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下次再不懂規矩,擰斷你的脖子!
- 老娘絕世神醫,你讓我沖喜殉葬?
- 咩咩
- 2602字
- 2024-08-24 10:31:26
謝安生心頭一跳,笑著打馬虎眼:“呵呵,皇叔說什么呢?怎么會呢?我就是不清楚情況,也不確定……”
“你可以問。”
“額……”
“可你沒問,打算當做不知,本王問你時你還意圖敷衍過去,你可知發現有人謀害本王,知情不報亦是罪過?憑此,本王就能治你一個同謀之罪?”
謝安生:“???”
講不講道理了???
謝安生氣結,忍不住把他的話還給他,給他一個天道好輪回。
“皇叔您這就不講道理了,如您所言,你我的交易只是你保我活命,我給你治腿解毒,不包括其他不是么?那我有什么義務提醒你這個事兒?您可別得寸進尺啊。”
定王冷笑:“本王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跟本王相提并論?”
阿這……
你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我就沒話說了。
不講武德的狗東西,死瘸子,詛咒你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他冷冷道:“只此一次,日后再敢包藏禍心知情不報,本王絕不饒你。”
她看出來了,他估計是因為枯息草的事兒心里有氣,逮著機會撒她身上了。
謝安生真想罵人啊,可她慫。
隨著,他又漠聲道:“任息,帶她下去。”
“是。”
“那這個……”謝安生看了看手里的東西。
“放下,滾。”
謝安生不經大腦的,立刻就想把東西拿去塞他手里,卻被他冷眸一掃,汗毛都要飛起來了。
謝安生這才意識到不對,“對不起對不起,一時著急腦子搭錯線,犯糊涂了。”
然后后退兩步,左看看右看看后,把東西隨手丟在地上,跟著任息走了。
定王在原地,一瞬不動的盯著地上的狼藉,尤其是那塊木頭,目光幽暗,久久不動。
讓他斷子絕孫么?
他都這樣了,怎么還不滿足?
呵。
。
謝安生被任息帶去了定王府的一處名叫千機堂的閣樓,這里就是定王口中所說的藥閣,里面藥物毒物和中醫行醫的用具很齊全。
她大致看了一下,又吩咐了任息準備一些這里沒有的東西,之后才被送回獻王府。
正是寅時中(凌晨四點)左右,獻王府一片寂靜,沒人知道她出去過近兩個時辰。
她困得要死,躺下就睡。
然而天剛亮時,房門就被粗魯的拍響了。
謝安生猛地睜眼。
她剛睜眼,人還懵著,就聽見伴隨著拍門聲的嗓音:“王妃,你該起來了,開門!”
謝安生沒理,拉過被子又打算睡。
但是拍門聲和叫喊聲不絕于耳。
她心里罵娘,甩開被子下床,赤著腳就往外走,在門快被撞開的時候開了門。
外面為首的事一個管事婆子,后面帶著兩個婢女,她的近身侍女云琴被擠在一邊一臉卑微。
謝安生窩火道:“一大早的吵什么吵?你們要死啊?”
婆子繃著臉,毫無敬意道:“王妃這是什么話?奴婢不過是按照規矩叫你起來,今日是你為獻王殿下守孝抄經的第一日,可不能遲了。”
守孝抄經?
婆子見她茫然,冷笑:“王妃不會是忘了昨日宮里來人傳的話了吧?貴妃娘娘有令,你要每日辰時中(早上八點)到酉時中(晚上六點)都在獻王殿下靈位前守孝抄經,抄不完不許用膳睡覺。”
謝安生:“??!”
抄不完不許吃飯不許睡覺?那不是虐待么?!
沒人性啊沒人性。
有一個小女孩,她輕輕地碎了。
不管她的反應,婆子丟下一句話:“王妃趕緊梳妝洗漱,用了早膳就開始吧。”
然后帶人走了。
謝安生的侍女云琴走過來,一改卑微姿態,“大姑娘,奴婢給你洗漱梳妝吧。”
一如之前那些天,對她沒有半點尊重。
這是她的陪嫁侍女,但是不是她的人,是謝家主母,也就是她繼母婚前安排的人,盯著她控制她的。
說起來,她這些天一心忙著想活命和逃走的事情,有件事竟然沒想起來。
原主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婢女叫相宜,是她乳母的女兒,跟她一起長大,在湖陽表叔家里寄養時,二人相依為命親如姐妹。
謝家就是以相宜累逼迫,原主才不得不替嫁給獻王,如今相宜還在謝家呢。
受人之恩得報答,她既然在這具身體活下來,原主就算她的恩人,其他便罷,可得保住相宜,要逃走也得一起逃走才行。
但是逃走一事得從長計議,謝家也不會輕易把人還給她,她得好好想想。
“嘶……”
頭皮傳來刺痛,拉回了謝安生的思緒。
她皺眉低斥:“你輕點。”
云琴不冷不熱道:“奴婢已經很輕了,是大姑娘你嬌氣,還不好好配合,還擱這挑剔呢。”
謝安生臉色一沉。
這云琴是越來越放肆了,看來是她被慶貴妃命令守孝抄經,云琴覺得她沒了出路,就肆無忌憚了。
別人攥著她小命,她忍也就算了,憑什么要忍一個刁奴?
謝安生一個轉身,抓住云琴正捏著梳子給她梳發的右手。
“大姑娘,你干……啊——”
謝安生將她的手掌反扣,痛得云琴慘叫,眼淚都出來了,趕忙掙扎,可她剛要掙扎,右手手腕更痛。
謝安生冷冷道:“輪得到你來作踐我?忍你這么多日,你當我就沒脾氣了?”
說完,她一個巧勁,直接將云琴的手骨擰錯位了。
“啊——”的一聲慘叫,比剛才的更大。
接著,云琴一整個被她摔在地上了。
云琴顫著左手捧右手,痛得眼淚直流面目猙獰。
她憤恨怨毒的抬頭盯著謝安生,吸著氣咬牙道:“大姑娘,我可是夫人的人,你這樣……這樣對我,就不怕相宜沒命么?”
謝安生不以為意:“你有本事傳消息回去再說,不過我可事先提醒你,我到底是謝家女,謝家會不會為了你要相宜的命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命在我手里,你想拿你的命跟我賭謝家會不會殺相宜么?”
云琴蒼白的臉色僵住。
謝安生上前一步蹲下,云琴微微后退,忍著痛警惕她,儼然剛才的事情,讓她心有余悸。
謝安生嗤了一聲,一把抓過那只腕骨錯位的手,又是一個巧勁,‘咯’的一聲,骨頭回位了。
“嘶啊——”
云琴痛呼之后抽回手,才發現自己剛才被折斷的右手手腕能靈活轉動了。
她正心驚,就聽謝安生聲音凜然的警告她:“這是個教訓,以后再不懂規矩對我不敬,我擰斷的就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脖子,記住了么?”
云琴還有不服。
謝安生冷眸盯緊她:“聾了還是啞了?”
云琴有些被她唬到了,羞憤的咬著唇,不情不愿道:“……記……記住了。”
她還是不服,但是謝安生不在乎,效果到了就好,她本就心煩,實在沒心思理會身邊這等破事兒。
她起身坐回去,“滾出去,換個會做事的進來。”
云琴狠狠剜了她一眼,憤然起身,出去了。
很快進來一個也是謝家陪嫁過來的婢女,叫云環,還算懂規矩,好生給謝安生梳妝更衣。
寡婦得有寡婦的樣子,所以花枝招展是不可能的,就簡單挽起頭發,別了支銀簪戴了朵小白花,一身素白衣裙,素面朝天的。
謝丞相年輕時是探花郎,長得自然不錯,原主的生母也是京城出名的美人,原主遺傳了父母的好基因,這張臉這具身體,堪稱尤物。
想要俏一身孝,這話真沒錯,這般裝扮,效果可不比隆重打扮差,反而更淡雅脫俗不落凡塵。
云環一副驚艷模樣,吹捧著謝安生道:“大姑娘生得這么好,這樣打扮也是極為好看的,若是獻王殿下還活著,必定專寵大姑娘,可惜他不在了,您這般姿容絕世卻要一輩子守寡,也太可惜了。”
謝安生皺眉瞇眼,轉頭看向云環。
“誰教你說這種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