不了就說:“隔壁班級里都有表演才藝的,我們班有嗎?訓練跟不上,其他的再不會,看來你們真的沒……”
全班同學羞愧的低下頭,文刀笑道:“教官,此言差矣!”
教官一看,又是這白毛就生氣了:“又是你!文刀同學,要表演才藝嗎?你除了一張好看的臉,還會什么!”
全班目光向少年看齊,文刀緩緩站起說:“教官,我會舞劍。”
全班人都坐著,就他站著,十分的耀眼。
教官來了興趣:“哦?有點意思……文刀出列!”
文刀正步出列,來到教官身邊:“是!”
教官往旁邊閃了閃,少年帥的太耀眼,穿上軍訓服更加了不得,那肩那腰那腿簡直絕了,比他還要帥,這讓他忍不了,不僅自己班的女生看,其他班的女生也往這瞅,甚至有些男生也……
教官道:“你說你會舞劍,我們可沒有劍……”
文刀站在隊伍面前的空地上,他舉起右手在身前:“誰說沒有。”
男生們都鄙夷不屑:“上哪兒給他找劍去,有病吧這人,難道上樹上掰根小樹枝給他耍?”
白旗鐘對少年的鄙視更甚,女生們則露出慌亂的神色,為文刀而擔心其中也有些期待。
在全班乃至操場上其他軍訓的班級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文刀胳膊往前身右手五指聚攏,剎那間他的手心真的出現(xiàn)了一把劍,劍身很長劍柄木制的雕有花和魚,柄尾系著一段約二十厘米長的紅色纖維劍穗,他的劍握在手里目光凌厲,整個人意氣風發(fā),好似古代行走江湖的少年俠客,只道一聲:“劍來!”
他耍了個漂亮的劍花,一眨眼的功夫,身上穿的軍訓服已換成了青色俠衣,就連頭發(fā)也變長了紅色發(fā)帶在腦后打了個結(jié),扎了個高馬尾,發(fā)辮和發(fā)帶還有額前發(fā)絲隨風飄揚。
活生生就是個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少年郎,這把操場上的眾人震驚的久久不能回神,一臉的不可置信,目瞪口呆:
“臥槽!”
“這真不是在變魔術(shù)嗎?!”
“他手里那把劍哪兒來的?!還有他是怎么一瞬間換了身古裝啊?!”
隔壁班藍牙音箱放的勁爆舞曲,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十分應景的,古風歌曲隨著微風吹來的滿天枯葉,少年在其中動作凌厲的舞著劍,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專業(yè)俊美瀟灑!
迷的女生們眼冒愛心,激動的尖叫連連:
“臥槽好帥!”
“啊!!!”
這一幕看的綜合樓頂?shù)陌布蜔o影都呆住了,無影眼睛瞪得老大:“震驚我他媽一萬年……這文刀也太招搖了吧?生怕我們找他不到?那他剛才隱藏痕跡又怎么解釋……”
安吉拉輕咳兩聲回神,說道:“先等等,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
望著操場上,眾人中無比耀眼的少年,無影不由得感嘆:“哦,不愧是小孩的表弟,眉眼之間倒有幾分相似,不過性格小孩比較沉穩(wěn)一點,他,太張揚了!”
安吉拉微笑道:“能夠重來一回彌補遺憾,任誰也無法保持冷靜,小孩心性,和他一樣,都愛逞能。”
無影點點頭,問:“也對哈,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安吉拉道:“在他找到在乎的人那時候……”
無影點頭:“嗯。”
二人和操場上的眾人一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舞劍的少年。
一曲終,舞劍畢。
文刀做了個完美帥氣的結(jié)束動作,他頭發(fā)恢復正常模樣,手中的劍也化為一截樹枝,身上的古裝俠衣已經(jīng)變回了軍訓服。
眾人都恍惚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又像是真的發(fā)生過。
不過文刀穿著軍訓服拿樹枝當劍,瀟灑帥氣的像個古人做動作舞劍,這件事情已經(jīng)讓他們震驚不已,沉默許久才回過神開始拍手鼓掌。
一時間操場上響起了激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教官對著隔壁呆愣原地的教官興奮的炫耀:
“吳教官!看看俺班這表演!你們班怕是比不上吧!哈哈哈!”
隔壁教官臉都綠了:“炫耀什么呀!李麻花!表演才藝有什么了不起,有種傍晚集訓時見分曉!”
隔壁教官氣急敗壞的讓隔壁班的學生別休息了,站好隊開始緊鑼密鼓的訓練。
他們班的教官也不甘示弱:“好!我要樣樣都比的過你!”
隔壁教官:“那就試試看!”
教官氣的不服輸啊:“全體都有!休息結(jié)束!文刀歸隊!”
全班同學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站好:“是!”
教官:“現(xiàn)在進行走正步訓練!然后是跨立!接著……”
他們一直訓練到吃晚飯的時候,同學們都累的虛脫了渾身酸痛。
在食堂門口列隊,一班一班輪番吃飯。
白旗鐘吃著飯跟好友吐槽:“臥槽,這李麻花打雞血了嗎?搞了一下午,一整套訓練下來,我骨頭都要散架了……”
教官來了:“吃飯的時候不要講話!白旗中出列!俯臥撐預備!”
白旗鐘苦逼了:“是!”
在食堂做俯臥撐,吃飯之后自由活動了一段時間,上廁所休息什么的,六點的時候太陽西沉已是黃昏,總教官吹哨子讓同學們操場集合。
他們教官說:“全體都有!馬上要進行集訓了!我們要跟其他班比一下訓練成果!有沒有信心贏過吳教官他們班!”
他們列隊,情緒高昂:“有!”
無影趴在總合樓頂上都快死機了:“小吉……我們還不動手嗎?軍訓太可怕了……我想回家……”
安吉拉也是勾起了某種回憶,心有余悸道:“再等一會兒,找到了文刀在乎的人,我們就動手,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無影耐不住了:“為什么?我們來這不就是為了把他帶回去就小孩嗎?怎么還要等他彌補遺憾……要我說直接沖上去打暈,綁走得了!”
安吉拉抬頭看了看天邊夕陽:“世間自有規(guī)律,我們不能打破。”
無影:“好吧……”
一個小時后,集訓才結(jié)束。
隔壁教官笑道:“哈哈哈,李教官!我們贏了!”
他們教官氣的罰他們:“訓練那么久還是不整齊干什么吃的!全體都有!俯臥撐預備!”
他們垂頭喪氣準備做時:“是!”
隔壁教官走過來:“拿兵撒氣算什么本事?有種跟我打一場!反正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閑著也是閑著,正好找點樂子做,如何?”
他們教官也是血氣方剛:“打就打,誰怕你!格斗還是擒拿!”
隔壁教官:“軍體拳。”
他們教官:“軍體拳就軍體拳!”
眾學生列隊坐好,將操場圍成一個方形,兩位教官就在方形里,其他教官和總教官樂呵呵看戲。
此時學校燈光亮了,巨大的探照燈,將操場照的亮如白晝。
眾學生歡呼雀躍:“教官加油!”
文刀舉起手來:“報告教官!”
他們教官問:“文刀小兵,你有什么事嗎!”
文刀笑道:“軍體拳我也會打,要不我跟吳教官過兩招,輸了也不會讓你丟面子。”
他們教官想了想答應了:“行!文刀出列!”
文刀起身走向中央空地:“是!”
隔壁教官:“呦,來了個白凈的小娃娃,娃娃,教官要是下手重把你好看的臉打花了,可別怪我啊。”
文刀:“吳教官說的哪里話,我們只是切磋一下,點到為止就行。”
隔壁教官爽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娃娃有魄力!那就開始吧!”
二人打的是有來有回,看的眾人都驚呆了,不多時隔壁教官冷不防被文刀打了臉上一拳。
隔壁教官愣了一下,而后笑了,摸了摸臉,欣賞的望著文刀,然后叫停了切磋。
文刀敬了個禮:“教官,承讓了。”
隔壁教官對他們教官贊道:“老李!你真是帶出了一個好兵!”
文刀不好意思的笑,他們教官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夸獎道:“文刀!好小子!”
全操場響起熱烈的掌聲歡呼聲尖叫聲還有口哨聲,綜合樓頂?shù)囊蝗艘粰C暗自咽了口吐沫,對視一眼,肉搏都這么厲害?!
他們打的過嗎……
操場上文刀道:“教官,我還會其他的呢,你看。”
然后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翻網(wǎng)狀圍欄逃走了,他們教官咬牙切齒道:“文刀!好小子!”
眾人愣了一下,大笑不止:“哈哈哈!”
隔壁教官笑的直不起腰:“老李!你真是帶出了一個好兵!”
接下來,有別班的同學表演才藝,唱歌和跳舞,隔壁教官也唱了一首,很好聽,他也想可不會唱,只好問他們班的同學:
“咱們班有誰會唱歌跳舞嗎!”
文刀從天而降:“教官!我來!”
他們教官抓住他的脖頸:“好小子!你還敢回來!俯臥撐預備!”
文刀:“是!”
又過了兩個小時,總教官:“全體都有!解散!”
同學們歡呼雀躍,爭先恐后沖向宿舍。
樓頂天臺上的無影,眼里的藍光一閃一閃的:“小吉……我感覺我快不行了……”
安吉拉也頂不住,可還是鼓勵道:“堅持一下,馬上就能……在乎的人出現(xiàn)啦!”
她突然瞪大眼睛驚呼出聲,目光緊緊盯著操場上某個角落!
無影身體像是漏電一樣抖了一下,猛然趴到邊緣往下看,瞳孔縮小:“原來……是她?”
操場上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張娜突然叫住前方往門口走的少年:“文刀!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文刀腳步停下,他的背影僵了一下:“還說什么,你跟白旗鐘不是耍著的嗎?張娜,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他抬步想離開,張娜突然跑過去從身后抱住他,小臉貼在他的后背:“可……可是我心里還是有你!”
文刀掙脫開他的環(huán)抱,轉(zhuǎn)過身已是淚流滿面,他聲音顫抖:“那有怎么樣?心里有我,還跟他談!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張娜也哭了:“不是……我沒有……”
文刀心被狠狠扎了一下,悲憤交加:“那是什么!宿舍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和白旗鐘是一對!那我呢?我算什么!你明明喜歡我,為什么和他在一起!我付出那么多感情又得到了什么!他還跑到我們宿舍炫耀,說你穿著比基尼的樣子很可愛……就是個子矮,他得到你后,竟然嫌棄你!我知道我膽小懦弱,知道后我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他心痛極了,聲淚俱下,難受的很:“可是我一直都在努力,努力著讓你看到不一樣的自己!”
張娜:“文刀……我看到了……”
文刀發(fā)出凄慘又悲涼的笑聲:“你看到什么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把我當傻子一樣戲弄!讓我在全班同學面前丟臉,嘲笑我說,你明明喜歡的是我,卻被白旗鐘追到手了,哈哈哈……他們也知道我也喜歡你,得不到就哭了……”
張娜心疼的望著他:“文刀……你今天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你自己……”
她想去拉少年的手,文刀一把甩開:“那有如何?遲來的感情比狗都賤!你早干嘛去了?這么羞辱我!”
張娜心空了一塊:“你……還喜歡我嗎?”
文刀仰頭看天,悔恨不已:“喜歡又如何?親手把你送給別人的是我,我把你給弄丟了……”
張娜上前抱住他:“現(xiàn)在……我回來了,再也不會被你給弄丟了。”
文刀驚問:“你跟白旗鐘?”
張娜把頭埋在他的胸膛,閉眼感受他的心跳:“我們早就斷了,那個混蛋追我只是跟朋友打的賭,我也跟他打了個賭,他贏了,不過,我輸了……”
文刀瞪大眼睛低頭看著她,手都在顫抖:“你們賭的什么?”
張娜抬頭看他深情道:“我跟他賭你能不能,從他手中把我搶回來?”
文刀呆愣數(shù)秒,激動的緊緊抱住女孩,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悶聲哭泣:“對不起……是我太膽小懦弱……是我誤會了你……我沒用……我太害怕了……讓你受傷害……我不是人!”
張娜摸摸他的頭,安慰道:“好了,既然你已做出改變,那我就選擇回到你身邊。”
她問:“文刀,你還要我嗎?”
他用平生最大的聲音回答:“要——”
二人解除誤會,重新在一起了,他們擁抱親吻,真是羨煞旁人。
安吉拉從天而降,怒視著他:“要死啊你!文刀你哥在未來都快死了,你卻回到過去談情說愛!”
文刀呆住了:“小安……嫂子?!”
安吉拉開啟了時間靜止領(lǐng)域:“文刀既已了卻塵緣遺憾,那就跟我回去,拯救你哥,拯救更多的人!”
文刀為了不誤傷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愛人,還有這個時空的自己和校園無辜的人,就變回流體離開了這個時空自己的身體,然后開啟空間傳送準備去空曠無人的地方。
誰知無影手持雙刃就沖了上去:“跟這小子廢什么話?上……啊!”
安吉拉沒攔住:“二百五!”
文刀憤怒的爆發(fā)體內(nèi)巨大能量,一拳把沖至身前的無影轟飛出去!
無影狠狠撞碎一堵圍墻,他從一片狼藉中爬出來:“我沒事。”
文刀一劍破開虛空,準備踏入時空裂縫中,他對安吉拉說:“小安嫂子,文刀還有些事情未了,不能跟你回去,對不起……”
安吉拉手上結(jié)印掐了個法咒:“冥頑不靈,粉電牢籠!”
文刀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兩米圓形,帶有金邊的法陣,粉色的光芒沖天而起,他反應不及被困在其中,時空裂縫也消失了……
文刀驚慌的用手輕輕試探一下,千萬伏特的電流電的他渾身酥麻,他的眼前開始模糊起來,出現(xiàn)粉色的誘惑,讓少年神情恍惚迷離。
無影一個閃現(xiàn)出現(xiàn)在安吉拉身邊,看著粉色牢籠中苦苦掙扎的文刀:“這熟悉的感覺是小孩的弟弟沒錯了……”
宿舍樓頂虛空中出現(xiàn)波動,一個時空裂縫出現(xiàn),武劍拿著刀從里面走出來,他眼冒瘆人的紅光,看向了操場陰冷的笑道:
“哥哥,找到你了。”
PS:在時間靜止領(lǐng)域中,受到的任何傷害哪怕死了,只要使咒者撤了領(lǐng)域,一切都能恢復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