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界幻光殿
越安領著長樂到幻光殿,“你要乖乖地站在這里等我,不可以亂跑,我去處理點事情就來。”長樂聽了個大概,好像是讓他在這里等著她,于是乖巧的點點了頭。
幻光正在園子里侍弄花草,看見越安來了有些驚訝,但是轉念一想,今天他在大殿上說了白澤的事情,想必她是為此事而來,這新月神可不是好惹的主,于是思考了一會走上前,“新月神君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派人去迎接可好,見過新月神君,”幻光作揖。
“小景啊,不對應該尊稱你為幻光神君,瞧瞧我這眼力,竟然都忘記你現在是神君了,云中君一向愛才心切,識人不錯,現在倒好,我看確實是毀了他的名聲了,幻光神莫不是忘了當年是誰賜你神級,讓你有容身之所的。”越安低眼瞅著跪在地上的幻光,幻光低著頭,臉被氣得屬實像猴屁股一般,越安強迫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幻光屬實聽不懂殿下何意,但今日議政屬實是幻光話多,幻光本意原非如此,幻光會為自己的一時失語去白澤殿為神君祈福。”幻光眼神飄忽,越安冷哼,嘴角輕揚漏出了一個讓幻光感覺脊背發涼的笑容。
“你知道的我警告過一次后就不會有第二次的警告,下一次指定不會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幻光神君最近說話可要記得小心一點,免得被我抓住什么你的把柄,千萬記住了。”越安掐住他的下巴,伸出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將手放在他的臉上摩挲了一會,站起身來,揮了揮寬大的衣袖略施靈力,幻光便被擊飛出去撞到柱子上半天爬不起來。
“抱歉,手滑了一下,后會有期。”越安轉頭朝著他笑了笑,揮揮袖子奪門而出。
越安出門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長樂的身影,越安皺眉四處尋找長樂,越安立馬反應過來直奔玄武殿。
上清界玄武殿
越安急乎乎的從門口沖進來,沒有看到清酒的身影,門口的小侍走到越安身邊行禮,“你們家上神在不在,我找他有事。”
小侍看她很急,于是點點頭領著越安到玄武殿的后院的一座大殿里找到清溪,清酒正躺在榻上閉目。
“我們家上神好幾日前就閉神去神游去了,連議政會都沒參加,報的病假,要不要把殿下的神靈拉回來?”小侍擔心的看著清溪。
“他去神游自然有他的道理,還是算了吧,你能找到之前我交給清溪的追息盤嗎?我可能還是要有急用,我會留下書信告知他原因的,用完便還回來。”越安焦急的懇求到。
“我可以,但是殿下他已經去神游好久了,以前兩三日就可以回來,現在好幾日沒回,就連議政會都不去了,我擔心。”
“清溪最近確實有些反常,但是他這樣想必有他的道理,你不要太擔心,要不等我處理完一些事情,到時候還追息盤的時候我再把他的神靈拉回來,你看怎么樣?”越安安慰小侍說,小侍點了點頭答應她。
小侍吧越安領回正殿,然后打開玄武小閣的門,里面擺滿了清溪看的書和一些塵封已久的古籍,夕陽照進來打在正中央的屏風上,桌子上放著琉璃盞和硯臺等一些寫字的東西,雖然之前越安來過但很久不來格局也變了不少,小侍找出追息盤遞到越安手上。
越安拿出一張紙:“這里面寫了我再借追息盤的原因,如果他醒了我還沒來就給他,如果沒醒就不用了,我親自和他解釋,謝謝你,我很快還回來。”說著就騰云而起沖出殿門外,小侍目送她離開想著她可要快點回來。
未知地
“怎么樣?”
“給他一點教訓,好讓她有點危機意識,不僅警告了她,讓他對白澤殿松懈些,也好讓我們乘虛而入。”
“不對,還可以讓她就這樣堅定她的選擇,我們就可以輕松找到他真正的真身和魂靈,讓他徹底魂飛破散。”
“高……等解決了他,其他人除了上清界的那個老家伙都不足為懼。”
上清界上清殿
隨著追息盤的指引,越安走到上清殿門口,看著門口的侍衛說:“我找上清神君有要事,麻煩通報一下。”
“神君不在,沒有她的同意恐怕不行,新月殿下請回吧。”
“但是……”越安剛要解釋,希望通融一下,就聽見背后傳來聲音。
“怎么今天有空來找我了,小月月。”上清笑著走上前拍了拍越安的后背,越安轉過身來作揖。
“舅舅,我找你有急事。”越安焦急的看著上清,上清感覺不對皺了皺眉,摸了一下越安的頭。
“不急慢慢說……”越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上清說了一遍,說追息盤指引著她來了上清殿,上清交代門口的侍衛下次越安來的時候不要攔,然后就把越安拉進殿門,越安正要施法感應氣息,上清就感覺到了院內不一樣的氣息。
“在這邊。”上清拉著越安往深苑里走去,突然停下來不動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
越安聽到這句話沖上去,看見躺在深草里臉色蒼白,身上傷痕累累破爛不堪,到處是血跡,越安跪倒在地小心的把長了抱起來,一只手不斷地往他的體內灌輸法力,她無措的看著躺在懷里滿身血污的長樂,想著怎么會這樣自己明明才離開一會,猛然轉頭拉住上清的衣擺。
“舅舅,你能不能救救他,他不動了。”越安抱著長樂,早已哭成淚人。
上清從越安的手上接過長樂,“不要哭了,他沒事,不要關心過度自亂了陣腳。”
“對的,會沒事的。”越安擦了擦眼淚,趕忙跟上上清去后殿。
“怎么樣,舅舅?”越安焦急的問,豆大的汗珠從長清額頭上淌下。
“放心吧,我暫時護住了他的心脈,不過他的魂靈好像出了問題,我已經叫了醫官,等他好了去藥老哪里看看吧。”傷情皺了皺眉毛,一只手給長樂把脈一只手往他體內渡神力。
“之前夫子也是這么說的,我會帶他去的。”
“你今日太莽撞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他體內有白澤的魄,但你也不能自己嚇自己吧,他沒了,難道你就不活了?我知道你向來有主見,這不是壞事,但不能讓周圍的人為你擔心,你說是不是?”
“我知道了,舅舅,下次不會了。”上清看著越安可憐的摸樣,心疼的揉了揉越安軟乎乎的臉頰。
“竟然敢跑到我的眼皮底下鬧事,看來幕后之人不簡單啊。”上清思考了一下。
“確實,竟然他敢跑到上清殿,說明不簡單,我感覺這回他是故意的將長樂擄走然后拋在上清殿,這么短的時間干了這么多事,而且他肯定知道我可以根據氣息找到長樂,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快,還拋在上清殿風險這么大的地方。”
“沒錯,他算好我不在的時間,看來幕后之人有些手段,你可要小心了,說不定這是一個圈套就等著你跳,太反常了,多加小心,我還要去一趟議事閣,你先照顧他,記得多留心。”越安點了點頭,上清囑托門口的侍衛幾句就離開了。
越安轉過頭看著躺在榻上的長樂,喃喃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將自己的額頭抵在長樂的額頭上滿眼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