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刀墜入了一片海,像池水一樣的海,海水是幽藍(lán)色的,一眼望去無邊無際……
他那滿是傷痕的身體被海水浸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猙獰的傷口愈合,他的皮膚恢復(fù)如初,白發(fā)少年飄蕩在海水之中慢慢蘇醒。
他睜開如同銀河的紫藍(lán)色眼睛,看到一個模糊而又熟悉的人,再看看四周全是海水的世界,茫然道:“這里是哪里?你又是誰?”
那人的樣子變的清晰,露出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笑瞇瞇的說:“我……我是你啊?!?
此人穿著白色體恤,黑色長褲,外套棕色方格褂子,是他去杭大報道所穿的裝束,對了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有一條黑繩,繩子的盡頭是再鎖骨旁搖晃的銀白色吊墜,他的身后出現(xiàn)了各個時空的自己:“我們都是你!各個時空的你!”
有戴眼鏡穿黑紅相間校服高二時期的自己,有高一軍訓(xùn)穿迷彩服的自己,有在縣一高高考時穿黑色體恤黑色短褲的自己,有小時候,少年時,青年時,壯年時,中年時,老年時各種各樣的自己……
文刀望著眼前從小到大,從大到老,各個時空的自己,瞪大眼睛一臉震驚:“怎么會……不可能……”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對他道:“沒什么不可能的,你穿越時空彌補遺憾改變歷史,擱從前不也是天方夜譚嗎?再看看現(xiàn)在不就發(fā)生了嗎?我們都是各個時空的你,那個你穿越時空彌補遺憾的你自己!”
文刀望著眼前各個時空的自己,大受震撼之后也慢慢接受了,他望著幽藍(lán)海水,一連問了好多問題:“那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這里又是什么地方?我不是跳入池中死了嗎?又為什么好端端的站在這兒?這里又為什么有些熟悉?”
海水中出現(xiàn)了他從小到大的記憶,出現(xiàn)在一個個五顏六色的氣泡里,那些人那些事那房子那村那鎮(zhèn)那城市,全都在里面,海水里滿是水泡,裝著記憶,圍著他轉(zhuǎn)。
縣一高考時空的自己大笑不止,像個瘋子一樣瞪著他:“哈哈哈,我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兒?當(dāng)然是因為你啊,你幫我們了卻塵緣,擁有最愛之人,當(dāng)然是來報答你了?!?
高二時空的自己也笑:“這里是什么地方?哈哈哈,這里是時間泯滅池池水中的世界,這里沒有時間概念,我們將隨著池水干涸……泯滅?!?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咂舌:“你當(dāng)然是死了,犯下了亂穿時空改變歷史的大罪!還妄想逃離抓捕,去完成某個混蛋的遺憾!他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人,這個池子本來是處決他的,你卻跳了進來,嘖嘖嘖。”
小時候的那個自己,大約四歲的樣子,小小年紀(jì),跟個癲公一樣,兇狠道:“你好好的站在這里,當(dāng)然是因為你死了,所以靈魂來到了這里,隨著池水慢慢干涸,這里是時間泯滅池,靈魂被池水吸干消失,到時那個時空的人都不會記得你!”
少年的自己,死死盯著他:“最后一個問題……我們不回答你,因為你的心中已自有答案,所以我們不予解答,好好看這個世界最后一眼吧,等池水干涸,靈魂消失,墮入下一個時間輪回,你就再也記不得他們,他們也不會記得你?!?
文刀眼眶泛紅淚水在里面打轉(zhuǎn),望著眼前一個個大大的五彩水泡里,那些關(guān)于記憶的場景碎片。
紅色的里面裝有他出生,家人高興給他取名字,學(xué)走路,爸媽牽他去幼兒園,藍(lán)色的是他四歲溺水差點死了,家人激動哭泣,他上小學(xué),紫色的是初中陪著女同學(xué)逛街,從小到大他學(xué)習(xí)就好。
高中開始不一樣了,接著發(fā)生的一些事改變了一切,那些事就是高一軍訓(xùn),高二白月光,高三高考,大學(xué)報道,被迫退學(xué),跟武劍去浮度島,安保文刀災(zāi)難等事件,全裝在氣泡里。
趙漉語,洛孟與,張娜,武劍,艾力思,艾力達(dá),安保隊長,羽思鎏,安吉拉,無影等都在……
他們仿佛能透過氣泡屏障看到文刀,正在對著他全都露出燦爛的微笑,喊他,文刀,小文,哥哥,白毛小子!
呃……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突然無比憂傷的望著他,開口道:“我從一部動畫片,看到過這么一句話,它說:“死亡并不可怕,遺忘才是?!边@些是你的記憶,記憶消失,你也就不復(fù)存在了,在各個時空……”
文刀的眼眶終于盛不住洶涌的淚水:“那……你們也是我的記憶嗎?”
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各個時空的自己,身體都在各種顏色的氣泡里面……
源源不斷的淚水從少年通紅的雙眼涌出,他的雙頰下巴全是淚痕,老年的自己滄桑的望著文刀,語重心長道:“這池水中一切,都是你的記憶,也包括現(xiàn)在的你。”
老年的自己,抬頭望著氣泡中的趙漉語,深深凹陷的眼眶頓時紅了:“人們常說,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慢的模糊,時間越長越記不清以前發(fā)生很久的事,逐漸忘記了某件事,某個人……遺憾終生……”
他的眼神就像是經(jīng)歷了很多故事,古老的望著文刀,嘆氣道:“但在時間泯滅池池水中的世界,這里沒有時間,想呆多久呆多久,直到池水干涸,池水干涸也是時間,所以它不會平白無故干涸,它會給你一些不愿回憶的記憶,讓你自愿遺忘隨池水干涸而消失……”
少年的自己,倒是很灑脫:“人的一生不會只有開心的回憶,痛苦的回憶也在不少數(shù),不然人們怎么在醉酒之后,或是生活不如意,工作不順利,遭到打擊之后等各種悲慘情況下,深夜回想起某事而難過哭泣呢?所以……”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哭著慘笑:“你最不愿回憶起的事情是什么?反正我最不愿回想起的是,在得到趙漉語的每時每刻,她都在說:“你不是那時的他。”哈哈哈!”
高二時空的自己流著淚大笑:“我也是,最不愿想起的就是,洛孟與跟我在一起時,總是說:“你不像我心動的你?!惫?,真是諷刺!”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苦笑嘶吼:“是啊!真是諷刺!明明我們都是你!張娜也說:“你變了,不是你?!惫?!卻又不是你!”
三個時空的自己,瞪著他怒道:“她們愛的是你!從來不是我們!”
文刀嚇壞了連連搖頭,恍惚后退飄一段距離:“不……不是這樣的!不是——”
三個時空的自己,猛然逼近他,厲聲道:“怎么不是?明明就是!”
文刀紅腫的,還在流淚的眼睛,瞪著他們,身體發(fā)抖,怒聲嘶吼:“不是!你們是在騙我的對不對!你們肯定是在騙我!”
高二時空的自己,慘笑道:“我們倒希望自己是在騙你!”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哭著大笑:“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大學(xué)報道的自己,死死盯著他:“你賴不掉的!”
文刀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他身體軟的像水,癱軟慢慢墜落海底,眼睛里的紫眸暗淡無光:“不是……”
三個時空的自己追來,其他時空的自己在周圍看戲,那個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也加入進來,咬牙切齒痛恨道:“你為什么給我們希望,又帶來更大的絕望!”
高二時空的自己,附和道:“對對對!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幫我們呢!我們知道自己的人生是怎樣的,雖然苦但知足!可是!”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忙接道:“你來了之后,我們一下不知道怎么辦了!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高二時空的自己:“失望!”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失望!”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失望!”
文刀躺在海底粉紅色沙地,絕望又無助,這幅凄慘的模樣,很容易激起保護欲,脆弱而美麗,眼角落淚:“不是這樣的……不是……不……”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呲著牙:“你為什么來決定我們的人生!”
高二時空的自己:“為什么!”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為什么!”
文刀覺得自己,死不如生:“不……”
他想逃離這里,可以渾身無力。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怒吼道:“你以為幫我們得到摯愛,我們就會開心嗎?不!我們反而更痛苦!”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面露恐懼:“害怕!害怕有一天她們發(fā)現(xiàn)我們不是你后,會離開我們!”
高二時空的自己,臉色蒼白,手都在抖:“每天都擔(dān)驚受怕!每時每刻都在努力扮演你的角色!好累!”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紅著眼眶,嘶吼:“好累!我們不是那樣的!都是因為你,所以一切都改變了!”
高二時空的自己,卑微可憐的低下頭,憤恨自責(zé):“我們膽小怕事懦弱無能,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做不好!”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同樣如此:“遇到喜歡的事物只能眼睜睜看著!碰見喜歡的女孩不敢追,害怕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和保護好她!”
高二時空的自己大哭:“我們好害怕!”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痛哭:“害怕死了!”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抽泣:“死了!”
文刀喉嚨疼得發(fā)脹,心里五味雜陳,痛得像是破碎,嘴里發(fā)不出聲音:“……”
高二時空的自己,悲傷落淚:“我們感激你幫我們追到喜歡的女孩,同樣我們也憎恨你讓我們經(jīng)歷那一天,跟我們平常不一樣的那一天!”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眼睛亮了:“截然不同的那一天!”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微笑道:“那一天!我自信!帥氣!樂觀!敢想敢做!追到了喜歡的女生!”
高二時空的自己,激動道:“很好的保護了她!受眾人敬仰!我真的在那一天很開心,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全都做了!可是!”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瞪大眼睛:“我們知道那不是自己!而是來自未來時空的自己!我們恨!”
高二時空的自己,愧疚自卑“恨不能跟你一樣,自信樂觀!”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勇敢!敢想敢干!帥氣!強大!有能力!”
帶著哭腔嘶吼:“能夠很好的保護她!可是!”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自責(zé):“我們做不到!”
高二時空的自己憤恨:“我們不是你!”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又來湊熱鬧:“從來不是你!”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因為你,她們才喜歡我們!”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倆喜歡的是同一個人吧?
不吵情敵,吵自己?
呃……好像都是他自己……
高二時空的自己:“所以,我們應(yīng)當(dāng)感謝你!但!好恨你!”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恨你!”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恨你!”
大學(xué),高三,高二同時怒吼:“你以為你幫我們教訓(xùn)了周紫建!朱浩!還有洛孟與的兩個男朋友!”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也:“還有白旗鐘!”
另外三個時空的自己都看向高一的自己,眼神中滿是幽怨和殺意,立馬嚇得不敢言語了,海水很是平靜,看戲的其他時空的自己全白眼:“……”
整個時空過的最好的就是你!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立馬認(rèn)慫,陪笑著退到一邊:“對不起我忘了!我和娜娜是真愛!沒有人搶!白旗鐘自愿退出的……不是……意思差不多!你們聊!你們聊……”
另外三個時空的自己都死死盯著他,然后矛頭繼續(xù)指向躺在粉色沙地的文刀。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你以為你嚇唬住了他們!他們就不會報復(fù)了嗎!錯!心城縣一高凌晨三點你走之后!天亮周紫建就帶人把我堵在校外小巷子里!要打我!我害怕極了!”
他給文刀看那段記憶,卻是他被周紫建帶三人,堵在小巷里。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還有我!你把周紫建打殘!他住院卻是安穩(wěn)了些時間,但是出院回杭大學(xué)校之后,又找人堵我!逼我跟趙漉語分手!我害怕死了!”
他也跟文刀看,他被傷好的周紫建,堵在大學(xué)外,打的記憶。
他們倆挺有緣啊,喜歡同一個人,還因為同一件事被堵……
我不知道說什么了。
海水又是一片平靜,各個時空的自己,都無語了一臉黑線。
高二時空的自己怒道:“你只能幫我們一時!”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附和:“幫不了我們一世!”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怒吼:“害慘了我們!”
咬牙切齒道:“還有那個武劍!我們能平安跟她們生活很長一段時間,全都是仰仗于他!是他穿越而來!幫我們把堵我們的人打倒!是他!”
文刀眼睛微微睜大!
高二時空的自己感慨中帶著憤恨:“是他!要不是他!我們怎么能跟她們有那么長時間一段感情!”
文刀瞳孔微微縮?。?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瞪著他:“你還記得!縣一高!高考考場嗎!”
文刀眼中紫眸有光!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繼續(xù)發(fā)泄情緒:“你以為你能在沒那奇怪能力的情況下!打到周紫建四人嗎!”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厲聲質(zhì)問:“你以為你能跟趙漉語平安度過大學(xué)成家,生活一輩子嗎!”
高二時空的自己悲痛憤恨道:“你能跟洛孟與處到大學(xué)異地戀時期嗎!高三你們就分手了!”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文刀遠(yuǎn)遠(yuǎn)的舉起手,他搞笑的很:“你能跟張娜永遠(yuǎn)在一起嗎……能!”
想找理由到?jīng)]了理由,三個時空的自己,齊刷刷轉(zhuǎn)頭瞪他怒吼道:“滾!”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一個激靈,認(rèn)慫陪笑:“你們聊……你們聊……”
他默默退到周圍看戲偷笑的各個時空的自己后面。
另外三個時空的自己,給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文刀,看武劍穿越時空救,幫他們的記憶……
高二時空的自己指著自己調(diào)出的記憶氣泡:“這些全都靠武劍在背地里幫我們!”
里面是武劍幫他打朱浩等人,從此以后再也沒人敢招惹他。
他跟洛孟與在武劍的幫助下,幸福度過了三年短暫的戀愛。
他吼道:“沒有他!你們的感情早斷了!”
他繼續(xù):“還有!你大學(xué)畢業(yè)當(dāng)老師!去的那個學(xué)校!相親的那個英語老師!你以為都是巧合嗎!”
接著是武劍幫助失戀的文刀振作起來,考上了教師資格證,鼓勵他去母校教學(xué),安排他和英語老師邂逅的記憶氣泡。
文刀全部都想起來了,他聽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喊:“那都是武劍背后幫你們的!”
“幫你大學(xué)畢業(yè)!幫你當(dāng)老師!幫你去母校工作!幫你與那個英語老師再結(jié)良緣!都是因為他!”
“所以!那么多時空的你!才沒有遺憾!”
文刀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動,他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本來就是死了。
高二時空的自己:“你們倆都是那么討厭!”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都愛多管閑事!”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煩死了!”
看戲的各個時空的自己身后,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默默伸出小手,鼓起勇氣道:“對!”
好可愛。
文刀手止不住顫抖,雙眼止不住流淚,啞聲道:“武劍……是他?!”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嘲諷道:“你穿越了那么多時空!才救下本不該出生的他!可真讓人感動!”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再起舉起小手:“他在很多時空都是死亡的結(jié)局!”
可愛死了。
高二時空的自己說:“在我的那個時空!他早死了!我聽奶奶說的!他爸媽不小心有了他!那時候窮養(yǎng)不起孩子!”
“就把他打掉了!”
文刀心疼。
高三高考時空的自己也說:“我的時空的他更慘!聽他姥姥說!他媽懷他的時候,下樓梯摔倒流產(chǎn)了!”
文刀心痛。
大學(xué)報道時空的自己:“有我那個時空慘嗎!他上頭有個哥!聽說他媽媽懷孕,要有弟弟了!怕弟弟奪走爸媽的愛!”
“就用計下藥讓媽媽早產(chǎn)!他沒生下來!就胎死在了腹中!”
文刀心裂。
高一軍訓(xùn)時空的自己也跳出來道:“他家里人都不喜歡他!所以就讓他爸媽生了他哥一個孩子!剛有他一個月,就打掉了!”
他們痛哭著慘笑:
“好慘??!哈哈哈!”
“好慘!”
“慘!”
文刀心碎。
時間泯滅池的另一邊,各個時空的武劍,在棕紅色的海水里,給穿越而來的武劍放著,各個時空的文刀給穿越而來的文刀,講述的記憶,接下來我們用對話展示。
為了易懂年級命名,故事內(nèi)容自行想象……
高二:“你穿越了我們那些時空,回到了過去,總是來晚一步,都沒救下他!你愧疚!難受!痛苦!”
高三:“你耗費了!幾乎全部力量!穿越更多的時空!才終于救下他!”
高一:“你使用最后一點!沒有能量了!就帶著記憶!穿越了!最后一個時空!那就是你現(xiàn)在所在的時空!武劍成功出生的那個時空!”
大學(xué):“你附身在還是四歲孩童的自己身上!那時的你已經(jīng)死亡!但你化為流體占據(jù)了你的身體!重新活了過來!重活了一回!陪伴著!”
武劍看了記憶,哭的肝腸寸斷!
少年武劍眼眶泛紅:“陪伴著你長大!他知道自己的命運!他知道未來自己會被你傷害,知道自己最后會變成這個樣子,知道自己會死……”
武劍心痛。
小時候的武劍,帶著哭腔奶聲奶氣:“但他還是愿意按照上一世的一切生活,完全一樣的人生,沒有一絲改變,他不后悔自己的選擇,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會經(jīng)歷什么,最后的結(jié)果怎么樣,但他無悔!”
武劍心裂的都要碎了,悲痛欲絕:“文……文哥……他一直都知道我會怎么傷害他!他一直都知道!”
他無比悔恨:“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呀!”
他肝腸寸斷:“哥……你傻不傻明知道我會傷害你,還差點把你害死……你為什么還要靠近我!不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他聲嘶力竭:“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為什么啊——”
文刀的聲音從背后響起,依然是那么溫柔:“因為你是我弟弟,從來都是……”
武劍喉嚨疼得發(fā)脹,慢慢的抬起頭轉(zhuǎn)頭,瞳孔極具收縮,眼睛亮了起來:“哥……文哥!哥哥——”
他猛撲到哥哥懷里,委屈巴巴悶聲哭泣!
文刀微笑著張開雙臂將他抱入懷里,輕柔的抬手摸摸他的頭,聲音哽咽安慰道:“你是不是也回到了過去,我四歲溺水死亡的那個時空……我看到了一束光,我被吸引過來了,進入到自己的體內(nèi),我才得已重活?!?
他回想起自己救了武劍之后,時間之力已經(jīng)把他的肉體腐蝕,只剩下靈魂在時間泯滅池中飄蕩。
怪不得剛來時覺得這地方熟悉,原來以前死后來過這里。
不知多長時間他看到一束光,不由得被吸引過去,進入了四歲溺水死的自己身體,陰差陽錯又因果循環(huán),重新又活了過來,一睜眼就來到了新時空。
這個時空里,有他最不舍的,他最牽掛的弟弟……
他溫柔如春水:“我看到了,光里有你……”
武劍哭聲徒然停了,身體顫抖了一下,猛然從他懷里抬起頭,眼眶紅紅的,眸子里閃著白紫色的光:“哥……對不起……對不起——”
文刀的身影開始變的虛幻:“武劍,讓我們忘記時間,再見吧?!?
他最后不舍的看了武劍一眼,微笑著朝他揮手告別,然后化為紫白色的光點在棕紅色海水中消散。
如同星空。
他的話或許有另一層含意,可是武劍沉浸在文刀消失的悲傷中,久久走不出來痛不欲生:
“哥……哥——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還沒有原諒我呢!不許走……不許走……”
文刀笑瞇瞇的顯出身形,沖他做了個鬼臉:“沒,關(guān),系。”
武劍呆呆的望著他人都傻了!
安吉拉和無影再次姍姍來遲!
無影激動的哭著說:“小吉!我就說這小子死不了吧!”
你什么時候說過……
安吉拉眼含熱淚感慨:“無影!思鎏和云海省還有地球!”
“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