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客似云來
- 四合院:我能提供情緒,價值嘛?
- 巴赫廖
- 2485字
- 2024-09-17 18:00:00
中午,崔冠文讓弟弟去買燒餅,他在家和妹妹把剩的苞米碴子飯煮成了稀粥,又切了點芥菜絲,夾了兩塊腐乳佐餐。
期間,何雨水送過來一小碟油渣。
崔冠英和崔冠文吃了一半,給崔冠武留了一半。
崔冠武回來后,崔冠文讓妹妹給何雨水送去了四張燒餅,接著讓吃完油渣的弟弟再去買四張燒餅回來。
吃完飯,崔冠文把岳瑾嵐的自行車推到院子里。
由于屁股受傷,不能蜷身,崔冠文把家里的四條板凳都搬了出來,將岳瑾嵐的自行車倒扣在三條板凳上,開始修車。
崔冠武拿出父親的工具箱,坐在馬扎上給哥哥遞工具,崔冠英坐在另一邊跟著幫忙。
“輻條扳手!”崔冠文把手往旁邊一伸,圓形的輻條扳手就被塞進了手心。
這個輻條扳手不是買的,是崔敬業在車間車的,用的是碳鋼,還做了磨砂,非常有質感。
“小武、英子,你們看啊,選兩根在一個花盤上的輻條,用手捏一下輻條的中間,看看兩根輻條的松緊程度是不是一樣,輻條不能擰得太緊,要有彈性......”
崔冠文一邊擰輻條,一邊教弟弟、妹妹修車。
不得不說,這輛幾乎全新的飛鴿二六平車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范例。
車把、前叉什么的小松動不算,最好笑的是輻條是松的,車圈是瓢的,甚至連中軸都是飄的。
當邱東來和戴玉恒走進院子的時候,崔冠文正在拆中軸。
“石頭,這不是直言不諱二號的車嗎?怎么跑你家來了!”
邱東來吊著膀子,瘸著腿,嗓子還有點啞。
“師哥,老戴。”
崔冠文站起來,看著師哥和師弟的凄慘模樣,有點后悔為什么不把孟培杰的鎖骨掐折了。
崔冠武和崔冠英沒有打招呼,而是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實在想不出原來的兩個哥哥怎么變成了兩個茄子。
“師哥,你沒事吧!”老戴走過來,鼻子又酸了。
“沒事,你不扔我一把飛鏢,我就真沒事了。”崔冠武不想讓師弟掉眼淚,便開了個玩笑。
“當著弟弟、妹妹的面呢!”邱東來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用右手攬住了小師弟。
崔冠文也伸手摟住了戴玉恒,感覺肩膀慢慢地濕了。
“小武,英子,把椅子搬出來。”崔冠文支開了弟弟妹妹,老戴伸手抹了抹眼淚。
“讓你別哭的。”邱東來吸了吸鼻子,敲了小師弟的腦袋一下。
老戴擦干眼淚,恨恨地說道:“我就是覺得憋得慌,咱們被姓孟的帶人打了,保衛科的那幾個王八蛋竟然還幫著姓孟的說話......”
崔冠文聽到師弟和李懷德說的完全不一樣,連忙問道:“我昨天回去的時候,你們和師傅都被送走了,聽李書記說,咱們廠不是要嚴懲孟培杰他們嗎?”
“那是后來,師傅聽說咱們被劫了,跑回來看到我和老戴受傷后,沖進了會議室,然后廠里的口風就變了。
之前保衛科的鐘喜海還想讓牛組長、馮組長,還有岳瑾嵐和李箬菲她們說謊呢,結果牛組長他們不同意,岳瑾嵐和李箬菲她們把鐘喜海給罵了......”
邱東來氣哼哼地說完,朝著給他搬椅子的崔冠武笑了笑。
“這樣啊!”崔冠文沒想到之后的事情會有這么多插曲,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昨晚從廠子回來,他還和蔡俊松說折騰半天,結果白費勁兒了,還不如當場就把孟培杰廢了。
“岳瑾嵐和李箬菲真是好樣的,我在衛生所上夾板,都能聽到李箬菲的聲音,那動靜像是唱九九艷陽天似的,一浪高過一浪!”
邱東來的氣勁兒過去了,思想又開始滑坡。
“師哥,你是沒看到岳瑾嵐說保衛科的人的架勢,就像奶奶罵孫子似的。”
戴玉恒也緩過來了,邊說邊學著岳瑾嵐的模樣,坐在了椅子上,繃著臉,學了一遍岳瑾嵐的話。
“咯咯咯!”崔冠英笑得蹲在了地上。
“請問崔冠文是住這個院嗎?”清脆的女聲從院墻外傳進來,引得邱東來和老戴都站了起來。
“是李箬菲?”
“她怎么來了!”
“呀,不會公英制同志和不嚴謹同志,你們也在啊!”
李箬菲跨過垂花門的門檻,看見邱東來和戴玉恒就笑了起來。
“不許騎門檻!”
岳瑾嵐拉著李箬菲走進來,看見崔冠文他們點了點頭,在看見自己被大卸八塊的自行車后,又皺起了眉頭。
“小武、英子,這是李姐姐和岳姐姐。”
崔冠文作為主人,先介紹了李箬菲和岳瑾嵐,接著才介紹弟弟和妹妹。
李箬菲有點自來熟,很快就和崔冠英說上了話,又問了崔冠武幾句,熟絡的樣子顯得兄妹兩人才是客人。
岳瑾嵐圍著自行車走了一圈,開口問道:“需要修這么多地方啊!”
“正好你來了,去買一根中軸吧!”
崔冠文也不和岳瑾嵐客氣,拿起有些脫扣的中軸,遞了過來。
“哦,好!”岳瑾嵐捏著中軸的一端,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你騎我的車去吧,去北新橋百貨商場。”
崔冠文叫住了岳瑾嵐,扭頭讓弟弟去拿張廢紙。
“還是我去吧!”戴玉恒站了起來,想要去推自行車。
“不用!”岳瑾嵐搶在戴玉恒的前面,握住了自行車的車把。
李箬菲和崔冠英說了句悄悄話,走到了岳瑾嵐的身邊。
崔冠武拿來了草紙,岳瑾嵐用草紙包住中軸后,把中軸放進兜子里。
李箬菲幫著岳瑾嵐抬著車后架子,兩人出了院子。
邱東來聽著自行車遠去的聲音,轉頭問道:“石頭,你還沒說岳瑾嵐的車子怎么在你家呢!”
“她倆怎么知道我家的?”
崔冠文皺著眉頭摳出一塊黃油,抹在了飛輪的碗里,然后把昨晚的事說了。
“你家的地址應該是我昨天和直言不諱一號說話時,隨口說的。”
邱東來咧嘴一笑,坦白了自己的疏忽,又高興地確認道:“石頭,孟培杰真被關進了派出所了嗎?你是怎么辦到的!”
“師哥,你是不是早防著他們這一手呢!”戴玉恒的元寶眼閃閃發亮,崇拜地看向崔冠文。
“吃一塹長一智!”崔冠文指著鬢角,笑了笑。
邱東來想起被打殘的幾個人,有些擔憂地說道:“石頭,聽說孟培杰找來的那個叫葛京生的人,是鑄件廠的,從小練摔跤,在朝陽門那片都有號,師兄師弟一大幫。”
“有號才好!槍打出頭鳥,就怕他不聲不響!”崔冠文一邊修車,一邊和師哥師弟閑聊。
戴玉恒想起那幾個人的慘狀,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對方十一個人,除了跑掉的孟培杰三人,剩下的幾人個個傷殘,其中一個瞎了一只眼睛,沒了半只耳朵的,正是他的杰作。
想到這,戴玉恒覺得嘴里滿是血腥味。
......
岳瑾嵐在北新橋商場買完中軸,又買了半斤餅干和半斤糖果,想以此把人情還了。
回到四合院,兩人推著自行車進門的時候,正好遇到從穿堂出來的傻柱。
傻柱愣了一下,看看自行車,再看看岳瑾嵐和李箬菲,眼睛漸漸瞇了起來。
“咦,這不是我家的自行車嗎?”
蔡素芬邁進垂花門,也像傻柱一樣,視線在自行車和兩個女孩之間徘徊。
最后,蔡素芬和傻柱同時看向崔冠文。
“得!還得介紹!”崔冠文有些無語地站了起來,用胳膊蹭了蹭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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