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就像是犯錯的孩子，看著韋恩指揮著人手。

人體器官販賣的老板跪在地上眼巴巴看著韋恩，在諾斯特拉莫誰不知道韋恩是一個瘋子？

韋恩是這個世界上赫赫有名的神經病患者，一個毫無理智的混蛋，他居然還在在乎那些底層人？

想當年他連續直播二十四個小時肢解黑幫成員，那一天慘叫與血覆蓋整個地區，所有人對韋恩家族最后的高貴遺孤感受到恐懼。

結果他居然跨越一個地區過來追殺自己？

不就是幾個賤民嗎？

至于親自而來嗎？

他現在只是站在這里，無論是那些受害者，還是施暴者，或者老板都閉嘴不敢出聲。

“我的地區不容許人體器官販賣。”韋恩并沒有理睬他，而是看著地上被康拉德撕碎的尸體，“你知道我的規矩。”

“大人，我是其他家族地區活動。”

韋恩最厭惡這種人，他明明知道自己為了什么而來，卻在這里裝傻。

他拿出自己的手術刀在老板身上劃來劃去，“你把我的地區旗下的一部分人帶過來了，你不明白嗎？”

他看了眼這里還有孩子，幾個不足六歲的孩子，隨后韋恩收起手術刀，而是直接抬起腳一腳用力一踩踩碎了老板的小腿。

“我的子民就是我的財產，怎么可能是你這種廢物可以擁有？”

老板連叫都不敢叫，畢竟越是嚎叫自己越是會被這個家伙折磨，越是會被傷害。

“老大，我錯了，我把我所有東西交給你，我求求你了，放我一條生路吧！”

“殺了他。”韋恩轉過身看著那些受害者，“殺了他們，然后受害者可以選擇跟著我的部下回我的地區，或者回家。”

韋恩并沒有繼續說什么，直接安排好人手處理這件事情，本來這種事都不是韋恩負責的，讓底下的人去處理就好。

他本想著鍛煉康拉德，卻意識到原體本性的確暴躁，就像是萊昂暴怒時候失控殺死自己的牧師，就像是基里曼憤怒上頭沖鋒倒下……

這些原體即便成年了，也很難自控，還有年幼原體佩圖拉博天生精神疾病、莫塔里安因為異形問題而精神存在問題。

原體的精神來自于人類精神之中，他們擁有天生神力，卻是人類，難以控制自己力量帶來本能的憤怒。

這種憤怒有時候會讓原體獲得勝利，有時候也會毀掉原體。

韋恩必須想一想該怎么辦，畢竟憤怒沖動而導致原體失敗的情況不是沒有，哪怕是最理智冷靜的多恩也有過這方面的問題。

康拉德自然觀察到韋恩的動作，他父親很少在孩子面前殺人，而且他也沒有傷害過底層人。

他喜歡自己的父親在這方面的底線，但康拉德一瞬間覺得有點羞愧，那就是自己的父親都還有底線，為什么自己卻失控了呢？

韋恩拍了拍康拉德的肩膀，“康拉德，我說過底層人在這個世界上犯法是沒有其他選擇，是上面的人的問題。”

“是的，父親。”

“然后你第一次行動沉迷殺戮之中，為什么？我要你實話實說。”

康拉德看著韋恩的眼睛，只看見了信任和希望。

“我殺死他們的時候看見我殺死他們的未來，我看見世界變得更好，我想要殺死更多的人去維持美好的世界，然后預言帶來正反饋，我沉迷殺戮之中。”

“我怎么說呢？你讓我失望了，康拉德，未來是注定的嗎？如果你沉迷未來的幻想，忘記現在該怎么辦？”

韋恩搖了搖頭，“你為什么不去看看自己殺死罪魁禍首的未來呢？而是沉迷這種對底層殺戮的簡單未來呢？”

康拉德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么。

“我錯了嗎？”

“不，是我的錯，子不教父之過，康拉德，我要你記住這句話，東方古典的話：子不教父之過！”

韋恩不知道該怎么教育孩子，畢竟他結婚都沒有，更不要提一下子收養一個原體了。

但他還記著那些道理，也記著康拉德不僅僅是原體，還是阿斯塔特軍團之主，未來午夜領主的阿斯塔特們全是康拉德的兒子。

為了避免午夜領主軍團的墮落，韋恩還是勸告了康拉德這句話，希望康拉德未來管理自己的阿斯塔特軍團。

并且最重要的是韋恩希望幫助康拉德控制自己的靈能預言，原來的他就是毀在這方面。

原體不明白自己的力量來自于何處，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在什么地方崛起，他們對自己一無所知。

韋恩不知康拉德本質到底是什么，卻知道原體本質是亞空間的一部分。

為此他將會幫助康拉德適應自己的力量，只有這樣才可以幫助他變得更好。

康拉德這時候一瞬間羞愧得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一開始韋恩就說過：目標是幕后黑手，目標是。讓被害者去血債血償。

結果自己什么都沒有做到，最終還是自己的父親給自己填補了缺口。

現在他把自己的問題全部歸于他自身上，韋恩都沒有怪罪康拉德什么。

“父親，你不應該這樣？”

“不應該怎么樣？兒子有問題必然是父親的問題，難不成兒子飽受折磨、苦難、失敗帶來的心理壓力后，還要不管不顧嗎？”

韋恩指著遠處即將被處決的老板，“為什么要從源頭解決問題？你殺光這里的底層打手，然后呢？他只需要一點錢讓底層人吃得飽飯，就可以重新拉攏一批打手出來。”

康拉德意識到只要這個人不死，黑產業就會一直出現便忍不住詢問：“他是源頭嗎？”

“不是，他只是一個服務上面的老板，真正的源頭是這個世界，康拉德，而只有把源頭處理干凈，我們才可以勝利。”

康拉德看著自己的父親，他眼中閃耀著強大的力量，原體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凡人內心擁有自己最羨慕的東西：自控力。

因為韋恩早就是一個瘋子了，他控制自己的力量和意志力，把自己的瘋狂作為武器，而不是讓瘋狂控制自己。

“那我該怎么辦？”

“學習、實踐是你現在該做的，走吧！回家吃口飯休息休息，明天繼續，我會給你找個好老師的。”

“怎么樣的老師？”

韋恩拉著康拉德的手朝著運輸車走過去，就像是一個老父親一樣。

“我控制著一個地區，知道所有秘密不僅僅是我的強大帶來的，還有我的設備，該讓你見識見識了。”

父親拉著兒子的手多么和諧的曾經，如果無視兒子身上各種各樣的人體組織，并且無視父親身上的血的話，這畫面還是很和諧的。

阿福看著這一幕轉過身示意把底層人帶走，然后處決所有參與人體器官販賣的。