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蘇白喜滋滋地泡了個澡,他今天高興極了,能得到斬龍劍自然極好,更主要的是化解了草廟村的厄難。在主殿初次見到蒼松時,蘇白想起原著中蒼松后來得知萬劍一還活著時也是幡然悔悟,那如果提前告知他真相,想必蒼松見道萬劍一,定會化解心結,及時回頭。這樣普智師傅和草廟村的村民就都不會死了。至于自己改動了劇情,他也顧不了這么多,救人要緊。接下來就安心修煉,有曾叔常親自帶他,他有信心在五年后的“七脈會武”中能沖進前四。畢竟張小凡是自己修煉,三年才達玉清第一層,五年才勉強達道第四層。自己由普智師傅親自指導,又已修行五年,再修太極玄清道,修行速度定能一日千里。
此時的蘇白沉浸在對未來無限美好的憧憬,并不知道蒼松并沒有去找萬劍一相談。蒼松自知自己已無回頭路,罪孽深重,無顏再見師兄。
一夜輾轉難眠。第二天,蒼松隱匿氣息,終是決定偷偷去祖師祠堂遠遠看一眼師兄。
青云門后山,有兩個重要場所,一處是只有掌門才能進入的圣地幻月洞府,另一處便是祖師祠堂,供奉青云門歷代祖師的地方。除了祭祖的日子,這里常年冷情至極,只有一個身著樸素衣衫的老者在默默掃地。
蒼松看著那熟悉的背影,不禁老淚縱橫。想起當年的師兄白衣如雪,劍碧如水,縱橫廝殺,勢不可當。如此驚才絕艷不可一世的人物,卻是這樣一個凄慘下場。憑什么道玄就可以高高在上,享盡權勢富貴。而更為優秀的萬師兄卻要背負污名假死茍活。這么多年隱居祖師祠堂,這和囚禁有何區別?道玄,有生之年,我定要親手殺了你,把你從萬師兄身上得到的一切都奪回來。
蒼松離開了,帶著他深入骨髓的執念。他如約把斬龍劍交給了曾叔常,告知了自己和蘇白的賭約。曾叔常了解蒼松的秉性,覺得此事定有隱情,不會這么簡單。但蒼松不愿多作解釋,自己也不好多問。
曾叔常對蘇白這個小弟子越發好奇了,這個弟子藏著很多秘密,并不像表面顯露的那么簡單。看來,有必要多和這個小徒弟接觸接觸。
于是乎,做師傅的為了了解徒弟,瘋狂特訓;做徒弟的,為了盡快強大,瘋狂參加特訓。曾書書難過了,小師弟沒空陪他玩耍,好生無聊。父親沒空訓他,好生無趣。他逐漸又恢復到了認識蘇白以前的生活。每天修煉之余,一個人看看書,逗逗鳥,實在憋悶就偷溜下山游歷一番。
這天,六脈首座被掌門緊急召喚,曾書書好不容易逮住落單的蘇白,大手一揮,便親昵地搭在蘇白肩膀上,神秘說道:“小師弟,出大事了,山下草廟村疑似被魔教妖人屠村,僅有2個孩子和一個大人幸存,幸存的大人驚魂未定還瘋瘋癲癲,這會兒掌教召集六脈首座議事肯定在討論如何安置他們。哎!你說魔教妖人怎如此膽大妄為,小師弟你最近修行地如何?待你有所成,咱也好一起下山游歷,行俠仗義,好好打擊這幫可惡的魔教狂徒。不過你閉關的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果然還是和小師弟你最為投緣呀!誒?小師弟,你在聽嗎?”
蘇白已經傻眼了,曾書書帶來的消息給了蘇白驚天一棒。他本已天真地以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一舉兩得,安心閉關修煉。而現實卻殘酷地擺在眼前。他膝蓋一軟,整個人泄氣地跪坐在地,顧不得理會身旁曾書書,兩眼一花,昏了過去。
良久,蘇白在自己房間悠悠醒來,曾書書貼心地給蘇白倒了一杯水,關切地問東問西。蘇白沉默許久,只是喃喃低語:“是我的天真害了他們,都是我害了他們?!?
蘇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沖擊,懊惱不已。作為一個還為被社會毒打過的大學生,總是不經意地把人性想得美好,他們相信光。蘇白不是什么圣人,他此時并不全是為草廟村村民的死而悲天憫人。還有對普智師傅痛惜,更多的是一直以來的信仰受到沖擊。他不理解蒼松為何在原著中能迷途知返,而如今卻執迷不悟。他后悔不該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他嘲笑自己的天真幼稚又自以為是。
但事已至此,蘇白不得不面對現實,曾叔常也帶回了和原著同樣的消息:遺孤張小凡入大竹峰,林驚羽入龍首峰。已經精神失常的孫二叔暫且安置在通天峰。
日子逐漸恢復了平靜,蘇白隨即進入更為刻苦的修煉狀態,半年來,他鮮少同曾書書玩樂,見面了也僅討論功法修行,曾書書多此調侃道這個小師弟不可愛了,他也只是一笑置之。他像憋了一口氣,必須盡快達到玉清第四層。
他想去見見張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