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看了看時間還早。
「要不喝一杯?」
徐州拒絕:「別搞姐姐,你一喝酒胃就難受的自己不清楚嗎?」
「就當(dāng)是陪我最后一次,不行嗎?」
這話我說了很多次,說到最后徐州都有戒斷反應(yīng):「不信。」
他沒看我:「不喝,我送你回家哈。」
真沒意思,好好個生日都不能喝酒的。
有時候我覺著徐州管的比我媽還多的。
上學(xué)他有個綽號被人叫事媽。
我知道給別人亂取綽號不好。
可徐州也恰得其樂,勸不動我還會自嘲:「得我就是個事媽,都發(fā)誓了吧不管你還是手賤。」
把我送到樓上他還沒打算走,自然而然走了進來,換上了鞋,賴在沙發(fā)上了。
不用說徐州今晚鐵定要賴這了。
他看著我那無奈的表情補充:「我擔(dān)心你做傻事,我半夜還得來你家撈你。」
這事他干過很多次,我回憶一下確實次次都在大半夜,還是他睡熟的時候。
每次去局里撈我,警察都語重心長的說:「小伙子以后別和女朋友鬧矛盾了,天天鬧矛盾就得跑局里。」
這一撈就是幾年,次數(shù)多到有時候連我都覺著徐州比從嚴(yán)夠格當(dāng)男朋友的。
他的大長腿蜷縮在那小小的沙發(fā)要說睡得不舒服是鐵定的。
我以前喝醉的時候有試過躺沙發(fā),好幾次都從上面掉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
就算沒掉,第二天醒來也會腰酸背痛的。
我一個160的都那么難受,何況是180的徐州。
我從衣柜里抱了一床被子丟到他面前。
「蓋著點別著涼了,讓我賠醫(yī)藥費的。」
他不滿抱怨:「難道不應(yīng)該嗎,為兄弟我可是兩肋插刀的吧。」
「是是是,你老仗義。」
「我不老,也就早出生你兩個月。」
「早出生兩個月也老了啊!」
他噌嘖一聲捂住耳朵:「不聽不聽雯雯念經(jīng)。」
要是我真能念經(jīng)我一定給你這猴頭帶上緊箍咒。
04
睡到半夜想到不開心的人,還是會突然的醒來。
我坐起了擦了擦眼角的淚。
鬼使神差的拿了手機點外賣,吃的是其次而酒才是重要的。
兩點我的手機響了,我悄咪咪躲進廁所接,電話掛斷后聶手聶腳的走臥室的門,瞥見沙發(fā)上的人影睡熟。
還是盡量克制,畢竟還沒逃離安全的地界不能松懈。
我把那外賣拿進來,剛準(zhǔn)備回臥室那燈突然亮起。
徐州勾著手看我:「就知道你不老實半夜不睡覺還想偷喝酒。」
「喝酒助眠這個聽過嗎?」,他搖搖頭:「荒謬言論,搞科學(xué)的不信這些。」
……這喝酒助眠網(wǎng)上真有。
他伸手示意,我搖搖頭想跑回房間卻被他堵住。
人家腿長,這跑不過。
最后還是難逃充公的命運,徐州把那吃的拿到桌子上去。
我懨懨的想回房,他叫住我:「那么多我也吃不完,一起吃吧。」
這話深得我心,我遲疑一下才慢慢走過去。
沙發(fā)太高,桌子太低,所以我一般喜歡坐在毯子上。
見到我坐上,徐州也從沙發(fā)上溜了下來。
他把那燒烤弄好全放進盤子里又從我家的柜子里給我拿了筷子。
至于酒是我開的,因為燒烤沒配酒靈魂消一半的。
徐州嘲諷我:「什么時候變得那么酒鬼了。」
以前我確實不喜歡喝酒。
但很多事情無法去解決又郁結(jié)于心時,酒成了我的好朋友。
它能讓你暫時的忘記痛苦,只活當(dāng)下。
「成年人才懂的痛苦,你一個小孩不懂的。」
徐州語塞:「剛不說我老,現(xiàn)在又說我小孩了,拜托我可是180的猛男好嗎?」
我不信。
他露出自己的肱二頭肌,確實是練家子的。
「這不比那個小細狗好多了?」
「要我說你就是沒有眼光,像我這樣好的優(yōu)質(zhì)男鞋不入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