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傳到在網上之后頓時又引起了軒然大波。討伐劇組譴責言澈的聲音不絕于耳,當然更嚴重的還是邵天盛,他已經從堅守原則的老好人變成兩面三刀,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和言澈同流合污的奸商。
輿情完全不可控。
不只是網絡上的大面積的討伐,那些談好的投資商也紛紛要求撤資,邵天盛電話中好一頓安撫加承諾,但也沒能留住幾個人,他怒目看著面前的人:“這個就是你想要的是嗎?這個就是你想要的是嗎?我明明說了我們可以雙贏的,你為什么今天要過來!”
楚堯坐在椅子上,即使身處下位,還是以“階下囚”的身份,但他依然姿態(tài)高傲的迎視邵天盛:“邵總給我的承諾太過縹緲,我有點等不及,只好自己親自過來拿了。”
“你都昭告天下了我還能怎么做,你是不是就想把我和你一起拉下水,這樣你就開心了是嗎?”
“怎么會呢?我要是想毀了你的話,不是有現(xiàn)成的辦法嘛,而且你不是有辦法幫我恢復名譽嗎?是早是晚又有什么區(qū)別?”
“你——”邵天盛咬牙切齒。
叩叩叩,門被敲了三下,有一工作人員著急的過來對邵天盛報告說:“邵總,喻嘉煒要罷演。”
“什么?”盡管不意外,但是這接二連三的事情確實也讓他有些難以喘氣。
“快點去吧,萬一你一直巴結的搖錢樹走了怎么辦?”楚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邵天盛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囑咐工作人員:“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是。”
楚堯翻了個白眼,如果他想走,還有誰能攔得了他。
他被關在這個屋子里,門口駐守著兩個保安,他無聊的玩起了手機,這網上可真夠熱鬧的,這邵天盛罵的可不夠狠吶。
連戰(zhàn)給他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都被他掛斷了,他心情正好的時候,就不要有人來煩他了。
他正翻著有沒有更加推陳出新的罵邵天盛的帖子,門突然從外面打開了,他看了一眼,見到來人之后又撇過眼去,他都忘了,除了連戰(zhàn),這里還有一個煩人的人。
林知關上門,看著眼前這個占著言澈身體的人格,慢慢的走近,“你要用言澈的身體干什么?”
楚堯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來了,我要干什么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嗎?”
“你要報復邵天盛!”
“你不是心知肚明嗎?”
“那你就用獻祭言澈的方式滿足自己的私欲嗎?”
楚堯放下手機終于正眼看她了:“你說什么?”
“你針對邵天盛是為了什么?幫言澈出氣?我看不然吧,你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么做對他的傷害,你利用他現(xiàn)在尷尬的身份,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楚堯聽完譏笑一聲,嘲弄的看著她:“我有說過我是為了他嗎?對,我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我就是利用了他又能怎么樣呢?”
他站起身慢慢朝她逼近:“這就是他作為逃兵應該付出的代價!”
“你——”林知看著他,眼中有著一絲慍怒,她摸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真的像那個人說的一樣對言澈意義重大嗎?
至少她現(xiàn)在沒有看出來。
楚堯來到了她面前低頭看著她,壓迫感十足,“我知道你確實信守了承諾保守了秘密,但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來詰問我,質問我,我所做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評判,更不需要你來過問,當一個毫不知情的旁觀者,是對你最好的選擇。”
林知無懼的和他對視著:“讓我不管言澈的事情,我做不到。”
“呵~”楚堯發(fā)出一聲嗤笑,“你以為你是誰啊,就口口聲聲的說要管言澈的事情,六年前你干什么去了,在他最需要別人的時候,你在哪里呢?你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說要幫他,要管他,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我是在利用他,但我至少給了他當逃兵的資格,我惹出的事我自己擔著,打著為了言澈的旗號來譴責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扎在了林知的心上,他說的對,她什么都沒有為言澈做過,又有什么資格來指責他呢?
可是,可是,她不能對著言澈視而不見,以前是找不到他,但既然讓她再次遇到了他,她是真的想為他做些什么。
“你說的對,我是沒有資格指責你什么,那我請求你可以嗎?做事之前考慮一下對言澈的影響,畢竟以后的人生還需要他來面對。”
“以后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呢?再說你怎么知道我現(xiàn)在做的不是他想要的。”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他這是不打算把身體還給言澈了嗎?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格,她完全猜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騷動,有爭執(zhí)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
“言澈是不是在里面,讓我進去,我要見他。”
這聲音林知聽著熟悉。
而楚堯則是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更煩人的家伙來了。
看他的反應,林知想起來了,門口那位應該是他那個朋友,她打開房門對保安大哥說:“讓他進來吧。”
“那我對邵總該怎么交代啊。”
“邵總只說讓你們看著言澈,沒說不讓人見他吧。”
“就是。”連戰(zhàn)甩開了他們攔著他的手,“你們非法囚禁別人還有理了。”
他這動靜已經招來很多人圍觀了,保安怕把事情鬧大,只好也就放他進去了。
連戰(zhàn)進去的時候,楚堯又懶洋洋的靠在了椅子上,連他和別人爭執(zhí)都沒有管,連戰(zhàn)看到他這幅樣子就覺得來氣,指著他:“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楚堯眼睛都不抬一下對他說:“要罵人的話就免了,有人替你說過了。”
雖然沒看她,但林知知道說的是她,她什么時候罵他了。
連戰(zhàn)一口氣憋在喉嚨里出不來。
“你這么做之前能不能先考慮一下——”
“這個你也不用說了,她已經替你說了。”楚堯撇了林知一眼。
這個才是說的她嗎,那上一個說的是誰?
“你你你你———”
連戰(zhàn)真的氣都不打一處來,有人知道他在工位上看到熱搜那一刻的震驚、震撼和不可置信嗎?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有想過他要找邵天盛的麻煩,可是沒有想到他用這樣的方式,他這么做和把言澈放在火上烤有什么區(qū)別。
還是說他早就想這么做了,他爭取的那份合同根本就不是為了言澈,而是用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一種手段。
他真的變了,他還是那個楚堯嗎?為什么一遇到邵天盛的事情就變得讓他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