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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過往

那是一個盛夏,每個人擁有獨屬于自己的青春,安靜如水或肆意生長,都是各自的選擇。

這是一所普通的高中,簡單的命名為十四中。

高一三班正在上體育課,今天是體測,八百米就要了很多身體素質不強的學生的大半條命。

一個長發男子戴著耳機,將礦泉水送入口中,漫不經心的打個哈欠拍了拍一旁的朋友,把目光落向一個叼著尾巴草的女生身上。

“這好像不是咱們班的吧?山河”

陳山河只是抬眼瞧了一眼,點了點頭又低下,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那男人覺得無趣了,自己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悶葫蘆做朋友,一天到晚也沒幾句話。

——

那女孩兒是四班的,聽說爹媽情感關系不好,于是辦理了住宿。

但經常徹夜不歸,老師也懶得管她。

今兒個起得完了,她沒吃早餐。食堂剛好在操場旁邊,男孩兒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人身上。

“總覺得,有點眼熟在哪里見過。”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旁邊的山河開了口。但也依舊沒吐露出幾個字來。

“開學典禮。”

聽到這兒男生露出了笑意,腦海中的記憶如波濤一般,就這樣涌入。

還記得,那時有個姑娘來晚了,著急忙慌的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然后褲子的松緊帶就開了。

看起來還真是有點糟糕。

“原來,是她啊。”

男孩兒輕聲呢喃之間,女孩兒已經走到他旁邊吊兒郎當的看著他。

“三班的吧?呦呵,長得真漂亮。考慮一下不,跟著我混……”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體育老師趕走了。

“老古董。”

女孩兒翻了一個白眼兒,雙手插兜口,滿不在乎的叼著嘴里的烤腸走了。

長發男輕笑的看著遠去的背影,似乎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

命運的齒輪,大概就是從這里開始轉動的。

——

“那女的叫林初弦,家是山西大同的,爹媽感情不合,離婚了,但對她依舊很好。”

“她不想讓兩個人的新家庭為難,從小跟著姥姥生活,會定期和爸媽約出來見面。”

陳山河在他沉思的時候開了口,翻看著手中的小說,這小說是剛出的實體書,作者他還蠻喜歡的,筆名清瑤。

“舍得多說幾句了,你到是每次都知道我想問什么,這些哪兒聽來的?”

“一幫聒噪的女人。”

得到的只是這樣簡單的回應,長發男也不在意,就這樣簡單的聳聳肩膀。

“林初弦嗎?很美的名字。”

他將手張開五指,透過陽光感受世間的溫暖,看起來校園生活不會變得無趣起來。

“怎么看?”

“什么?”

二人話不多言,但是心知肚明討論的是什么樣的話題,陳山河應該是沒太大興趣的,但如若他要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

中午的食堂擠滿了人,二人便來到了學校門口的一家小飯館吃飯。

只見一個短發女,喝的大醉抱著酒瓶子罵罵咧咧。

“初弦啊,我告訴你。那個渣男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他了,欺騙老娘感情。”

“嗝,當初那些鬼話老娘就不應該信。都給老娘死一邊去。”

“欺騙老娘的錢可以,感情也可以。但,呃。你不能一起騙走,得給留一個才對。”

說著就單腿站在凳子上,拿著酒瓶子砸在桌角上,抬手一指剛好是山河的方向,嘴里依舊罵罵咧咧。

“該死的狗男人,欺騙老娘的青春年華,給老娘滾蛋——”

這場面林初弦早已經習慣了,就當一場特定的表演來看。

一旁的陳山河略微皺眉,本想說些什么,卻在看見這女的容顏時,微微愣住了一下,輕輕咳嗽了一聲。

剛才想要罵回去的話堵在了心頭,轉而換了話頭。

“她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林秋弦只是搖了搖頭,滿臉不在乎的樣子,往身后的靠背一靠。

“習慣了,這妮子就這性情。罵完就好了,多情的死女人。不用管,今兒個罵完明兒個就好了。”

“實在不行,就帶這女人去點個男模。”

聽到這里,山河似乎有了些心理波動,長發男瞧出了不對勁,就此接過來話頭。

“嗨,又見面了。林秋弦,是你的名字吧?它很美,我是伶舟清客。”

“果真是像花一樣的男人,喂,小子,要不要考慮一下。”

說著就要對清客勾肩搭背,卻被其禮貌的拉開了距離,直勾勾的用雙眸瞧著,掩唇輕笑。

“那不得好好考慮考慮,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呢,姐姐。嗯,過些天的學校活動,我有演出。”

說到這里他對著她眨了眨眼,拎著打包好的食物,轉身就要走。

只留下摸不清頭腦的林素,愣在原地扶住了一旁的柳如鳶,滿臉不解的看著那美麗的背影。

“意思是,找出來哪個是他,他就加入,順便還能多搭個我。”

隨后便不再多言,看了一眼林秋弦身后,轉身和清客走了。

——

下午的課程很煩悶,林秋弦趴在桌子上睡覺,上面的課題左耳朵進右耳朵冒,完全主打一個糊弄事兒。

而柳如鳶看著手機屏幕,回想起在家中的那些日子,眸色暗沉,嘆了一口氣。

“到底什么是愛呢?”

他在一個匿名訴說心事的平臺,寫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很快,就得到了回應。

“我認知的愛,是世界上最純粹且干凈的東西,是圣潔的存在,我遇上了我的繆斯。”

“將愛與藝術掛鉤嗎?”

如鳶笑了,關了手機。趴在桌子上安靜的發呆,或許下一場戀愛會給予自己不一樣的情感體驗吧。

——

另一邊,山河呆呆的盯著手機屏幕傻樂,讓一旁的清客有些不解,下意識以為這家伙是吃了什么藥,還是被奪舍了身體。

怎么和平時不太一樣了?或許月下老人又把業務干起來了,一根線牽在了他的手上,某些故事要開始了。

伶舟清客把玩著手中的筆,莞爾一笑默默地搖了搖頭,就這樣將目光看向了窗外。

……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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