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13:給燕回用絕子藥的人
- 老娘絕世神醫,你讓我沖喜殉葬?
- 咩咩
- 2614字
- 2024-08-24 10:31:26
她問了,燕回便嗤了一聲答了:“你覺得本王到了能無條件信任你的地步?有些話心里知道就好,何必問出來自取其辱?”
謝安生默了默。
行,她嘴賤,不該好奇一嘴。
她又問:“那皇叔體內的毒蠱,是他弄的?”
燕回解釋:“不是,是神醫谷慕容谷主想的法子,莊大夫只是作為谷主的徒弟,隨他一并為本王醫治,對本王熟知,留下來照看本王穩著本王罷了。”
謝安生了然。
謝安生無所謂:“隨您吧,愛讓他盯著就盯著。”
謝安生揮揮手,轉身走人。
她走了,任息忍不住憂慮:“殿下,屬下還是擔心,若如此解毒,實在是危險,您真的相信獻王妃?”
燕回淡淡道:“她很想活,就不敢胡來。”
“您剛才不是……”
“有些話說來敲打她罷了,本王既想健全長久的活,不至于這點險都不敢冒。”
其實若死了,便就死了吧。
他不甘心做一個廢人等死,即便謝安生把握不高,他也會賭一把。
雄鷹翱翔是為天性,若有朝一日折斷羽翼失了展翅的天性,與死無異。
任息微嘆,不再置喙此事,想起什么,問及另一件事:“對了殿下,花房那邊的老鄭頭,您可想好了,要不要處置了?”
在文竹盆栽里下絕子藥的事情,已經查出來了,正是花房的老鄭頭動的手腳,當然一個老管事不敢謀害主子,是有人背后指使。
燕回思量許久,低聲懨懨道:“不必了,既然這樣能讓她安心,就先這么著吧。”
任息道:“那陛下那邊呢?太后如此行事,該讓陛下知道的。”
是了,老鄭頭背后的主子,便是宮里的太后,算起來,是燕回的嫡母。
“陛下知道又如何?也只是知道罷了,沒必要橫生枝節。”
而且,他也是能夠明白,太后為何防著他有子嗣的。
太后對他不差,比他親生母妃都疼他,并不會想要謀害他的性命,只是不想他有后,正好了,其實他也并不想有后。
一個生來便帶著罪孽和丑惡的孽種,留后作甚?
所以其實,都不需要給他用這些手段。
“那以后花房送來的東西,屬下好生仔細檢查,讓獻王妃查驗再擺在殿下身邊?”
燕回不在意道:“沒必要,隨便他們吧。”
任息默了默,沒再說什么。
。
謝安生回到千機堂不久,就有一個看著二十多歲的俊朗男人出現了,衣著形態都看著頗為散漫不羈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要修仙的。
這位便是長住在定王府的莊大夫,這千機堂,正是他在打理。
他白日在這里,晚上住在附近。
他這些天被燕回交代晚上不要出現在千機堂,一直很好奇這位夜間出沒的大夫,尤其是白日看過那些謝安生忙活過留下的東西,便一直想見一見。
他知道,這必定是個醫毒高手。
然而沒想到,會是個女子。
剛才任息來找,說他可以來見這位神秘的大夫,以后夜間配合她做事,還特意說了是個女醫,他意外過了。
可如今親眼見到,莊大夫還是挺不可思議。
莊大夫進來后,便打量著謝安生,驚奇道:“你便是定王新找的大夫?倒是個挺有靈氣的姑娘,不過看著年紀不大,像是剛及笄,醫毒之術這么厲害,不知師從何人?”
只是單純的驚奇和疑惑,看不出半點傲慢或是看不起她一個年輕女醫的樣子,倒是個不錯的。
謝安生還能怎么辦?扯過的謊,只能硬著頭皮扯下去,“家師名喚華佗,他沒什么名頭,莊大夫估計沒聽過。”
莊大夫想了想,確實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他道:“是沒聽過,不過能教出你這么年紀輕輕就如此厲害的徒兒,必定是高人,我神醫谷要有危機咯,俗話說得好,一山更比一山高,是個理兒啊。”
謝安生笑笑:“人外有人嘛,這世上沒有絕對最厲害的人。”
莊大夫深以為然,問她:“聽說你六日便解了‘清啄’的毒?”
“定王給我下的毒叫‘清啄’?”
莊大夫正色道:“正是,那是在下費了不少心血鉆研的毒,用來控制人的,沒想到你這小姑娘用了六日,且只是六日中的夜間就解了毒,還是自行驗毒研制了毒藥才解了的,在下知道時,就特別想見姑娘了。”
謝安生笑道:“莊大夫的毒也是很厲害的,只是我命在弦上,端王殿下只給了我七日,我想活命,就只能鉚足了勁,人被逼到極致,總有無限潛力。”
莊大夫聽得出,這不過是這小姑娘的客套話,這種事情,可不是被逼到極致蹦出潛力就能做得到的,得是有真本事。
不過,是個不自傲的姑娘,莊大夫很有好感。
“任息說,姑娘想好了為定王解毒治腿的法子?可否先與在下說說?”
謝安生直接將一邊的一疊紙給他看了。
莊大夫畢竟也是醫毒高手,看得比定王要快,也更全面。
他越看越激動,最后呼吸都顫抖了:“妙,妙啊,只是這些輔助藥物,姑娘能研制出來?而且你看這一步,”
他抽出其中一張,凝眉道:“釋毒于身,雖說可以以此減緩毒性的侵蝕以便于引蠱,可若是姑娘所寫此替代毒蠱的毒弄不好,且封穴控毒失利,定王可就危險了。”
“莊大夫放心,我既寫出來了,便是有把握的,這不只是定王的命,也是我活命的機會,我不敢有半點馬虎的。”
這姑娘的自信,讓莊大夫不由得覺得可信。
只是,“姑娘這話說的,您這是被定王以性命要挾來為他解毒治腿的?不應該啊,定王深知交付性命之事不可唐突勉強,求醫素來有禮,姑娘如此厲害,他怎么會迫你?”
這,謝安生就不知道怎么解釋呢。
她不好透露自己的身份。
她簡單解釋:“我本是要死的人,他保了我的命,條件是我為他解毒治腿,所以……”
謝安生無奈攤手,無奈極了。
可莊大夫還是覺得奇怪,這么厲害的姑娘,總能有辦法自保才是,怎會陷入如此境地,需要和定王交易才能活?
不過見她不想多說的樣子,莊大夫便不多問。
之后一個時辰,謝安生和他探討起了給定王解毒治腿的療程,有些細節紙上沒寫,也還有待商榷。
她許多想法都讓莊大夫驚奇,他和他師父以前都從未敢想過這樣的法子,一直說謝安生膽大有想法。
可其實,謝安生也不過是憑著學過的那些,融會貫通罷了。
關乎人命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天馬行空?
時間差不多了,任息來尋要送她回去,謝安生才離開。
。
不知道是不是她適應了,覺得罰跪抄經不夠看了,第二日,對她的磋磨變了。
她嘴里本就難吃的早膳,更難以下咽了。
直接吐回碗里,懵然抬頭:“你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樊媽媽:“貴妃娘娘派人傳話,讓王妃今日起,每日在日頭底下跪著抄經,不必去殿下靈位前了。”
謝安生:“……”這是要她死啊。
現在雖不算酷暑,但是也是六月份了,日頭毒著呢,擱太陽底下跪抄經書,曬不曬死另說,她不想變人種啊。
謝安生勺子一丟,臉垮了:“不干。”
樊媽媽以為自己聽錯了,“王妃說什么?”
謝安生冷著臉橫掃一眼過去,堅決道:“我說,我不干了,不僅不去頂著日頭跪抄經書,連去那靈位前跪抄的事兒我也不干了,你們直接這么回稟貴妃娘娘吧。”
樊媽媽沒想到,這段時日逆來順受一樣任她磋磨的謝安生,今日竟然敢如此大膽,當即疾言厲色起來。
樊媽媽老臉一沉,露出幾分兇惡:“王妃,這是貴妃娘娘的諭令,你敢違背?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