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過往
- 我姓龍,詭獸最后的輝煌
- 霧迷鹿
- 2109字
- 2025-01-05 17:14:09
許久沒有轉動的機器,哪怕再新,也會出現些許故障。
更何況是更加精密的“軀體”呢?
龍鴉一點一點的推動著土壤,那土似有千斤之重,推不開,移不動。
覆蓋在身上的土,其內含有血光流動,一縷一縷,朝龍鴉許久未動的軀體涌去。
生命力自心臟奔涌而出,似脫韁野馬,似流光落星。
感受到體內一股一股炙熱的灼燒感,還在迷茫的意識瞬間回歸。
一個激靈,龍鴉睜開雙眼。
眼前一陣刺痛。
“我敲,土進眼睛了!?。 ?
不知哪來的力氣,龍鴉大力的扒開覆蓋在身上的血土,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順手,還用雨水沖洗了一遍,露出藏在泥土之下,包含滄桑的臉龐。
“什么鬼玩意,我不是自殺了嗎?”
“臥槽,你咋還在!”
龍鴉半疑惑半震驚,右手手心上長出了一顆奇怪的眼睛,沒有瞳孔,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爬蟲。
一眼就認出,這是他在荒囚獲得的機緣——殘缺的死源詭蟲。
一只被啃食的只有一顆眼睛,卻依然活著詭異生物。
其來源已然沒法追溯,因為它是從焚隕中逃脫的詭異生物。
在數百年前,好吧,其實龍鴉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代了。
那是飛鷹國對世界宣戰的當天,整個藍星上空出現了巨大的時空裂縫。
無數畸變、恐怖、失靈的生物降臨。
同一時刻,全球成立了詭異研究所和各式各樣的對抗部門。
奇怪的是,那些生物并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乃至各種生物,它們僅僅是占據了一片巨大的沙漠無人區。
可隨著時間推移,詭異的事情開始出現。
有的人莫名開始畸變,長出第二顆頭、身上長出觸手、皮膚變成鱗甲……
他們性格極其狂暴,猶如野獸一般,見到生物就攻擊,特別是遇到人類,攻擊性呈指數上升。
他們有了統一的名字——詭獸,意為詭異病變而成的野獸。
戰爭開始了,但鎮壓者發現,熱武器對這些類生物完全沒有作用,哪怕動用核彈。
恐慌、崩潰在蔓延,失去定心丸的人民流離失所,在“活下去”這一可笑卻又現實的動力下,掙扎著。
與此同時,特殊的鎮壓部門——靈異部出現,其內人員皆是和“詭獸”類似的人,但他們保留了意識,并且能夠有效使用詭異能力對抗詭獸。
其后就是歷史發展大趨勢了。
將詭獸按照變化程度分能力詭變、肉體詭變。
按實力劃分為始變、畸變、詭變、覺醒、詭靈、詭都、詭,其內又分淺度、中度、重度、完全。
收攏資源,按照區域級別建立一到九區。
其中一到三為核心繁榮區(朱門酒肉臭)、四到八為畸變區(路有凍死骨)、九區為荒囚(餓殍遍野)。
而龍鴉,正是誕生自荒囚撿垃圾的拾荒者。
只有經歷了那段黑暗事件,才知道這分區到底有多么的荒誕和瘋狂。
原先分配荒囚的人,大多都是窮人,大家也只是覺得自己沒有資本讓別人看上,所以被分到這里。
直到一所被意外發現的詭異研究所……
人性湮滅,為了活下去,人成了材料,雌性交配、雄性改造。
研究所內,成片成片的斷肢殘骸靜靜漂浮在實驗專用的營養液中,一個類似鯨魚的機器還在緩慢轉動,一個又一個被拼湊出來的畸變體誕生。
那是信仰崩塌的時代。
也是……
反抗的時代。
……
后續的,龍鴉也不知道了,這是他在荒囚撿到的一本《荒囚日記(作者)》中看到內容。
焚隕,就是日記中所描述的災變初始之地。
荒囚的詭獸,十之八九就是從焚隕出來的詭異氣息感染的。
而這死源詭蟲,就是焚隕出來的初始詭獸之一,龍鴉手上這枚,僅僅是其始變期幼蟲的殘體。
連龍鴉也說不清為什么,他一接觸到這死源詭蟲殘軀,直接就融合了,并得到了一個能力——噬魂。
詭變能力噬魂:它們都想要我死,想吞吃我,那么也要做好被我吞吃的準備。
這是吸收殘蟲后得到的信息,具體能力還待探索,畢竟龍鴉剛得到這死源詭蟲沒多久,就“嘎了”。
“這些先拋后面吧,一直光著大腚子涼颼颼的。”
龍鴉低頭一看。
霍,全光。
隨手將周邊雜草連根挖出,收集起來編成了一個簡陋的草裙,套在身上。
別看是雜草,你見過半米長一根的雜草嗎?
就離譜!
“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識,就叫你蟲眼了,我倒數三聲,你不說話就是認同了?!?
“3、1?!?
“好,你同意了,你以后就叫蟲眼了?!?
右手:?不是,哥們兒,你2呢?。
用左手捏了捏右手,嗯,還是我的右老婆,觸感沒變。
再戳了戳蟲眼,十分Q彈,觸感類似果凍。
“如果不考慮里面在蠕動的蟲的話,其實蠻好玩的?!?
龍鴉暗想著,再用手戳了幾下,玩得不亦樂乎。
他已經有很久沒有接觸過這些了,一時對他而言還是極具吸引力的。
終究是荒囚,可供人玩的,除了女人就是那些詭獸,這些果凍什么的,完全是收藏品級別,有些人一輩子可能都不知道是什么。
龍鴉也就是在那日記里才知道,有一種Q彈的東西,叫做果凍,是實驗人員每周限量的一種甜品。
至于甜品又是啥……
龍鴉:不道啊,我沒爹沒媽的,我咋知道這些。
父母把他生下來之后就又去撿垃圾了,把他丟在荒野自生自滅。
要不是有七隊的人碰巧在路過時發現了他,他也許也成了某個拾荒者的口糧了。
雖然全是骨頭沒什么肉,但那些饑不擇食的人,恨不得把骨頭都剁碎了吃下去。
“七隊,嘶,腦殼疼?!?
許久沒有運轉的大腦,現在變得極其生澀,以前的記憶也在漸漸模糊。
算了,就算見面了也認不出來了,況且,多少年了,還不一定活著呢。
感慨幾句,照著自己認為的幸運方向(根據龍氏分辨法,那是東南方向),龍鴉把手上蟲眼給簡單遮擋了一下,向著詩與遠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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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
恰時雨過天晴,人見花秀花滿鮮,云隨虹起虹瞞天。
歲過仍未鬢發白,歸來依舊少年采。
誰又知道一個少年,追求的是詩與遠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